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要三十万
但如今迫切找到明月的关系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关于随明宝的。
不知道方秋他们从哪儿得知了明月如今的住址,他们堵在了明月的门口。
明月下班回家就看见方秋和随建国堵在门口,她不欲搭理这两个人,方秋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明月冷冷的看着她:“你们来做什么?”
方秋下意识的抬手想打她,明月狠狠把她的手一甩,方秋的力气落空,脚下不稳,就要往一旁摔倒,明月没有去扶她的意思,随建国上前扶住方秋,方秋愣了下,开口就要大骂:“你这个死丫头……”
随建国用力气捏了捏方秋的肩膀,打断她的谩骂,他这才说话:“明月啊,你这丫头做事未免太绝,两年前闹得那么难看,你可有考虑过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去上学,给你找亲事也是精挑细选过的,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和我们说啊,怎么一言不发的就离家出走,还要和我们断绝关系?这不是寒我们作为父母的心吗?”
明月不为所动:“直接说你们来这里找我的目的,如果还是想让我嫁人,那还是劝你们换个人,还不如让随明宝嫁人,反正现在有钱的人家招赘也不是没有,随明宝长得也不赖,你们好好给他包装包装,他也是有人能看中的。”
随建国一顿:“你这是怎么说话的?那可是你弟弟啊!”
“弟弟?他可从来没喊我姐姐。怎么,就因为他是男孩子就不行了?你们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报警了。真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闲得慌,还能跑到人家门口堵着。”明月这话丝毫不客气,完全没有对父母长辈该有的尊敬,但这两个人也配不上她的尊重就是了,在这两个人决定强行让她嫁人完全不考虑她的意见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父女缘分就到此为止。
方秋一脸怒气和呆愣,她对于明月的印象还停止在两年前对她毕恭毕敬的那会儿,明月从来不敢反驳她们说的话,像这种尖锐的话语从来不敢和她们说,怎么现在在外面呆了两年,就跟翅膀硬了似的,变得这么狠心了。尽管她非常生气,但她不敢直说,因为她们现在有求于她。
随建国对此早有预料,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是惋惜,他们都在电视上看见明月的采访了,谁能想到呢,这个不被他们期待的女儿,居然能做到这样一步,只是现在挽回太迟了。随建国懒得再用温情的语言包装他们的目的,直白道:“两年前你逃了,我们欠了人家三十万彩礼,这两年一直在还,这次想找你,是跟这件事情有关,我们不求你能赡养我们,但是我们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养你的,你总得给我们点回报吧?这样,我们也不说多,就三十万,你在一年内把三十万给我们,我们以后就再也不找你了,怎么样?”
明月冷笑:“你们倒是狮子大开口,你们两年内都还不上三十万,我还没正式上班,怎么在一年里还得起这三十万,可以给你钱,但要时间长一点。”
随建国点头表示理解:“可以,那你现在手头上应该有不少钱,你考状元了,学校肯定给你发了一大笔奖金,先给我们应应急。”
“行,我这里只有两万块钱,最多只能给你这么些,多的没有。”
“就两万?你之前不是在外面打工了一年,怎么手里就两万?”随建国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
明月心一冷:“我这一年上学难道不花钱吗?当然是花掉了,就这些,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随建国咬牙看着明月:“两万就两万。”
明月问他们:“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随建国看着明月:“你弟弟最近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帮帮你弟弟?”
“他又出了什么事?”明月微微挑眉。
随建国表情真情实意的沉痛:“他在学校里被人利用了,人家捅伤了人,栽赃到他头上,现在他在局子里,警察说他这可能要判几年。”
明月是真的惊讶了,没想到随明宝是越玩越大啊。“这是法律该解决的事情,我又能帮到什么?”
随建国眼睛直盯着明月:“你能帮到的,你现在肯定也认识不少同学,找点关系帮帮你弟弟,他还小啊,捅人又不是他想干的,他怎么能去坐牢呢,你快想想办法帮帮你弟弟。”要不是明月没办法替坐牢,随建国都想让明月代替儿子去坐牢,当然,这想法不能说出来。
“我不认识人,帮不了。”明月果断回绝。她确实不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同学,就算认识,她为什么要丢自己的脸去帮随明宝奔走呢?她又不是圣人,可做不到心怀天下。
随建国和方秋放下姿态恳求她,明月仍旧不为所动,最后只能骂骂咧咧的走了。他们答应明天再来拿两万块钱。
事实上,明月现在手里当然不止两万块钱,但她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要是一次性拿出了一大笔钱,指不定方秋他们会想什么新点子。
她绝不会再给方秋他们对她出手的机会,只有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他们,他们才知道明月的重要性,继而不敢随意打扰明月,不然明月随时可以停止给他们钱。
但是当这笔钱给完之后,方秋他们会不会说话算数明月猜不到,只是她到时候肯定会主动断绝和方秋他们的联系。
她宁愿做一个孤家寡人,也不愿意被这样的家庭拖累。
回到屋里,明月想起随建国说的关于随明宝的事情,她不完全信随建国的说辞,是不是随明宝主动捅的人暂且不说,随家肯定要赔偿受害人,再加上那家人的三十万,难怪方秋和随建国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至于要去坐牢的随明宝,明月觉得他去坐牢也挺好,最起码能被好好教育一顿,指不定出来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一个祸害人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