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盈民国
各地村落联合举办初夏庆典，热闹非凡，金色森林深处，一个男人在一棵特别大的树前祈祷。
希望她没事，希望儿子平安无事。好几次，好几次，从他自己扔掉剑的时候开始，一次也不缺的祈祷。一天两次，全部都是安静的深夜，和谁都没有醒来的早晨。
平时打剑时的祈祷，和对大树的祈祷，那些是他的日常生活。
“那两个人平安就行、、、、、、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明天死去，也无所谓。所以，无论如何，大树啊、、、、、、神之树啊、、、、、、无论如何，保佑那两个人平安。&34;
继续祈祷。家里已经只有他自己和妻子两个人了。那个妻子，也有很多时间趴在地板上。男人也祈祷她平安无事。自己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完成了作为‘铸剑师’的作用，剑从那天以来，一次也没有挥动过。
他自己的愿望，全部舍弃了。所以、、、、、、
“比平时祈祷的时间要长啊。赤骥。”
“是、、、、、、翻羽吗？&34;
不久前，他就注意到背后有什么动静。
“心里有骚动吗？”
“是心理作用。”
“如果说我也做梦了呢？&34;
“那个孩子、、、、、、很坚强。我的儿子姑且不论，就算她还不成熟，她也是‘迅雷’。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34;
‘朝云国的银白英雄，赤图。’
赤骥听到那个名字后，皱起了眉头。
“赤骥，是铸剑大师一族。自古以来为了交易，与外界有关系，外出的一族也不少。赤图，也是罕见的名字。”
“但是，同龄人都是赤图。一般都会觉得有什么关联吧？”
“传说那个男人是白发，不是我的儿子。”
“哼，我已经查过了。你也算为人父母吗？”
两人之间，暂时沉默了。只在两人之间，流动着沉默的共同语言。虽然周围的人，看起来很吵，但两人是发小，是好朋友，比什么都是竞争对手。虽然，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
“如果‘银白英雄’拥有和他们一样的实力，像‘三神将’一样的力量的话，以扶翼的实力是赢不了的。盈民国的‘剑’，是赢不了的。”
先开口的是翻羽。
“啊，是啊。应该赢不了吧。那是我们亲身证明的。&34;
赤骥，歪着嘴点了点头。
“是吗？我姑且不论，你看起来，多少有点咬紧牙关。当然，如果现在也继续握着剑的话，可是、、、、、、。”
“我把剑扔了。”
“无聊，那是偶然的。偶然，那家伙活了下来。失去记忆，也是偶然的。四分之一个世纪前，你紧紧抱住一次偶然，打算一直这样无意义的，生活到什么时候？即使向这么大的树祈祷，你的儿子和我的女儿都不会回来！其实，你是明白的吧，赤骥！”
赤骥还是不能动。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无论何时，你都站在可以选择一切的立场上，却把所有的选择，都交给了别人。如果是你的坚强，应该是完好无损地阻止了扶翼。如果你阻止儿子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34;
“对不起。&34;
“那张脸。全部、、、、、、全部、、、、、、其实都是你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那个习惯，你总是一副‘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卑鄙的家伙。”
翻羽说完后，弯下腰摆出一副凌厉的姿势。对溢出的杀气的尖锐，赤骥瞬间反应后退。看到那个样子，翻羽笑了。
“你看，是什么东西把剑扔了？沾在你身上的东西，不是什么都没有消失吗？&34;
赤骥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身影。在月光下，看到了自己锻造的翻羽之剑中，映出的自己的身影，看到了本应消失的执念。
“你的祈祷，没有价值。那是你最理解的。”
翻羽说完就走了。他的身前映出的幻影，应该扔掉的剑，寻找没有的东西，想要握住虚空的武士的利剑，再摆出‘背刺术’的架势。
赤骥，狠狠地把自己的头敲在地上。从那一天开始，自己就错了，祈祷是没有意义的，虽然早就理解，但还是停不下来。如果没有意义的话，那就是舍弃了剑、放弃了所爱之人、无法阻止儿子、义女、不敢面对家人，只是一直束缚着自己。一切都变成了无所谓、所有的选择都是错误的话、、、、、、
“你不是、、、、、、不能原谅我吗？那样无能的我。&34;
拼命压抑心中的声音，快要喊出来的样子。男人还是祈祷，已经不能停止了。除了继续相信有意义以外，没有办法保持他自己的执念。他舍弃了剑，作为赤家的直系，继承了铸剑术，放弃了按照盈民国的戒律出界。他把那个责任，推给了儿子。希望儿子不要走和自己一样的路。
如果一切都是错的话、、、、、、因为无法忍受寂寞，继续活下去。
------------ -------------
“身体还好吗？”
“没关系，要是吵到半夜的话，睡觉也睡不着。&34;
“这是一年难得的娱乐活动，请原谅我。”
两个女人在节日的一角，喝着微微发酵的果酒。虽然发色都是相同的颜色，但是整体的气息是相反的两个人。活泼的气息，和疾病缠身的女性。
两个人，本该成为亲戚的。两个孩子结合在一起。
“这么说来，赤骥和翻羽都不在。难道又在哪里吵架了吗？、、、、、、已经是个孩子了。”
“呵呵、、、、、、，对那两个人撒娇的，是哪里的某个人呢？&34;
对带刺的台词，精神饱满的人，在畏缩。
“如果把本钱改正的话，全部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说、、、、、、你要离开盈民国的话，你就会和那两个人一起出去，变得破烂不堪地回来，然后全部生活都变得奇怪了。”
虚幻的眼睛里，缠绕着一种乌黑的感情。积聚多年的沉积物。咕嘟咕嘟滚滚的负面情绪。
“我一开始很高兴。因为，那个人放弃了你。翻羽娶走了一个，完全忘记了那个人的和失去战争记忆的你。真的，我笑了、、、、、、出去的时候，我觉得已经不行了。是为了这个，才出来的吧？江疑，那是因为你没能和赤骥白头偕老。”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本来就不适合赤骥。&34;
“我也得到了。我一直很憧憬那个人。他是盈民国中最优秀的铁匠，而且还和翻羽竞争剑术。”
“赤骥和翻羽？不可能，因为那个人是‘迅雷’。&34;
“但是，那个人变了。没有握剑，疯狂地继续‘打剑’，不管是谁接近他，都不向任何人敞开心扉。不知道是为了谁，虽然不想知道，但每天都偷偷地溜出家门，向大树祈祷。”
女性用乌黑、浑浊的眼睛瞪着。
“我最讨厌你了。结果，我什么都没得到。家人都死了。我做了很多‘白日梦’，却觉得很幸福。那个人到最后，连看我都没看到。所以，虽然都藏着，但我不会藏起来。我会追究的。在死之前，所有的开始都是因为你啊。从各个村落聚集了，拥护你的，年轻能干的剑士，来到了外面。然后参加了战争，死了一半以上。全部都是你的错。江疑！”
在被捅破的真相面前，扶翼的母亲、翻羽的妻子江疑被血湿的记忆闪回、、、、、、失去了意识。听到骚动，而靠近的男人们看到的，是用憎恨的眼光俯视昏厥的江疑的女子，她那病态的身影。
她不介意血从那嘴角边洒出来，继续俯看下去。
、、、、、、
在那场骚乱的一周后，赤骥的妻子，离开了人世。从那天开始，赤骥更加疯狂地继续‘打剑’。失去了爱着的妻子和家人，独自一人继续祈祷。那个祈祷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谁的祈祷，连赤骥都已经不知道了。
只有一句话，如果能传达出他自己的想法、、、、、、赤骥恢复清醒，是在失去一切之后，回忆起更遥远的事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