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嫁妆，调包
覃楼月刚走出书房，书房里的女人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覃二小姐留步，我与王爷已经谈完了。”
赵璃弥起身走到覃楼月身边，面无表情地朝她微点了下头，径直离开了。
覃楼月：“……”
凤庭誉这么多女人，以后她没什么大事，还是跟他少见面为好。不然双方都挺尴尬的，都多少次了，每次都撞见他跟女人要么亲热，要么就是准备亲热。她怕撞见得多了，眼睛会瞎。
覃楼月转身走回了书房，目光看向凤庭誉，揣摩着他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她可不想做炮灰。
“何事？说吧。”凤庭誉语气依旧很冷。
凤庭誉的目光太冷，太具侵略性了！
覃楼月抿了抿唇，直言道，“我看你心情也不好，我说了，你可别冲我发火，我可不想当你的出气筒。”
闻言，凤庭誉眯了眯深眸，不耐烦地道，“说吧，究竟是何事？”
覃楼月从袖子里拿出两张折叠好的宣纸摊平，双手递到了凤庭誉面前，“誉王，你也知道，我跟你之间最多就是一场交易，对于交易，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我们还是约法三章，签字为证吧。”
凤庭誉拿过宣纸，沉着眸看着里面的要求，越看脸色越差。
“覃楼月，当初可是你提出要做本王的侍妾的，侍妾代表什么，你不清楚吗？如今本王不仅救了覃府，还许了你正妃的位置，你却要跟本王保持距离，不让本王碰你，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凤庭誉把两张宣纸瞬间揉成了纸团扔了下来，怒道，“没事就给本王滚出去！”
覃楼月心里叹了口气，她应该等凤庭誉心情好的时候再跟他谈才对，今天明显就撞枪口上了，成炮灰了吧？
覃楼月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纸团，瞥了凤庭誉一眼，算了，还是先离开吧，听说凤庭誉狠起来连自己的女人都杀，她现在已经是属于火上浇油的了，说不定在磨蹭下去就小命不保了。
覃楼月果断抬脚离开，还十分贴心地把门关好，可门关上的那一刻，书房里就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
看来这个凤庭誉不仅人狠，风流，脾气也不好。哦，那次她误闯誉王府的时候，就知道凤庭誉的脾气本来就不好。
覃楼月回到覃府的时候，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个问题。刚才依凤庭誉的意思，如果他们成亲了，那就是要像正常夫妻一样，需要洞房的。
覃楼月皱起了漂亮的眉心，如果是这样，她真的要牺牲自己来成全整个覃府吗？覃府跟她是什么关系，毫无关系！所以，她不是圣母，可没有那么伟大。
那么问题来了，她跟凤庭誉还要成这个亲吗？
反正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依凤庭誉那样花心风流的样子，女人无数的同时，儿女也是无数的，就算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每天面对那些女人，还有他们的子女，就算她不疯，依她眼睛里容不得沙的性子，心情肯定也不会好。
所以，她觉得跑路相对于嫁人还是比较靠谱的，虽然她有点出尔反尔，过河拆桥的意思，但凤庭誉还伤了她呢，他们这样就当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覃楼月心里有了计较，就在暗地里计划着。
她甚至把整个京城给转了一遍，虽然后面迷路了，迷迷糊糊就走去郊区外探情况了。
所以就算要跑路，也得要提前计划好逃跑路线，何况她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很容易在一个地方转圈，更要周密计划好逃跑的事宜。否则，一旦失败，即意味着死。
毕竟逃婚，逃的还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婚！这可是需要胆量与能力的，而且结果无非就两个，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覃楼月深深地觉得，她当初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跳下去了，现在想抽身却变得十分的麻烦。
覃楼月计划好了逃跑的路线，剩下的就是跑路钱了，她总不能带着一大堆金银珠宝逃跑吧？
所以，就在覃雪烟出嫁的当天，覃府里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放在覃雪烟身上的时候，覃楼月带着两个大包裹，偷偷地溜出覃府去了京城最大的当铺。
覃楼月在京城大多数人眼里可是个熟面孔，连典当铺的老板都是认识她的。
“覃二小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当铺老板笑眯眯地问，十分地客气。
覃楼月把两个大包裹放到铺台上，心里却是想着以前的覃二小姐在京城这么出名的吗？居然连当铺老板都认识。如果她要逃跑，遇到了京城的百姓，被指认出逃哪儿了怎么办？
“老板，我要把这些金银珠宝都当了，给我出一个好价钱。”
当铺老板一脸震惊加疑惑，望向覃楼月的目光有点不敢相信，等他打开两个包裹查看时，眼里顿时一亮，这可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但是，这种极品一般只有皇宫才有，要么是皇上赏赐，要么是……
当铺老板虽然稀罕面前的东西，但还是十分理智的，“覃二小姐，京城都在传前阵子皇上赐婚，赏赐了您不少金银首饰，您不会是拿来当了吧？”
“嗯。”覃楼月垂着眸子看着包裹里的东西，随即抬头，“老板，你这么问，不会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不能当吧？”
“自然不是了，皇上赏赐的东西可是好东西，一般人都舍不得当，所以在市面上流通的极少，可谓是千金难求，您若当掉，实在是太可惜了。”当铺老板实话实说，不能理解地问道，“这过几日您就要嫁进誉王府了，怎么还要当掉这些贵重的珠宝首饰呢？”
“太多了，实在是拿不动，换成银票揣得也多一些。”覃楼月难得地直接多解释了一句。
“老板，帮我看看这些首饰值多少钱。”
“覃二小姐，您确定要当吗？”当铺老板重新问了一遍。
“当然当！”覃楼月确定地道。
当铺老板点头，清点了珠宝首饰的数目，给了覃楼月一个还算比较高的价格。
覃楼月给当铺老板还了一个价，双方成交，她收好了一大沓的银票，走出当铺时心里还有点小高兴，少了珠宝首饰的累赘，她轻装出发，逃跑似乎也能顺利一点。
刚回到覃府，姜氏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气势看起来不是一般地嚣张。
“覃楼月，你这个小贱人，是不是你给烟儿的嫁妆调包了？”姜氏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嫁妆，调包？” 覃楼月面露无辜，早已是心知肚明，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大夫人，姐姐的嫁妆不是一直都由你来保管吗？哦，对了，连皇上赐给我的金银首饰，还有上百匹云锦也是你保管的，怎么，出什么事了？”
姜氏就不怕她把事情给捅大了，到时难以收场，居然还敢来质问她？
覃楼月突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道，“不会是有贼人调包了姐姐的嫁妆吧？那我的呢，不会连我的也被调包了吧？”
姜氏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无论她怎么回答都不是很妥帖。
今日太子府的人在清点覃雪烟的嫁妆时发现，在极品的珠宝首饰之下掺杂了不少的街边低档首饰，覃雪烟当时就被太子府里几个侧妃私下里嘲笑连个像样的嫁妆也没有。
太子知道情况后，虽然面上没有说什么，但覃雪烟已经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当即就命人去查怎么回事。
覃府的人回来禀报时，姜氏首先就想到了覃楼月，其他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库房里的东西。若说遭了外贼，她更是万万不信的。
覃楼月轻而易举就能打开大牢的锁，库房的锁又岂在话下，一定是她调换了覃雪烟的嫁妆。而姜氏去了库房查看，果然发现准备给覃楼月的两箱珠宝首饰已经被调换了。覃楼月明明已经知道内情，却还在装傻充愣！
但她又不能直接指出来，毕竟是她把皇上御赐给覃楼月的极品珠宝首饰分了一半给覃雪烟，另一半还准备留着给自己的儿子做聘礼。
如果覃楼月硬要计较，告到皇上那儿去，皇上一彻查，发现覃雪烟的嫁妆里有他御赐给覃楼月的东西，恐怕她们母女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她话已经出口，想要收回去已是不可能了，无疑今日她这么着急来质问覃楼月太过冲动了，造成了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
乔氏与桃子走进院子，桃子凑到覃楼月耳根前，把覃雪烟在太子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她听。
覃楼月挑眉，看向姜氏的目光多了一抹揶揄。
“大夫人，你怎么不说话？你口口声声说我调包了姐姐的嫁妆，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姜氏涨红着脸，此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蠕动着嘴唇却开不了口，可想而知憋得有多难受。
但覃楼月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太子府清点覃雪烟的嫁妆，一定也会发现其中的猫腻，可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压制着姜氏母女俩的理由。
“身为覃府的嫡长女，堂堂太子妃的嫁妆都被调包了，那皇上御赐于我的东西可都是极品啊，不会也被调包了吧？”覃楼月无辜地道，“若是皇上御赐的东西也敢调包，我看调包的那个人是活腻了。”
姜氏深凝着覃楼月，气愤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