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业银行的啊
璃山守军节节败退，留下无数尸身漫山遍野。
而在那翻腾不息的浓烟中，申屠钺又看到空中飞行着一队人形生物，但各个奇形怪状，甚是吓人。它们有的青面獠牙，有的背生肉翅，有的身体碎成数块，有的只剩一个巨大头颅，有的头脚倒生，有的胸腔空洞，有的头顶升烟，有的五官尽失……不一而同，但只是让人看了恶心和恐怖。
“这些黑色的军团，我们称之为魔。”赤狼指点着那些黑色的异兽、军人和浓烟中飘浮的怪物说道，“原本他们都是昧离氏一族的古神或神兽，但在昧离氏的蛊惑下竟都堕入魔障，成为昧离氏的鹰犬。”
“它们在天地间到处抢夺资源，到处挑起争端，荼毒生灵。轩辕氏一族古神迫不得已，为拯救苍生而战。”玲珑补充道。
说话间，只见那群空中怪物，一个个争强斗狠，调动手段。或翻江倒海放出洪水，或卸岭搬山砸出巨石，或吞云吐雾遮天蔽日，或追风驰电袭击大地，又或空中舞蹈召唤巨蛇，又或拿捏姿态魅惑众生，一个个搬弄伎俩，一个个丑态尽出。纵然使得翻天幻术，也不过是些无脑妖魔。
正在这些妖魔欢天喜地，以为大功可成之时。忽然间，璃山之前的半空中一道霹雳炸响，炫目电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一阵阵轰鸣巨响如劈山裂地般在这断弦谷中隆隆不绝。
这一道霹雳直吓得魔军异兽魂飞魄散，竟都站在原地呆如木鸡。
“快看，我们来了！”赤狼兴奋地指着前方空中说道。
申屠钺顺其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在电闪雷鸣之处，一队神兵天降。
只见那旌旗猎猎云蒸霞蔚中，数位大神缓步来到阵前。阵容整齐，威武神奇。为首一位正是刑天，旁边紧跟着的一匹遍体通红的神兽确是火玲珑。
“果然是刑天大神，竟和传说中的一般无二。”申屠钺张大双眼，定睛细看。
只见那刑天大神赤裸半身，腰扎草裙。巨肩无头，裂目于胸，张口于腹，无鼻无耳。两只手臂有搬山倒海之力，移星换斗之能。左臂盘一条青龙，右臂伏一只白虎。头顶朱雀翱翔，坐下玄武盘根。
刑天大神手握干戚神兵，目光如电扫视群魔。顷刻，舞动干戚。众神得令，立刻各运神功向敌军杀去。
但说那火玲珑不甘示弱，一跃而起，烧出烈焰，闪电般窜入敌阵。真如一条火龙上下腾挪，恰似一只麒麟左右冲突。上下腾挪烧得魑魅鬼哭狼嚎，左右冲突杀得魍魉遍体鳞伤。运动三只火眼金睛，喷出十丈金光；震颤十万乾坤碎石，开拓一片河山。那些狴弑凶兽，一个个是挨着便伤，碰着就亡。火玲珑甚是神勇，在那异兽魔军中如入无人之境。
其他众神也各施神通，或撒豆成兵，或搬山填海，或吐莲花治愈伤兵，或祭神器捉拿妖魔。地上守军一见神兵天降，也重新抖擞，再次冲杀敌阵。
火玲珑正酣战间，忽然霹雳一声，一只黑漆漆的弑神箭破空而来。火玲珑不曾提防被射个正着，倒飞十余丈，重重摔在地上。战斗本已疲惫，此箭更是有毒，火玲珑挣扎着却站不起来。
众邪魔异兽见状，立刻扑了过来。就在此时，只见火玲珑的琉璃角间绽放三昧真火，玲珑仙子持剑飞出。不敢迟疑急运剑气护住赤狼。剑如花雨，铮铮鸣响，巧移身姿，凌波微步。剑气所至，异兽尽皆斩首；寒光闪处，妖魔频频毙命。
又是破空声响，数只弑神箭飞来。玲珑仙子急忙运出玲珑罩护住周身。但那弑神箭也非寻常宝物。僵持片刻，玲珑罩终是抵挡不住。玲珑仙子避闪不及，被一箭穿胸透背，重伤倒地。
异兽见火玲珑雌雄双体皆重伤不起，便嘶吼啸叫，放肆地扑咬过来。
火玲珑雌雄双体远远地挣扎着对望一眼。赤狼艰难地呼喊着“玲珑，玲珑！”便没了力气摊在地上，感觉到大限将至。
就在火玲珑绝望的一刻，忽然头顶白光四射，轰隆一声响亮。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顶级神兽降落地面，运动真元，结成法阵，护住了火玲珑。这时，刑天大神缓步走到赤狼面前，说了声：“跟我走”。
这时申屠钺忽然感觉一阵恍惚，接着一阵耳鸣袭来，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过了好一会儿，申屠钺才在嗡嗡的耳鸣中渐渐听到赤狼的声音“就是这样了，然后我就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申屠钺眼前渐渐清晰了起来，原来自己和火玲珑二人还是坐在松下的月光之中。
他难以置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一亿三千万年前的最后一次上古神战，半晌无言。
“后来……”赤狼正要接着讲故事。
“不早了，子时已过，还是先歇息吧。”玲珑仙子道。
“嗯，也好，后来就以后再说。”赤狼说着站起身来，对申屠钺道，“申屠小友，我们回去了”。
申屠钺本还兴致盎然，但确是很晚了，又转念一想还会住些日子，只好暂且作罢。便答 应着起身和火玲珑二人折返回去。
一夜各自安歇不表。
却说第二日，过了卯时三刻，申屠钺刚刚用过仆人送来的早餐，正想着去找赤狼继续询问上古神战后来的事情。忽然，赤狼有些失态地跑了进来，道：“快快快，随我走。”
申屠钺有些异样，心想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一亿多岁的炽焰明王如此失态？忙问道：“怎么了，明王老祖？”
“唉，别问了，快随我来。”赤狼打着手势有些焦急。
“我们去哪里？”申屠钺一边跟着赤狼疾走，一边不解地问道。
“断舍。”赤狼道。
“什么？”申屠钺没有听明白。
“到了你就知道了。”赤狼也不解释。
申屠钺跟着赤狼轻车熟路地绕过一些楼宇，来到了一处幽静的所在。
走过清溪，绕过山坡，来到一片紫竹林中，走不多远，前方一个院落，几幢茅屋临池而建。
二人来到茅屋近前，申屠钺抬头望去，只见门楣之上一块横匾，赫然写着“断舍”二字。
赤狼望着匾额，神秘地说道：“小子，断舍离恨从兹起”。
申屠钺跟着赤狼没有在门外停留，径直入到断舍之内。
这断舍内倒也宽敞，铺地竹席甚是整洁，玄关后是个大厅，对面一个高大的木质屏风，上面点缀着神秘的图案或者符号，再后面是几间内室。
申屠钺入得进来后环视四周，室内四壁干净整齐只有两扇落地窗户透进阳光，除了那扇屏风就没有能称得上装饰的东西了。屏风前陈放着一件有些破损的木质几案，只在中央处端端正正放着的一个白玉似的圆环引人视线，几个蒲团散在地上。
这时申屠钺的目光落在了几案后坐着的那个人的身上。那人甚是奇怪，披着一件麻布，整个人蜷缩其中，似乎有意躲避着不让人看得清楚。
赤狼带着申屠钺放慢脚步轻巧安静地来到那人的对面坐了下来。赤狼平静了一下，然后很恭敬地抬起双手在胸前摆了个姿势后，语气虔诚地说道：“大师，人我带来了。”
申屠钺见赤狼对面前那个奇怪的人如此毕恭毕敬不禁有些紧张，尤其是听到赤狼所言，心下一怔，赤狼口中的“人”，似乎，不，应该就是自己，那个人为什么要等着自己呢？申屠钺内心有几分忐忑。
对面的那个人闻声轻轻地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举起一双手臂。
申屠钺挑了一下眉宇，他看到的是一双蓝色的手臂，上面布满了和屏风上相似的神秘图案。
那人用手将披在头上的麻布缓缓地拉到了肩颈处，缓缓抬起了他的那颗蔚蓝的头，望向申屠钺。
这一望，让申屠钺更是大吃一惊。那人的头只是一个卵圆形的球体，没有五官，只在脸上中央有一个不小的圆圆的通透的圆孔！他的头竟然是前后通透的。申屠钺不由自主地身体向后动了一下——他第一次看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那人望着申屠钺，脸上的圆孔中忽然闪现出许多屏风上那样的神秘图案慢慢旋转着放出阵阵金色毫光。然后轻轻点头“嗯”了一声，转向赤狼道：“我们等到了”。那声音沙哑苍凉而极具穿透灵魂地力量。
然后他又抬起右手在面前的圆环上轻轻地拂过。那圆环好似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唤醒，伴随着丝丝的声音散放出淡淡的精光。顷刻，那圆环向上方耀出光芒，在三人面前形成一道光柱。
申屠钺和赤狼都屏息凝气定睛观看。只见那光柱中星辰闪烁，似是斗转星移时光荏苒。片刻，星光褪去，凭空凝练出几行文字来。
申屠钺盯着那些文字仔细辨认，但一个也没有认得出来。这些文字犹如符号一般，令人费解，完全不是自己儿时学习过的那些文字。他疑惑地看了看赤狼。但赤狼也只是安静地看着，并不言语。
忽然那沙哑苍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苍穹星陨半，重启大涅槃。戊土当得金，兹始无预言。”随着那声音，那些神秘的符号竟然逐次变幻成了申屠钺认识的篆书。
申屠钺不自觉地轻声念了一遍，然后望向那个神秘的人。
那人诵完了这几句偈语便静静地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那人脸上圆孔中的 图案和毫光也慢慢地消失了。随后，圆环“啪”地一声碎裂，其上的光柱和文字瞬间消散。
申屠钺被圆环的破裂声吓了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那环在他眼前“呼”地一声化气不见了。那件披着的麻布也“哗啦”一下落在蒲团之上。
申屠钺茫然地望向赤狼。
过了好一会儿，赤狼才又向着空空如也的对面摆出了落座时的那个动作。申屠钺猜想那 大概是一种礼节。赤狼缓缓地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山川，肯定地说道：“你是天选者。”
申屠钺没有听懂。也跟到窗前望了望外面，然后转头瞅着赤狼道：“什么天选者？什么意思？你以前也是这么说。那个人是谁？老祖，你快讲来。”申屠钺现在满脑袋的狐疑。
“那是谶语师，上古大神波罗波多。”赤狼道。
“谶语师？”申屠钺仍然迷惑不解。
赤狼接着道：“还记得昨晚讲过的古神的三大派系吗？”
“嗯，记得。”申屠钺道。
“在明境和暗渊的缝隙混沌中诞生的一派大神都是谶语师，他们数量不多。虽然他们努力繁衍种族，但他们数量却越来越少，也许他们泄露了天机而承受着天谴吧。”赤狼仰头望向天空，遗憾地说道：“这是最后一位上古谶语大神。”
申屠钺听罢也不觉有些憾然。他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赤狼如此的恭敬。
“那你所言——天选者——又是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关系？”申屠钺追问道。
“这件事，还得接着昨晚的故事说起。”赤狼看了一眼申屠钺，接着道，“上古神战给双方造成了大量伤亡，无论是民众，灵兽或古神，甚至很多物种就此消亡。所以那场持续了三百多年的浩劫被称作上古大涅槃。那些中立的谶语古神也在浩劫中惨遭屠戮，波罗波多是仅存的一位，如今也寂灭了。”说到这里，赤狼和申屠钺不约而同地望了望几案后那空荡荡的位置。
赤狼接着说道：“轩辕古神们终于战胜了昧离魔神，最后双方达成和解契约，休兵罢战。同时魔神们永远离开璃曜大陆，去往宇宙深处的暗渊。而轩辕古神们也去往暗渊附近的鲲海星屿，镇守暗渊。这样就可以让天下苍生休养生息。在古神们离开的时候留下了我和波罗波多谶语师，让我们等待天选者，以备万一。”
赤狼说到这里又围着申屠钺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审视着他。然后道：“你就是我们要等的人。”
申屠钺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还是疑惑地问道：“何以见得？”
赤狼道：“我这外洞设有结界，非常人常物所能见，更别说进得来。而你却进来了。我 在此守候亿万年，你是唯一一个进到洞中的。此为一。
今日谶语古神所言，就是说陨星降落，重新开启神魔的大涅槃时代。［戊土当得金］应该是个［钺］字，正合你的名字。这些你也尽知。此为二。由这些现象可知，我所等之人，非汝还谁？”
申屠钺听着赤狼的言语，但越听似乎疑问越多，便道：“老祖，刚才讲到外洞之事。当时你可见到和我一起的兄弟廉奴儿？”
赤狼被他这一问，先是怔了一下，疑惑地反问道：“还有个兄弟？”
“嗯，是我在大荒做奴隶时的一个伙伴，我们奴隶军团和魔军异兽作战几乎全军覆没，我受了重伤，是廉奴儿带我逃入深山的。当时我伤得奄奄一息昏头胀脑，看到洞口便摔了进来。”申屠钺回忆道。
“嗯，我只见你一人撞入洞来，浑身是伤，倒地不省人事。我便救了你，不曾见到其他人物。”赤狼道。
申屠钺若有所思，又道：“那是我在大荒的最好的兄弟。”
赤狼默然。
“哦，老祖，那我又是如何就到了这个神奇的圣境？当时只是一阵眩目便到了这里。”申屠钺又问道。
“这个内室和外洞是两个世界的折叠空间，掌握神机秘法便可一步跨越。”赤狼道。
“在一起吗？”申屠钺不解。
“不，这两个世界相距遥远，这内室并不在璃曜大陆，而在宇宙深处。”赤狼看了看申屠钺，接着说，“你一时恐怕也理解不了。这折叠空间是古神智者取的名称，你若掌握了古神的这些知识智慧，那时你自然明白。”
申屠钺听到的似乎就是个云山雾罩，雾里看花，朦朦胧胧。
赤狼又道：“这内室实是一方圣境，名曰无意识界。是宇宙间唯一和璃曜大陆空间折叠相连接的地方。我和波罗波多谶语古神共同等候天选者，我居外洞，他居此界，既方便联系又便于保密，也是对这位唯一的谶语古神的保护。这无意识界也是为纪念他的功绩而专为其选择的，只是这位古神甚是朴素，不愿居住豪华楼宇，只自建了这几幢草堂，言曰凡来此地者必了红尘，故名断舍。”
申屠钺听后慨然道：“果然是一位大神，非同一般，超然洒脱。”
赤狼也道：“这是老夫极为敬重的一位古神。只是，寂灭了因果。”
“神也会死？”申屠钺颇为不解。
“神仙也是人来做，呵呵。就如同璃曜人族是在古神诞生数十亿年后才自然孕化而成的一种灵物，不过是化生先后不同而已。”
申屠钺听到赤狼的这等见识，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又问道：“我真的是什么天选者？天选择我做什么呢？”
赤狼有问必答，就似一位导师慢慢开化着自己的学生。他说道：“外洞的结界、内室的谶语都是检测，还有第三种测验，一会儿你便知晓。是否是真的天选者就看这最后的一关了。至于天选者要做什么，我亦不知。但既是天选，必负使命。你且随我来。”言罢，赤狼转身朝几案走去。
二人重新坐定。只见赤狼在几案一角的外侧轻轻一按。“呲呲呲”声音响动，几案竟分 离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方体，上下左右的错动排列起来。当排列好后中央部分又按河洛之数升起一台，台上光华熠熠，其中一个卷轴出现在申屠钺面前。
赤狼指着卷轴道：“此轴无名，乃天地造化，颇有灵犀，只有天选者可见内容。你可试打开一观。”
申屠钺半信半疑，望了望赤狼道：“老祖，你也看不得吗？”
“非天选者，任是人、神，均无法展开，不得观。”赤狼道。
申屠钺定定地看着那卷轴，通体黑色，也不见有什么稀奇，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好似沉睡一般。
此时，申屠钺内心颇为忐忑，小心脏如同碎成了七上八下的几块“嘭嘭”地乱跳着。右手抚着膝部慢慢地来回揉擦着。他很是害怕打不开它，那样太让赤狼失望了，自己也莫名地不甘心。可打开之后会看到什么呢？真的是天选之人又该去做些什么呢？他没有去想，可脑海里总是冒出很多思绪。
不安了片刻。申屠钺又望了望赤狼。
赤狼看着他，点了点头。
申屠钺慢慢地抬起右手，高过几案后停了一瞬，又缓缓地向那安静躺着的卷轴伸过去。
“啵”一声，很细微。卷轴好像一个刚刚睡醒的婴孩一样，打了个哈欠，翻身滚动起来。
申屠钺的右手蓦然停在了距离卷轴数寸远的地方。
赤狼也惊呆了。二人眼看着那卷轴自己舒展开来，随之一阵清新的香气飘飘袅袅充塞整个厅堂，让人闻着神清气爽。
二人不约而同前倾身体向那卷轴中望去。
申屠钺倏忽间看见一片云层从身下飞过，急忙用手拨开缭绕的云丝，向下寻找。一时间，耳边风声呼啸，衣裳翩翩飞扬，无限旷远绵邈的山川大地尽收眼底。他猛然发现自己竟如鹰隼般游弋空中，鸟瞰着这个世界。
他有些惊慌，感觉要坠落下去，呼喊着四肢胡乱地扭动了起来。忽然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子的声音，“咯咯咯，不要怕，摔不下去的。”
申屠钺四下观看，然而哪里有人？忽然他想起什么，大喊起来：“老祖，赤狼，明王老祖？”根本没看到赤狼的踪影，也没有他的声息。申屠钺更加不知所措。
“跟你说了，别怕。”那个女子娇嗔的声音又不知从哪里传来。“飞吧，飞一会儿就好了，真的不要怕。”
申屠钺又扑腾了一阵，感觉只是在飞，确实没有坠落。又听着那声音甚是柔和悦耳。心下便渐渐平静了下来。便舒展着四肢肆意地翱翔了起来。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飞在空中是不是很特别呀？”那女子甜甜地问道。
“你是谁？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见你？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飞着？”申屠钺也不知道到底想问什么，一口气问了这么多。
“哪来那么多问题？说的我好头疼呢。”女子好像在撒娇。
“不过，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女子接着说道，“我是图灵，名字叫菁兮。你看不见我，实际上就是在看着我。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才能落下来？还有赤狼老祖不是和我在一起吗？”申屠钺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嘻嘻，你是落不下来的。这里叫做秘境，哦，这个卷轴叫做秘境堪舆。是我形神的物化，你可不能把它弄坏弄脏，不然我会生气呢。”那女子又娇嗔起来，“赤狼老祖，是那个火玲珑吗？别说是他，就是轩辕古神也见不得我。”
申屠钺闻听此话，不禁甚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