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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Flow with the Tide S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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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炼狱都的老家,我们家族里。这一点体现得淋漓尽致。在我这个年龄,男生就应该舞刀弄枪,女生就只有在家相夫教子,这才是家族里正常人的出——”

    我打断了岚姐的话,与其说是有搞不懂的一点,不如说是有疑惑的一点。

    “女生在这个年龄怎么开始相夫教子啊?大家年龄都还不大吧?想了想,我又在后面加上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这不达标吧?”

    岚姐很快就做出了回应。

    “是有的,在我老家家族的女孩们,甚至有刚满十六岁的就出嫁的女孩。而且我们家族的女孩从小的时候能接触的就只有琴棋书画之类的,永远不能碰战器之类的东西。如果被发现了的话,大家是要倒大霉的。”

    我对家族什么的事情不是很懂,这些对我来说几乎都是不可想象的。毕竟从小到大,我除了婆婆以外似乎就没有见过其他家人了。而且关于父母还有爷爷他们这些直系亲属,我也只是知道他们名字的程度而已。

    不对,我高估我自己了吧?事实上我做不到吧!

    但他们的名字若是以文字的形式摆在我面前,我是会认出来的……大概。

    “那……你是怎么看待你家里的这种情况?”

    岚姐依旧是很快就做出了回应。

    “那肯定是不好的。对于我来说,被强迫那些琴棋书画,简直就是在要我的命。我可不喜欢做不喜欢做的事。能让我从小的时候就打从心底地两眼发光的,就只有战器与战器互相碰撞,在摩擦中产生的火花。”

    说到这里岚姐开始激动了起来,在那之后快速沉下去的表情,我知道她现在正准备说一些比较痛苦的话了。

    “可是……这样偏见的族训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我对这一点表示怀疑,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家族的族训!这实在是让我困扰地不行,我又拿它没有一点办法。”

    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岚姐,你作出了你的回应吧?”

    “哈?”

    她不理解我的说法。

    “那我换一个说法吧,岚姐你与族训进行了抗争吧?在我这个外人看来,如果你完全按照族训的指示,而今天我看到的华岚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是这么个道理。”

    这么一说她懂了我的意思。

    “岚姐,而且老实说,我若以择偶的标准来选择的话,我比起很酷的女生,我更喜欢遵照你家族训留下来的女性。而且我也觉得除了我之外的其他男性中也有不少人有这样的想法。”

    “果然是这么回事嘛……”

    说到让她高兴的事就表露出开心的表情,说到让她不高兴的事就阴沉着脸,这可不是陌生人能轻易看到的表情哦。

    “但是,那又怎样呢?这些终归只是与你无关的外人的看法,岚姐的想法是独一无二的,是你自己的。人都应该做自己,岚姐应该明确这个概念。我不太明白岚姐家族的这些关系,所以有些话也只有我这样的外来人才能什么都不知道地就说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

    “家庭能够发展成为家族,肯定有它的可取之处。万物的存在自然而然都有它的道理,岚姐的家族想要女孩们都成为相夫教子的有涵养的女孩,这没有什么问题。而岚姐想反其道而行之,想成为用战器证明自己的女孩,这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当这两者无法得兼,而相碰撞起冲突的时候,岚姐你应该做出选择其一的选择。”

    自我满足是值得肯定的,而且只有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更有可能达到全身心投入的效果。为了让自己开心,活得轻松,我们要选择一条自己喜欢的路,并且以自己的方式走下去,其实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岚姐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只要自己觉得好,就没有人能阻拦到你。有些事情你自己才能决定,决定了之后再将自己的行动方式贯彻到底,那样就好。”

    岚姐听了我的话之后引起了她的思考,我同时也注意到了她在思考时的表情,一直都处在激动的状态下,她很乐意就我的话引起深思。

    “可是……我明白自己想要选择的道路,也懂得如何实践。可是我这样做的话,势必会对家族的评价以及印象造成不少的不良影响吧?若是只有我一个人因此受到牵连那倒还好,可这已经不单单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了,而已经牵扯到家族了。”

    “岚姐,你注意到了吗?刚才的这句话中你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

    “什么?”

    “如果你真的把别人对自己家族的看法放在第一位的话,那么岚姐你今天就不会是以江湖游侠的身份站在这里了吧?”

    “啊!”

    听到这里,岚姐恍然大悟。

    “不惜面对家族的反对,你也要站在这里的理由。想必岚姐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我不是岚姐,所以身临其境地理解岚姐的痛苦和犹豫。而有时正是因为我不是岚姐,所以才能透过问题看本质。”

    万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也有这个意思。

    我所说的话,应该有些说进岚姐的心里了吧。我有这样的感觉,之前也说过吧,我对我的直觉有相信。不过说教时间就到此为止吧,被比自己小的人教训的话,反正我是高兴不起来。

    转换一下话题,也为了转换一下心情。

    “岚姐,你打过耳洞的吧?”

    听到我这么说之后,她明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话题转变得很快吧。估计她刚才还沉浸在我那套说法里吧。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耳耳根。

    “是。”

    “耳环呢?现在你还随时带在身上吗?”

    她指着一棵树枝上挂着披风的树。

    “带了,在那件大衣的荷包里。”

    我站起了身。

    “介意让我瞧瞧吗?”

    岚姐点了点头。

    在得到了同意的答复之后,我起身行动,如果就这样在披风上乱摸的话,是会被当成变态的吧,在找到荷包的具体位置之前还是先用眼睛观察一下吧。

    我来到了那棵树旁,披风是把内部反搭在外面的放法,太好了。这样的话荷包的位置一目了然。在触碰到女生穿过的衣物时,内心还是会有羞耻心的抵触,还好是这样的放法,害羞感只有一瞬之间。

    在我摸到了自己想要摸到的东西时,我便拿着,快速地伸回手。我打开了手掌看了一下,拿出来的是我想要的东西,在银色的圆环下用金色的绳子连接着摇晃的红色鸟类。虽然这样的东西通常是成双成对的,我只要拿到其中一只就可以了,而且运气也不差,一次就到了正确的方向。

    我没有选择把它用两个拇指捏着它,而是选择平放在手心上。

    岚姐的表情和刚才有点不一样,有一股不可名状的担心的感觉,但在我和她对上视线之后,她眨了两下眼睛挠了下鼻子。那只是错觉吧?

    现在才想起来感觉奇怪,刚才,我那个说法很奇怪吧?介意让我瞧瞧吗?那对方点头是代表可以让我看,还是介意我看呢?应该说我想要拿来看一下之类的话就不会有歧义了吧。不过岚姐没什么表情,我才打消掉这一点顾虑。

    与此同时我还有另外好奇的一点,我走到了岚姐的身前微微蹲了下来,向她摊开我的手掌心,指着那只耳环问道。

    “这个是什么啊?”

    听我这么说她立刻就露出了无法理解的表情,但她很快就明白我所顾虑的不是她想的那样了。

    “这个红色的鸟的名字叫‘凤凰’,是我家乡雅仑达那的守护神。”

    原来是守护神这类的啊,怪不得就连身为超级外行的我也觉得制作相当精美呢。

    “我觉得相当好看,介意让我戴一下吗?”

    “欸?”

    “果然不行吗?”

    也是呢,毕竟是守护神之类的,虽然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挂饰,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有不一样的意义呢。

    “不是,这个倒是无所谓了,我在想你想怎么戴?”

    啊,是这样一回事啊。

    “当然是从耳根穿过去啦。”

    “欸!毓麟,你打过耳洞吗?”

    岚姐站了起来,证明她对此表示极度的好奇。

    这也难怪,耳饰的设计最初应该就是让女人戴的吧,不过也有男生戴耳环的例子。

    关于耳洞这个事儿吧……就结果而论的话,打过是打过,倒不是因为家族的族训之类的问题。硬要说的话,是关于我小时候对于身边的事物有带点好奇过头了,最终才成了这样的结果。要提起这件事情还得要扒开一层我的“旧伤疤”。

    所幸的是时间过去很久了,伤口也慢慢愈合,对现在的我来说也不是很有所谓了。

    总之,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在几年前,我还小的时候,具体是几岁时候的事我忘记了。

    婆婆在外面工作完回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耳朵上有什么东西在吊着的,后来我才知道那玩意的名字叫耳环。

    还小的我以为那玩意是夹在耳朵上面的,我仰起头看着婆婆,前后晃荡着手示意婆婆向我这靠过来一点。在婆婆靠过来后,我用力地扯婆婆的耳根上的耳环。

    之后……

    便是和大家想得一样——婆婆痛打了我一顿。

    在拉扯耳环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那并不是“夹”上去的,而是“穿”过去的。据说婆婆当时是用一根针用力戳过耳根,然后再戴上去耳环。

    最后我也终于得知了,那不是夹上去的,而是“穿”过去的。而是用针戳过耳根,再用把耳环夹上去的。

    这事就暂且搁置,后来好奇地不得了的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针”,随后就像是婆婆说的那样,把针戳进耳根里。

    没有试探,没有尝试。就直接很用力地把针从耳根里穿过。那天我发出了绝对是这辈子最惨烈的叫声,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比那一天更痛的一天了。

    我甚至现在都可以细说出当时我的感觉。

    在我拿到针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股莫名的疼痛感。不对,应该是从看到针尖的那一刻起,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身体有被某物穿刺而过的刺痛感。

    我在针尖快触碰到自己耳根的时候,停了下来,明明没有刺到却再次感到了疼痛感。

    连续几次下来都感觉到了疼痛的错觉,估计是当时连我自己也觉得太恼火了。在把耳根拉到最长的位置且右手上的针对准了耳根的位置,我不再犹豫,直接刺了下去。

    片刻后,我的耳根瞬间就有了火烧火燎的感觉,我立刻本能地大叫了出来。我看着从耳根往下滴的血,而那根针现在还在耳根上,我根本不敢去碰。

    我哭了出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照顾着受伤的我。

    现在想来可能我这么反感痛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这次事件吧。所以,在那之后,我仍在心中对自己反复强调:可以好奇,但万万不可因此受伤。

    到现在那段痛楚都是我不敢轻易回忆的经历。

    我摸着自己的左耳耳根,回忆起了这段经历。我的左耳耳根处本来是有洞的,因为人体自愈功能,重新生长出来的肉或多或少代替了洞的空间,不过摸着依旧能感觉到耳根曾经有被尖锐物穿过的经历。

    我把左耳对着岚姐,给岚姐指了指我的左耳耳根,岚姐有点惊讶地说不出话。

    “可……可听说,凤凰是雌性神,男人戴的话,虽然也不是会有灾祸什么的,不过这一点你不在意吗?”

    “可是岚姐你相信了这种说法吗?或者说这种传说?”

    岚姐轻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

    我向来不相信什么传说,主观上认为那大概是迷信。

    不过我也曾看到过一种说法,里面也有“信仰”的说法在里面,所以一般我也不会轻易提及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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