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此战留名
“哇,好厉害啊。”
玉照夜他们周围,挤满了集结的朝云国军队。
“据说步兵是三万,骑兵是五千,总兵数是三万五千。虽然阵形现在是纵列,但是战斗的话,会切换到横阵吧。”
赤图讲述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情报。玉照夜看到了赤图,钦佩得五体投地。
“我们是轻步兵,是在最前排战斗的任务。然后——”
赤图看着自己的背后。视线的前方——
“这是战场上的主角、重装步兵出现之前,我们都是配角。”
重装步兵。朝云国和列襄国,对这两个国家来说,重装步兵简直就是主角,是主力中的主力,比骑兵更受重视。基本上重装步兵是正规兵,其他军人就是辅助兵科。因此,装备是高性能统一的极好东西,其战斗力,在全世界都是一流的。
“朝云国是以白色为基调的铠甲,列襄国是黑色的。”
“是啊,不过,只要越过这个山丘,就算不愿意看到,敌人也会映入眼帘的。”
两人在最前线中盘的位置。两人所属的十人队是在黑水牧野生存下来的集团,加上看中他们生存下来的经验,被安排在这个位置。
基本上最前线,是配置战斗经验最浅的。赤图们活下来了,而且很多战斗经验比他们深的人都死了。所以这个位置,还不错。
最前排开始嘈杂起来。恐怕是敌军进入了视野吧。先导的骑兵和侦察兵们,在赤图他们的旁边往返。这种慌张是战场气息吧。赤图自然流露出高昂的情绪。
赤图心理活络起来:(冷静下来,我得冷静。头脑发热了,就输了。比谁都要冷静下来,冷静地做事。)
“护身符的宝石,要好好地藏在衣服的内侧哦。”
赤图连连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意义,都很难确认战场复杂的形势。
“嗯,是为了防止被敌人掠夺吧?”
玉照夜把手放在胸部中央。那里有玉家人托付给他的,重要的东西。
“是的。如果要财宝的话,即使是己方也想要那颗宝石。并不是只有敌人才有危险。总之,杂兵很显眼,也没有意义。”
(在好的场合不显眼的话,就不能说了)
在赤图思考的时候
“啊!?”
在两人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黑压压。虽然距离还很远,不到可以与之对敌的距离,但也不是可以安全的距离。
气势紧张的最前排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相当安静。旁边的卷发玉照夜也很紧张。那样的威容,那就是军势。
每个人心里,都隐藏着恐惧,对死神即将来临的恐惧。
唯一相反的,是有一个眼睛红红发烧的男人。
那个人在这个场合比谁都了解痛苦。
啜着泥水,活得像只大老鼠。被骂为垃圾,只是活着,就被迫害了。
青年被定义为,活着是一种罪过,死亡是理所当然的。
“赤图?”
不断被夺走的人生。不久前,终于站在了抢夺一方的立场上。但是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失去了最爱的亲人。人生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笑、、、、、、你在笑吗?”
赤图觉得自身是优秀的,自己从优秀强者的手中夺回一切。他要把那个伤害他报应,发泄在这个世界上。不剥夺与姐姐价值等价的东西,就不划算。
“不,我没有笑,玉照夜。冷静点,你一定不要离开我身边。”
“嗯,嗯!”
那就抢夺敌人吧,这世上的一切。
这个场合最嗜血的,无疑就是这个男人。被称为阿布的少年死了,被称为阿布的赎身奴隶也死了。现在在这里的是——
赤图的期待:(那么,只要是敌人,全部杀掉!)
连名字都被夺走的,名字也是已故他人的,他是只白发野兽,杀戮机器。
对于赤图来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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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了,赤图!?”
“啊,这样就可以了。”
这是一场混战。平原上横阵之间的正面冲突。无法取巧的碰撞。最初的冲突,发展为骑兵的牵制,以及轻步兵之间的冲突。现在,两军中央出现了轻步兵互相缠斗的状况。
其中,赤图和玉照夜在中场紧张地战斗着。偶尔和切入的敌人交战,但在到达玉照夜身边之前,赤图轻描淡写地切断敌兵的喉咙了。与以前的撤退战相比,明显有些冷淡。
“在战场中用力前冲也只会死。不只是前面的敌人,后面也会有己方的箭雨和投枪,最前线什么的,没有什么好的。现在只要适当地跟在后面冲锋就好了,不会受责备。”
虽然玉照夜不知所措,但站在前线的风险与战果并不相称。被消耗的是轻步兵。在战场中没有价值的生命。
那么,第一轮的对决就要结束了吧。下一轮攻击,谁先行动?
赤图坚守这个位置的理由,是整个战场都能在某种程度上看到。当然,视野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但是能感受到危机和动向,实行最合适的动作和留有余地判断战场走向。
对战双方彼此都看不到战场胜负天平的办法。那就用重装步兵决胜吧?
一点点,来到这里的敌兵开始增加了。前线相互交错,混战锋线开始扩大。如果要动手的话就在这里。即使不打,也该移动重装步兵了。
“赤图!后面有什么!?”
赤图背后的玉照夜的声音。晚了,赤图也注意到了异变。
“后面、、、、、、骑兵!?”
赤图并没有听到马蹄声。但是朝云国方的箭变稀少了,连前线都传来了怒吼。重装步兵没有动。轻步兵激战中,横阵处于均衡状态。如果背后的战况发生变化,那就是伏兵。然后——
侦察兵不可能没有调查清楚视野好的平原。从山丘上可以看到的范围里,没有伏兵。如果有的话就比那个远。山丘对面的森林。
然后在山丘对面的森林里待命的士兵,在开战后移动,再加上比这边的动作更早进攻,骑马的速度是必须的。
所以骑兵。那也是相当快的速度,还有强度。
先手是列襄国。这恐怕已经决定了。那么、、、、、、下一手也是列襄国。
连前线的人视线,都转向后方,赤图瞪着前线。
后背阵型弄乱了。那当然下一个是前面。
赤图看到前线会移动。实际上,对方的前线突然后退。但是,不是在撤退。这是替换,替换上阵的是——
“嗯,重装步兵!?”
黑色死神。列襄国引以为豪的至强士兵们。
“哇,哇!?”
突然朝云国方轻步兵掷枪。雨点般笔直地射向黑色铠甲
“、、、、、、”
被黑色重甲兵随意地用盾牌格挡掉了。虽说是木制的枪,但是投掷的枪冲击重型铠甲,被粉碎了。
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而是轻易地打倒轻步兵的重装步兵。突刺长而粗的黑光大枪,俯伏,轧死,刺死。
“啊,救命。”
“退后。”
粗树干般的大枪在眼前,压碎了发抖的轻步兵的头。像石榴一样弹起的头部。前线瞬间变成了鲜血横流的死地。血和脑浆到处都是,撕裂血肉的黑色死神------列襄国重装步兵。
“是时候了。”
赤图用冰霜般的声音,喃喃自语,玉照夜并没有注意。
“差不多该动了吧。”
赤图拔出剑,闪烁的白银光芒,吸引了在场的许多目光。那是剑的美丽,也是拥有剑的青年的美丽。
气氛变了。
“退后,玉照夜。在值钱的头颅送来之前,先把杂鱼挑了吧。”
刚才的无力到哪里去了。
捕食者面对猎物的目光,滑溜溜地,舔着作为猎物的黑色死神们。
“杂鱼,是吗?别说大话了小子!”
但是,并不是因为那样的挑衅话语,而害怕的重装步兵。他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武士,是一位跨越多条死亡线的勇士。对付顶多是一轻步兵的戏言。虽说看起来和别的兵稍有不同——
“闭嘴,去死了吧,杂鱼。”
“不!?”
一道剑光划过,鲜血飞溅起来。
“你、、、、、、真、、、、、、快、、、、、、。”
背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
被正确地切断铠甲的接缝,头颅和身体分开的人,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没有生存的功能了。
理解语言“功能”的头颅,在空中飞出。
“真傻!?”
嘈杂的前线。无论是己方还是敌人,周围的视线都集中在赤图身上。
“我的名字是赤图!作为玉照夜公子最锋利的剑!我主的威望在此,如果不害怕的话就来吧!”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玉照夜的事。连玉家都不知道吧。但是那样就好了。从这里开始。作为玉照夜的影子,作为剑,这里开始了。逆天改命的第一步。
“动作停止了,重装步兵。你发抖了吗?”
“你啊!”
被弄虚作假的,黑色死神们涌向白色的野兽。把它从高处,不留痕迹地碾成肉泥。
为了沐浴鲜血,赤图开始行动。
鲜血飞溅,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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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按照作战计划,前线占优势。我们也该离开了。”
黑骑马蹄响彻战地。其中一个很高大的男人脱下头盔,视线转向了敌本阵。
“嗯。还是老样子,任凭轻步兵死绝,也不动嘛,特勒骠。”
看到了完美决定的对策后,大汉依旧毫不动摇,对没有动静的敌方,露出了笑容。
“不愧是不动的特勒骠。虽然没有任何奇策,但因为对面没有动作,我们的对策也很艰难。”
奇策终究是奇策。被奇策所动,表现出笨拙的反应动作,也算是有动作,但如果不动的话,结果还是有一点点的优势,只是暴露了自己的内心软弱,这个战斗场面比看上去更均衡。真正意义上,决定战场胜负的因素,是士气和兵力。那就是大军之战。
“哼,虽然是老一套的做法,但我不喜欢。我不会耍小把戏的。”
老一套的兵法。对这个大男人来说那个很容易理解,很容易解决。
“和流黄国的青骓历史不一样。哈哈哈。”
这是朝云国阵营不知道的事情,但最近列襄国与超级大国流黄国发生了战争。虽然这场战争并没有被称为大战争,但在各种缘由的基础上发生的战争,最终还是与这场战争相关联。
“嗯,找到了有趣的东西就好了。总之就是现在的战斗。”
长期的战争经历,连相互派出使臣都嫌麻烦的历史,造就了大规模冲突的战场。不是桌子上呈口舌之争,而是真的在那里性命相搏。
“军队本阵是在山丘上依托坚固的山势。如果把它攻陷下来的话,会有很大伤亡的。”
与担忧的语气相反,他喜形于色。
“喂,第一轮冲击波要结束了,我要行动了。”
“诺!”
大汉带领自己的部下,脱离乱糟糟的战场。差不多该重新进行部署了的,完美时机的脱离。
“?”
在离开的过程中,大汉瞥见了两军互相碰撞的战线。轻步兵和重装步兵相撞的战场上,作为自军的列襄国重装步兵占压倒性优势。但是——
“厉害、、、、、、”
一个点,一小部分,在这个大战场上,一般不介意的个体战斗的一部分。
“真有趣。”
有什么吸引了大个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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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坍塌的黑色重装。睥睨鲜血生命,是白色的野兽。
“是的,辛苦了。”
赤图在战场上剑刃飞舞。躺着成堆的黑色躯体,大多是赤图一个人堆积起来的尸山血海。敌我双方都不敢随便行动。一部分,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赤图统治着战场。
“糟了!真是的。”
现在被打倒的是列襄国重装步兵的什夫长。只有精英正规兵的重装步兵,什夫长地位并不低,职能也不低——
(人头,还不够啊!)
赤图现在正冒着风险,在最前线战斗,单身突出的大风险。被包围、孤兵奋战的危险自不必说,背后也有己方的误射箭雨。是相当有风险的状况。
(尽量避免风险。只在必要的地方行动。现在是那个时候。正因为如此,我想再推一次。这样下去的话就不划算了)
差不多该退了吧。整个前线都有崩溃的迹象,最重要的是朝云国方面的虎子、重装步兵的出场也很快到来了。赤图出战了很久,体力快到极限啦。
(来,来,来)
赤图狂笑。身上染满鲜血,左手抓住一颗敌人的头颅,那是他刚刚割下的。剩下的也只有周围的杂兵们的并没有人敢上前。
赤图希望世界听到他的名字,无论己方还是敌方,都要战场上有一个恐怖的存在------赤图,白色战场屠夫。
需要的是,杀敌,杀尽眼前挡道的敌人,这一战,绝对能扩大名望的机会。无论怎么杀杂鱼,都换不来一战成名的东西,赤图希望碰上让他一战成名的大鱼。
(过来!)
猎物,敌人,让他沐浴鲜血,赤图心里狂啸。
“喂喂,你好像很能打,是你伤害我的部下吧。”
空气骤变,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赤图!”
从玉照夜那里,传来了包含注意危险,关切的声音。
赤图半眯着眼:(我就等待这一刻,终于出来了。是百夫长!)
百夫长。如果朝云国、列襄国在这两个国家找到相同点,重装步兵将都是核心。并且支撑带领那个核心的军队骨干是百人队长,归结那个的东西被称为百夫长。精英中的精英。如果取了头的话,会一下子出名的吧。
“好华丽的头发啊,小子。你染色了吗?”
自信狂妄的语气。但绝不——不是借助虎威的狐狸啊。
不是普通的敌人。至今为止的敌人,都只是重装步兵这个集团的一员。这只是形成强大敌军的零件。
但是,眼前的男人,只有这个男人不一样。率领强大黑色军团的人,拥有强大能力形成军团核心的人。
“列襄国重装步兵团百人队头领,百夫长------什伐赤”
“朝云国轻步兵团,所属玉照夜公子的剑,赤图”
互相报姓名的双方。身份地位有压倒性的差距。率领着黑色死神的什伐赤。只是朝云国杂兵之一的赤图。在旁人看的话,可能会看到滑稽的景象。
“好气魄。来吧,与我一战!”
沉甸甸的,沉重的威压围绕着什伐赤。
(又是这个吗?)
寒冷的感觉袭击了赤图。和白勺卢对峙时感受到的死亡气息。而且,虽然气息不同,但与玉狮子那个贵族街所笼罩的压迫感相似。
“真是难以理解。”
赤图吸了一口气,喘不过气来。
“不敢来吗?”
“去战吧。”
白勺卢的忠告,刻骨铭心。不要和这种发冷的敌人战斗。
但是,如果不冒风险的话、、、、、、就不能去“逆天改命”了吧!
赤图不可能止步不前。心里喊着前进。带着狂热的赤图,只要一个念头杀吧,杀掉一切胆敢挡道得。
“呼!”
而且,赤图感觉不到白勺卢那么冷!体格、技术、没有必输的要素,能赢下来!
因此赤图前进,突击,像往常一样瞄准铠甲的接缝、砍断、必杀。
“力道很轻,你太弱了。”
“哇!?”
什伐赤轻易地抵挡了赤图的必杀。合理的力量,最短的距离,所以最快速度。众多知识和修炼的集成赤图之剑,被轻易破解了。
“哇!”
什伐赤从接住的赤图的剑,开始用力,挥舞着大剑。
赤图睁大了眼睛。虽然处于剑边缘逼近的状态,但姿势却很有优势。虽然身体比赤图小一些,但并不是那么大体重差。作为力量,苦练武技的赤图并没有落后的。
“你不是说了吗?、、、、、、‘轻’?”
赤图却飞了起来。不利的姿势也好,合理拆招也好,什么都击飞了,赤图举起剑,偏离了。
等一下?
赤图的理解跟不上。那个危险——
“没有发呆的余地了!”
产生平时没遇到的不利。按教科书那样的回剑格挡。即使在恐慌的情况下,赤图也会紧紧地用双臂支撑剑,保护他的脖子。接住,还击——
“哇!?”
但是结果是脖子被撕了一张皮,身体被击飞了。虽说是不利的姿势,但应该万无一失地接受的一击,力道太沉重了。
赤图心里嘟哝:(嗯,真傻!?)
赤图不认为单纯的膂力有差别。他不认为肌肉量有差别。但是——
(为什么感觉力道这么大!?)
防守一方。赤图咬紧牙关。他没有撤退打算。他打算赢了,得到自己坚定的信念。自己很坚强,为了确信这一点而战斗。本来应该是那样的——
“不明白吗?不明白吧?你的剑很轻。你的存在本身就很渺小。”
人本来就很渺小,死亡往往只会是一瞬间。
“潇洒也到此为止了。你确实很优秀。剑很漂亮,动作也很棒。体格也不错。但是,仅此而已。你没有足够‘杀戮经验’啊!”
赤图一边架住剑,不让对方的剑推向自己的脖子,一边将目光投向地上。
咚咚,心脏爆裂般狂跳。
眼前的男人杀戮的事,能饶恕吗。喝了一口水也活过来了,失去了姐姐,为了复仇而活了下来。拼命地积累知识,在不断锻炼身体。赤图有信心活得最好,他有活在这世间的自负。
“太肤浅了!”
比起这个男人,“自己”要更优秀,要更有优势。
力量就是道理。
接住被攻下来的剑。那种触感,让什伐赤感到一种奇妙的手感。
“罕见。”
很优秀,不是天才也可以做到,即使不是天才也没关系。只是普通人就足够了,只是一个奴隶,为了逆天改命而堆积起来的意志。拼命,一秒也没有浪费,疯狂地,是为了提高一切能力而拼命学习的。
“那可不行。”
不可能比眼前的男人差。
“这个,什么时候!?你把那样的脸藏起来了!?”
己方看不到的表情,什伐赤不知道眼前的东西,在想什么。
“我很厉害,姐姐!我比谁都优秀!所以,你看着办吧。”
“哼,别开玩笑!这样的家伙,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剑被推回来。和刚才相反的景象。周围发生了什么,连声音都听不到。只是,什伐赤能理解赤图在推过来的剑,力道千钧。
虽然理解了,但是谁都动不了。
剑刃边缘迫近,什伐赤的脖子上挨着剑,还不能动。
笼罩战场的恐惧。灼热的死亡恐惧。抹去什伐赤身上的勇气。
“啊!啊!啊!”
什伐赤的脸上满是绝望,杀戮的剑刃被反推到脖子上,剑刃咬进去,肉发出斯斯的声音裂开。慢慢地,直实地,抵抗也空虚绝望——
“住手,救命!?”
鲜血染红了两人。把白色野兽染成红色。红色,红色,鲜血染成红色头发,美丽的野兽,如魔神降临。
“看,我果然很优秀。”
己方士兵不能看懂那个表情。但是敌人,看到了列襄国的士兵们的表情,满满是恐惧。
令人叫嚣的、美丽可怕的东西。他们无法认识到他们是同一个人。美得令人发狂——
白色野兽一人杀戮战场。
“赤图?”
玉照夜战战兢兢地呼唤。虽然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是发生异常的状况。但是
“嗯?怎么了,玉照夜?”
回头看赤图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头发和衣服都染上了红色和黑色,但是和平时一样的赤图在那里。
“请接着这个。”
赤图再次地漂亮斩断了什伐赤的脖子,灵巧地把他的脖子抛到了玉照夜的身边。玉照夜慌忙接着那个的头颅。在什伐赤那目瞪口呆的死人头上,玉照夜感到恶心。
“发生了什么?”
现在已经出现在前线的朝云国的重装步兵,被笼罩在这个战场的奇怪气氛吓了一跳。
赤图面带微笑。
“玉照夜打败了敌军的百夫长------什伐赤!”
洪亮的声音响彻战场。那果然从整个战场来看,只有很小的部分。但是这时所有人都记住上了玉照夜的名字。那个声音是那么有魅力,兼备了无法抗拒的魔性。
“喂,赤图?不是我,是你——”
虽然玉照夜想纠正,但为时已晚——
“杀,杀,杀,杀!”
战场响起了响亮的喊杀声音。赤图拔出玉照夜的剑,刺入什伐赤的脖子。确认扎得很好后,让玉照夜拿着举起来。
在爆炸的欢呼声中,加入了更多的激昂喊杀声。
“像轻步兵一样的你们,把重装步兵的百夫长杀了?”
挂着问号的白色重装步兵,站在赤图和玉照夜面前。
“这位是男爵家的子弟,与那些轻步兵同等看待是无礼的,我不允许你们的亵渎。”
男爵的儿子,也就是贵族。重装步兵大多是正规甲兵和平民,阶级比玉照夜低,在这个国家的玉照夜地位压倒性地高于平民)。
“为什么贵族子弟会成为轻步兵呢?”
面对突然弯下腰行礼的对方,赤图低下头来。
“你们不必知道这一点,我们离开吧,玉照夜。”
伸出手的赤图,拉着玉照夜离开。
“啊,我能随便行动?”
“重装步兵上前突击的时候,轻步兵应该会换下来。或者说,轻步兵已经被要求超额支撑战场战斗?”
重步兵对抗重步兵,毫无异议的争论。原本更换晚了,是后方指挥的失误。即便如此,本来就不是赤图能插嘴的对象。但是现在,有百夫长的头颅和玉照夜贵族身份,因此而后撤通过后方督战队。
“那就走吧。”
“嗯,嗯。”
向后悠然后退的赤图和玉照夜。令人目瞪口呆的震撼,不仅是被击杀列襄国的指挥官,作为伙伴的朝云国士兵和人们也一样震撼。如此激烈的一对一,然后胜利了砍下敌将首级。仿佛战场已经胜利了一样,振奋喊杀声音持续着。
不约而同地,保存下来的重装步兵撞上了,气势衰减的列襄国被推了下来。为挽回初战失态而奋起的朝云国重装步兵,士气高涨。不知为何,白色的军势以没有被压制的“中央”为基点,分割了列襄国军,成功突破敌方中央防线。
此时,野战的战争趋势已经决定了。
对赤图和玉照夜两人来说,此战以挽回上一战的失利,以胜利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