第9章 Try to Trial 3
“你记着一点，关于自然法术。如果释法者本人没有释放自然法术的意愿的话，就算释法者本人拥有可以释放出的魔能与能力的同时还说出了吟唱语也是不会放出法术的。而且说到底不管是哪种吟唱也只起到额外一个辅助的作用。释放然法所需要足够的精神力、人体内里足够的对应的元素魔能，以及自己的意志，与对应招式足够的理解，这几个缺一不可。”
恍然大悟！刚才婆婆对我所说的话，在未来我的道路上也会有很大的帮助，我把这句话的大致内容也同样记在了本子上。
“原来如此，虽然之前我也有些察觉，但并没有想得那么细，不过这样下来我总算是彻底知道了，自然法术太厉害了。”
更难的还在后面呢，我得好好加油才行。
“我现在要教给你一些东西，虽然我很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感觉都告诉你，但有些东西你只能通过身体的接触产生悟性，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我对这个法术的理解。”
我右手绕着手腕转了两圈，发出了咯吱的响声。握紧着笔，生怕接下来漏掉任何一个字。
“首先必不可少的是，你要勤奋练习与雷电相关的法术，加深体内雷凌的深度。在你体内雷凌足够深的时候，随后要想着使用化身为‘蛇’的雷电，缠绕着你目标头上的空气，让空气变得浑浊起来。最后最重要的是——”
婆婆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的身体语言告诉我她想做点什么，她对着我伸出了右手五指，就在我好奇着她想要干什么的时候。
“雷魔式·十三·混雷环！”她说道。
搞什么啊！
从她的手掌心中发射出了一道金黄色的三颗雷珠，三颗雷珠中每两颗雷珠之间就有断断续续的黄色雷电闪烁，看起来帅呆了——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啊！这雷电就这样直直地朝我袭来了。
“诶！”
我本能地把手上的笔记本丢掉，转身往安全的地方逃离。奈何雷电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立刻就被雷霆之力击中，三个雷珠绕着我不停地旋转着，不停地释放着雷电。我全身上下几近完全麻痹，我不得不紧闭眼睛，耳边还能听到阵阵的“滋滋”声。
“最重要的就是，要让自己体会被麻痹的感觉，好好记住这个感觉吧。”
雷珠在那之后消失了，全身麻痹的感觉不能再让我支撑起这具虚弱的身体。于是，我就像是小说里写的那样，像个在战场上竭尽全力后战死在战场上的勇士一样。
“对于学习雷电系法术，最重要的不是雷凌的深度、不是指尖释放出雷电的手感、也同样不是释放出雷电系法术天式的数字大小，而是被雷电击中麻痹的感觉。”
我倒在地上，时不时呼出的一口空气还是黑色的，身体还在时不时地抽动一下。
“那为什么要用这种雷电系法术啊！不能用言灵之雷啊？”
“言灵之雷可不行，强度太低了，而且你都要走了呐。要追求效率的话就只能用这一招了吧，言灵之雷只是能让你稍微感有一点感觉而已。”
那这么说，你还算是有所收敛咯？
……
好像的确如此，如果是刚才那条“雷蛇”打在我身上的话，我怕是会直接就那样被电死吧。我就像是在做俯卧撑一样，双手极为勉强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再稍微缓和了一下之后，站了起来。
而我现在的双腿依旧在不停地颤抖，这样看来似乎短时间内还停不下来啊。
我指着我仍在颤抖的双腿对婆婆说：“我现在这样了，还怎么动啊。”
婆婆挠了挠脑袋。
我了解婆婆，她现在正在极力地装作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不过事实上她的确没有在关心我吧？实际上她只是在玩“想出一出是一出”吧！
“没有关系了，时间过了就行嘛。总之现在就已经差不多了，你无需太在意那一点，站起来走一走呢？”
“啊？哦……”
我听了婆婆的话，虽然双腿还在摇摇晃晃，但我也吃力地迈出一步，第一步刚落地，无法支撑起身体的双腿就引起了连锁反应，整个身体一起摔倒在地。
看到这一点的婆婆开怀大笑。
“哈哈哈，真像个笨蛋！”
“婆婆！你就只是想取笑我一下吧！”
真是的，明明六十多岁了，还整天打趣自己的孙子，都不知道说是老当益壮好呢？还是说是老顽童好呢。
“你现在试一试，往你的右手手掌中注入些雷凌。”
“就算被电了一下也不可能——”
我停下了说话，因为我的脑海中似乎得到了某种感悟。我理解到了这种感悟的什么，导致了我的身体趋使着我去做“它”想做的事，这就是所谓的肌肉记忆吧。
这种感觉，好像什么就快要流露出来了，我的掌中似乎在集中着什么。我的眼睛紧闭，不知道在对什么事物保持着全神贯注的状态。
慢慢地，它便显现出来了——那是，电。是雷电的感觉！真是不可思议啊，我睁开了眼睛，右手手掌中居然聚集起了雷电。
“哇！这是什么情况？我可以用了？我能使用雷电了！”
婆婆用着稍微严肃一点的语气让我暂时平复一下心情。
“毓麟！现在还不要只顾着自己高兴，你离达到强大的程度还差得远，暗自窃喜现在还不是时候。总之你先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雷电被掌控在手心中的感觉。”
又来了呢，做到了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是应该值得高兴的事吧？而且，婆婆今天尽是让我做一些强人所难的事情啊！
不过这也正合我意，虽然不太懂，但总感觉在自己的脑海中有什么要涌现出来了。我害怕那些难得涌现出来的灵感就这样被我浪费掉了，我开始着急了起来。
“好像……有点明白了，这样的感觉。”
果然啊！在自己做到了什么事情之后再立刻去做另外一件事情，先不论是否做到，在进行的时候会有种莫名自信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乘胜追击、趁热打铁吧！
现在要怎么办啊！这个雷电……
“这种感觉？是什么啊？怎么记住这种感觉啊，该怎么做啊！还有啊，这个手上的雷电要怎么把它丢掉啊！它一直在我手上的话我的手一定会被烧焦的啊！”
甚至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呢。
“停下来，把自己的心冷静下来，想象你的手中空无一物，努力把你的想象带入现实里来。”
我听了婆婆的话，在思考了她的话之后，开始实践起来。
婆婆的话是绝对的，只要按照她说的那样做就可以了。我能感觉到我已经冷静了下来，试图只凭借着想象力把手中的雷电抑制于无。
我闭上了眼睛，以这样的方式行动之后，我的确感觉到了我的心平静下来了，想象到手中的雷已经渐渐消失于掌心之中，虽然眼睛没有看见，不过也有了这也的实感。
在我睁开眼睛之后，也如同我想象中的一样，手中的雷电确实已经消失了。
“好厉害……”
我会使用雷电法术了啊，我居然做到了！而且婆婆说的，被雷击中的感觉，将雷凌集中在右手掌心的感觉，我都好好记住了。还有如何将它弄消失，这我也做到了。
虽然是不知怎样就用起了——我脑海里突然想起来那件被我遗忘的“当下最重要的事”，现在可不是说好厉害的时候啊！
我赶忙地把刚才掉落在周围的其他东西放进自己的包裹里后，朝着伊季利特出发。这才是最重要的啊！又浪费了很多时间了啊！
“要是我再不出发的话，怕是真的就要迟到了啊，我出发了啊！”
我晃眼扫了一眼身前，便转过头看向记忆中朝着伊季利特方向前进的路，在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了婆婆的表情展现出一丝落寞。
她快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是想要让我无视这一点吧，于是我就顺了她的意愿无视了这一点，她装作麻烦的样子挥着右手，嘴上催促着
“唉知道了，快走吧，真是的。快走吧！”
那么离别时的道别，这样做是最为合适的吧。
“我走了！婆婆！”
我一边朝着前面跑着，一边回头和婆婆招手。
这就是最后的告别了啊，婆婆也和我在做的一样，招手回应着我。她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表情变了一下。
“喂！毓麟，慢——”
这时我也回过头，看到了一棵大树挡在我的面前，不过这种时候才注意到已经晚了。
（咚）
“好痛呀！”
突如其来的痛楚感，我一整个屁股也坐在了地上。脑袋好痛，屁股也好痛，这两处疼痛感甚至为全身也带来了不适感。疼痛真是个不得了的东西，虽然我很讨厌它，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今后还会受到它各方面的照顾。
“真是的，就算怎么青春也要注意一下鲁莽和热血的区别嘛，”婆婆说道，“言归正传啊，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条件艰苦，不过在樊城里还是小心为妙。”
“我知道了！婆婆，我会想你的！”
“哼，臭小子。长大了还真是不中留啊，大家都离开了家乡啊！”
“嘿嘿，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那还是别了吧，你走了我倒轻松多了，越晚回来就越晚回来。”
“哈哈哈，别这么说嘛，到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看望婆婆的。”
“我知道了，那么一路顺风！”
“我出发了！”
我开始继续踏上这段路程。
“哦，对了，毓麟。”
“啊？”
我回过头。
“在入校两个月还是三个月之后，会让所有的新晋见习生们确认自己的职业。如果你非常确定你想要选择的职业的话，那就不用回来和我们商量了。”
我现在还没有参加考核吧，而婆婆这个说话的态度好像我直接就通过了考核一样。
“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再次冲婆婆挥了挥手。这一次我头也没回，离开了家乡，踏上了前往伊季利特的路程。我看着右手掌心，想起了刚才在那里还接连不断地冒出静电，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
瓦娜拉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慢慢成长成为了一个少年，毓麟刚出生的时候还只有两个自己两个手掌的大小，转眼间，十多年晃过去了。毓麟已经无法再被自己用两个手掌就抱住了，望着长大了的毓麟。瓦娜拉夫人的心中有一丝欣慰的同时也有一丝失落。
“你的父亲啊，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要让自己担待着，结果到头了却也是两头不讨好。”瓦娜拉看着天空，在思考着什么。
“算了，就让我这个老婆彻底清净一会儿吧。”
她看着毓麟离开的背影，只是这么看着，回忆起了在这十五年间的种种往事。在这15年间瓦娜拉以毓麟婆婆的身份在工作的同时照顾着毓麟，在闲暇下来的时间还会教导他关于雷电系的法术，尽管只是偶尔的时间罢了。
不过……
尽管只是偶尔的时间，但想来也有数年了，而毓麟却只能用出雷击，而且这个招式也是刚学会言灵之雷一个月就会了的法术。在之后这几年间，虽然毓麟也时在练习着，但是却总是没有见效。甚至可以说，从那以后瓦娜拉夫人再也没有感受到他有任何一点明显的进步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的雷凌也变得很强了吧，尽管很微小，所以也不能说努力全献给了徒劳。大概有环境的影响在里面吧，这里的环境毕竟是森林中，四处没有大幅度的魔能流动，所以才会如此吧。
虽然如此……瓦娜拉把希望寄托于，毓麟在麦河村练习自然法术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有认真。那么，到了伊季利特，就能发挥出应该有的实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