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见你的第一眼就想杀了你
小姑娘身体孱弱,命不久矣,覃楼月都不肯放弃,足见她对两个孩子有多深的感情,如果让她知道他不想要她的两个孩子,他们之间或许连最后一点同门之谊都没有了。
但荆于冲毕竟是太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自然也不会承认。
“随你如何说,月儿这么多年都是本太子陪着过来的,感情自是不必说。如今你有了鸣儿与兮儿,还有何不满足的?”
“覃楼月本就是朕的妻子,以后楚凤国的皇后!还有鸣儿与兮儿,无论是谁都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凤庭誉敛着深眸,目光冷冽,周身泛寒,“昨日你跟相国之女在覃楼月的床上苟且,如此欺辱于她,你所谓的感情,便是如此这般?朕劝你,回去好好思量再来与朕争辩。”
荆于冲攥紧了拳头,一时之念,铸就大错!被覃楼月捉奸在床,饶是覃楼月与他有感情,恐怕都会生了裂缝!何况,他与覃楼月之间,论感情,似乎根本就谈不上!
御书房外,太后阻止了马钊要进去禀报的举动,把里头的一言一语都听了去。
荆于冲走出御书房时,看到太后,眯了眯眸,朝着她微微颔首,抬脚离开。
太后由泳姑扶着走进御书房,此时的凤庭誉正在按揉着太阳穴,有几分头疼。
“你不让鸣儿兮儿的母亲进宫,就是怕西荆国太子发难,到时候她为难吧?”太后在一边的软榻坐好,面上虽然有责怪的意思,但话语还算温和。
今日可是证实了凤瑞鸣跟凤瑞兮是她的亲曾孙,而且看着被母亲教导的也很好,这可是凤氏一族的大幸事,她高兴着呢,其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太后直截了当的问话,想来他跟荆于冲的对话,都被她听去了。
凤庭誉想到这儿,挥手,摒退了他人,拿起茶盏饮了口茶,然后才郑重其事地道,“皇祖母,覃楼月的性子倔,认死理,一生也只认一人,朕当年可是费了好大心思才得到她!此次若不是为了兮儿的身子,她或许也不会回到楚凤国,朕也不会再与她重聚,所以,朕希望皇祖母不要为难她。”
“哀家若没有记错,你跟她已经和离了吧。这还未把人给娶回来,就先护上了,你又怎知哀家就会为难她?”
太后面上十分不满,“你说覃楼月一生只认一人,若她如今就认准了那西荆国的太子,你要如何办?”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凤庭誉笃定地道,“皇祖母,覃楼月虽然患了失忆症,但她刚烈的性子没变,不是见异思迁之人。”
太后点头,“好,就如你所说的,覃楼月依旧是你的人,但那西荆国太子显然对覃楼月也不会轻易放手,若是因为一个覃楼月,让两国交恶,你又该如何办?”
凤庭誉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微微眯眸,“若真到了那一步,只能说是楚凤国与西荆国的遗憾了,但让朕放弃覃楼月,朕做不到。”
太后微微叹气,“哀家就知道你会如此说,誉儿,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你父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真要为了一个覃楼月而置楚凤国于危险中吗?”
“皇祖母,朕的小半生几乎都是在夹缝中生存,危险中求安稳,死又何惧?可若没有了覃楼月,朕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就连得了这江山都觉着没意思!朕求的不多,只要能与心爱之人携手余生便已足矣!”
凤庭誉说着这一番话,周身弥漫着浓浓的悲伤。
太后似也感觉到了凤庭誉忽然消沉下来的情绪,想起这五年来,凤庭誉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眸子里时常覆着一层让人心慌又捉摸不透的死气沉沉,就连她给送上的漂亮的女人都勾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若她强行把两人分开,无异于把自己唯一的孙子送上绝路!那凤氏一族就危险了,她又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可作为一国之君,太过重情,就是把软肋明晃晃地摆在有野心的人面前,危险可想而知!
许久,太后叹息一声,摆手,“罢了,凤家的男人向来就是痴情种,哀家总不能一边享受着凤家给的荣宠,一边破坏凤家留下的规矩,那哀家就成罪人了。”
闻言,凤庭誉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皇祖母体谅!”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哀家今日得了两个宝贝曾孙,正高兴着,才不跟你计较了,可孙媳妇哀家一直还没见着呢,你看着日子,带她来见见哀家吧。”太后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凤庭誉微弯唇角,应了下来,“是,皇祖母。”
太后站起身,“对了,哀家好不容易有了曾孙,今日想留鸣儿与兮儿在宫里住一宿,不知可行?”
凤庭誉点头,“住个一宿自是行的,兮儿今日的汤药已经预备好了,只要有太医宫女在旁随时候着就好。”
“那甚好。”太后此时已是笑容满面,“这验亲仪式过了,哀家让钦天监看过了日子,半月后日子不错,可以安排他们母子三人认祖归宗了。”
“朕也有此意,皇祖母放心!”凤庭誉上前搀扶着太后,与她一起去了养和宫。
而没有跟着凤庭誉一起进宫的覃楼月,先去了一趟盛和药堂,确认她带来的丫鬟与护卫都已安顿好才离开。
楚凤国的大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覃楼月刚走入热闹的人群就感觉有人在跟踪她。
她微蹙眉心,朝身后也有所察觉的姜水递了个眼神,姜水立即会意,故意走开了。
覃楼月转了身,朝着城门外走去。
走开的姜水在暗处若即若离地跟着,看到覃楼月往城外走去,不免担忧起来。
城外,覃楼月停住了脚步,转身,背手而立,朝着隐藏于暗处的人说道,“出来吧。”
隐藏在暗处的人缓缓走出来,有男有女,足足有十人之多,他们虽然穿着楚凤国的衣物,但覃楼月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是夏乌国人。
领头的女人看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化着浓妆,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浓稠的暗夜似的,俱是危险。
“覃楼月,这么多年,本座与你终于又见面了。”
覃楼月唇角微弯,点头,“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你了,但我见你的第一眼就想杀了你,足见我对夏乌国人的仇恨有多深,尤其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