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寒疾愈厉国战起
钟离国境内一马队在山林谷地的马路上穿梭。
正是老鬼率领的马队。此时因担心路上太颠簸，老鬼已经命马队减缓行进时速，两辆车驾被护卫在中间，护卫一前一后，老鬼和右鹿在前领一小队，可夫和枫廷在后也领一小队，缓慢走着。这时老鬼调转马头径直朝贺兰敏敏所在的车驾走去。
“冬儿姑娘，小姐如何了。”与车驾同步行走的老鬼问道。
“小姐还没有醒来。”冬儿看了看帘中的贺兰敏敏说道，同时又把手轻轻抚摸其额头，高兴说：“不过好在小姐体温已经正常了，应该很快就醒了。”
听到这里，老鬼心里终于放下一口气，口中不停默念：“老天保佑，保佑小姐。”只要体温正常，那就证明有好转，只要到了学宫，就成功了一半。
“大家停下歇息片刻，再启程。”老鬼跳下马，躺在路边草丛之中，喊道。
马队停下，卫侍在四周站岗，时刻探查周围动向。
“小子，过来。”老鬼大声喊道，继续喊：“死小子，给老子滚过来。”
枫廷赶紧跑到老鬼面前石头上坐着，看看草地上的老鬼，脸上满是笑意。
“我问你小子，你说的鸭血那事，到底是真是假。”老鬼饶有兴致问道。
“那当然是真的了，我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枫廷笑着严肃认真回答，又慢慢分析说：“你仔细看看这个‘鸭’字，甲是第一最优秀最厉害的意思吧，你再看看旁边一鸟字，这意思多明显啊。对吧，老鬼。”
“你那是咬文嚼字，文字游戏而已。”老鬼嘴上还是不想直接跟这小子承认，虽然心里面觉得他说得在理，但还是不承认。看着蓝天中慢慢游荡的白云，好一会，紧闭双眼的老鬼问道：“你从哪学来的？”
“什么从哪学来的。”枫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立刻笑嘻嘻回道：“我爷爷教的，他说这办法管用，我小时候他都是这么给我喝的。”
“就那老头？”老鬼想了想笑道。
“他可厉害了，什么都会。”枫廷想起神龙族那老者，幸福说道。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老鬼还是跟以前一样，或许是这两天过于担心贺兰敏敏病情显得有点脾气暴躁。
“将军，小姐醒了。”冬儿对众人喊到，她不停喊了一遍又一遍，这两日她也是焦急得不成模样。
听到这的众人以及卫侍赶紧围过来，眼睛紧紧盯着贺兰敏敏，生怕她再有意外，而枫廷则离得永远的不管不顾的模样，一个人悠闲躺在草地上头枕着刚刚坐的那块圆石，似乎有点硬，他将上衣一角拖上去舒服的枕着。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水？”迷迷糊糊的贺兰敏敏缓慢站起来说着，冬儿赶紧去扶，并递给她一壶清水，她大口大口喝着。
“小姐，你慢点。”身旁的冬儿看她着急喝水的模样说道。
“她啊，死不了，有本公子在呢。哈哈哈哈…”这时枫廷有点嚣张了，又说道：“还不是怪她，唱什么唤龙之歌，真把龙给召唤出来了，以后可不能瞎唱了。”
大家听到这对着贺兰敏敏忙忙点头，发现又不对，怎么能怪小姐呢，又赶紧摇头。
“小姐，是…廷公子救了你。”冬儿说着便指了指远处躺在石头后的枫廷。而贺兰敏敏则是看了看他两眼，立刻转过头去。
“小姐，来，吃一点。”可夫从一旁火堆上取下已经烤好的肉，递给贺兰敏敏，这时围着她的众人早已散了，老鬼还在和他细细说着话。
“小姐，你给老鬼说说，那龙为什么没有把你那个那个…”老鬼说着就变得吞吞吐吐说不下去了，便看了看可夫并赶紧使眼色说道：“那个怎么说来着？”
“就是我们都想知道，为什么龙飞走了，小姐毫发无伤？”可夫看到这老鬼眼神，赶紧换一个方式问道。
“我也奇怪，我没办法就唱了几遍，想试试有没有用，然后他朝我吼叫几声就飞走了。”贺兰敏敏记得的也只有这，继续说道：“由于天太黑，我害怕，我没敢走，就待车里，然后就感了风寒睡着啦。”
“原来是这样啊！”冬儿缓缓说道，就好像明白了一个大道理似的激动说道：“小姐，你教教我，我以后也唱。”
“还真别说，小姐这歌还是有点作用的嘛。哈哈哈…”老鬼大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贺兰敏敏也下车走到阳光下，冬儿陪在身旁，两人找了一棵倒下的枯树干坐着。
冬儿将枫廷如何用鸭血灌她的事情告诉了贺兰敏敏，她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衣角确实有很多血迹，怎么刚才没发现呢。但是贺兰敏敏听说枫廷差点憋死自己的时候，也有点小生气，不过看在他不懂的份上还是暂时饶了他。现在坐着的她，心里想的却是钟离那质子朝羽，不是喜欢不是爱，只是想念。
“小子，我听说你想憋死我，是吧。”贺兰敏敏走过来用一根小木枝轻轻敲一下他的右手腕。
“啊…”枫廷一声惨叫，立刻跳起来。
“呀，这么弱不禁风的，还想做我卫侍。”贺兰敏敏以为是枫廷故意假装的。
“真的疼，我也受伤了呢。”枫廷表情疼痛的说道，脸上挂满委屈，说着左手便支起右手，两手轻轻互相揉了揉。
“真的假的，我看看。”说着贺兰敏敏就要看他的手。
“不给。”枫廷举起双手跑了。
很快马队又继续前行，贺兰敏敏完全好了许多，也没有之前那么虚弱，反而和大家打成一片，一路上充满着欢声笑语。
宁国江北郡。
独山林峰和一众将在军帐之中蓄势待发，独山飞狐从帐外大步进入帐中。
“父亲，暗使来报，凌舒已死，宣威也被召回上都，赵炳等人全部被撤职，替换的都是千门辕策的心腹。”独山飞狐气喘吁吁的禀报说道。
“时机已到，趁千门辕策还没有反应过来，先打他个措手不及，拿江南十九郡。”独山林峰看着舆图转身对众将命令道：“传命陈都尉和杨都尉明日丑时即刻进攻，命周茂备船明日子时三刻渡江。”
“遵命。”众将异口同声答到。
说完两只角马立刻跑出河谷，分别向平原郡和林湾郡奔去。
崇江北岸，江北郡河谷宁国十五万将士整装待发。今晚的夜空漆黑一片，没有月亮，也没有闪烁的明星，江水缓缓流淌，而明晚注定将是个不眠之夜。
盛京城皇宫。
羿楚在一大殿中仔细瞧着八国舆图，用手不停比划着，不时自言自语。这时一长剑轻甲将军进入。
“朕一直在找你呢，去哪了？”羿楚似有不悦责问道。
“参见陛下。”轻甲将军赶紧行礼，羿楚示意免礼后他起身说道：“陛下恕罪，有一人逃跑了，臣无奈只得亲自领队去追。”
“如何？”羿楚靠近他耳旁轻轻问道。
“已处理干净。”轻甲将军回复到。
“那就好。”羿楚拍拍他的肩膀高兴夸赞说道，继续叮嘱说：“你处理事情，朕放心，切记一定要处理干净。”
“如今这几国，有打起来的吗？”羿楚走到着，双手叉腰间问。
“暂时还没有。”轻甲回复说道，沉默一会又说：“不过今日暗使飞鸦传书密报，宁国大量屯兵于江北郡、平原郡和林湾郡；靖侯已全部掌兵，公子夏还没有回国，估计回不去了。”
“哎，公子夏可惜了。宁国和柏梁，该打了，再不打朕都来不及了。”羿楚兴奋的拔出剑喊道。停下后问：“钟离和虞国，商议聚兵了吗？”
“还没有，但是日前来报，钟离国已派遣使臣出使虞国，估计是在商议此事，不过应该快到了。”轻甲将军又回复说道。
“那北川和北车两国呢？”羿楚再问
“北车郑氏优柔寡断，军政主要由陈虔和金蔚把持，王颌之子王疾欲讨伐北川，正在其他将领商议。”轻甲将军将暗使来报内容一一说出。
“好，有军情立刻来报，你先退下去吧。”羿楚拍拍他的肩膀示意道。
一老成持重的老者入殿，正是墨瑭。
“丞相，你来得正好。”羿楚看到他，明显亲近了许多。
他是先帝留下的重臣之一，也是当年大羿第一侠士，虽然如今看似老迈，可身体却硬朗得很，与那白发明显不匹配。
“参见陛下。”墨瑭行礼说道。
墨瑭把他扶到一桌旁，两人坐下。
“丞相，你看，如果朕想重现大羿荣光，丞相觉得朕该如何？”羿楚将身体微微靠向墨瑭，问道。
“老臣有几个问题，想请陛下告知。”墨瑭缓慢问道。
“丞相请直说。”羿楚举起右手示意道。
“第一，城外密林血案，第二，风和楼刺杀，第三，柏梁凌舒之死。”墨瑭缓缓问道。
“你看，哎呀，丞相始终是丞相，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啊。”羿楚缓缓站起，尴尬笑道，然后又说：“朕承认，密林血案确实是朕派人做的。第一呢，就是在天尽山脚下收缴武器的时候让人在武器上下了一点毒，第二就是让暗卫侍趁天黑换装进入。”又继续说道：“但是风和楼，的确不是朕做的，是朕通知暗使将消息报给柏梁靖侯，谁知他通知那女人，人就死了。但是柏梁凌舒之死确实与朕无关，但结果是好的。何况已经无人关心密林血案是哪国所为了，宁国也不关心风和楼谁是主谋。”
“既然陛下已有谋划，为何还要老臣。”墨瑭早有猜测，今日得以验证，也好，看来陛下有振兴大羿之心啊。
“丞相多虑了，我离不开您呐。”羿楚像孩子一样撒娇道。然后严肃问道：“丞相觉得这几国，哪个最容易夺其疆土？”
“此事定要慎之又慎。厉国君臣皆强，不好对付，若钟离国、虞国和柏梁国三国共同举兵，可能才有一口吞下的可能，届时我大羿也可分羹，宁国和柏梁必有一战，因此厉国必定和其中一国结盟，到时依然不太乐观。而边境两国素来不与中原争夺，原因在于中间有我盛京城和尚雅学宫挡住，他没有南下出兵的缘由，若我大羿参与争夺列国疆土，此事难说。”墨瑭一一分析着其中利害。又分析说道：“何况我大羿军马粮草有限，难以抵挡大军。而我大羿所有将士加起来，不足十万。”
“明白了。”羿楚站起来，长叹一口气说道，继续说：“容朕想想对策。记住，丞相今日所言为机密。”
北川国境内，一支马队正奔跑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
正是符明带领的马队，黑甲黑色披风，长剑，犹如追赶猎物的狼，马不停蹄。
“符明大哥，还有多久到达北林城。”马背上奔跑中的顾笙问道。
“再有一日就到了。前面有一个山冈，到那之后歇歇，让马吃吃草，这地容易被发现。”符明看着这周围一片空旷，不是久留之地，不过幸好，前方远远看出好似一座山冈。
“符明大哥，你相信还有龙的存在吗？”顾笙好奇问道。
“不知道，以前有，现在不好说，不过这都过去几百年了，应该都没了吧。”符明不敢肯定回道，又说：“但是我相信宗主，应该会有。不过等龙出现那一刻，应该就是末日了。”
“你去过北林城吗？”顾笙问道。
“去过，年轻的时候。”符明回答道，继续说：“北林城是八国最北边的城池，在长城边上，不属于北川也不属于北车，是祭司所在之城，当年修建它，主要是方便祭司们管理无鸦雪山之下的神石祭坛，那里才是重中之重。”
“明白了。”顾笙回道。
符明带领着马队很快抵达山冈，在这里，他们将做短暂的休整，然后继续向北林城进发，他知道这东西很重要，可能会关乎天下安危。
尚雅学宫一殿中。
那满脸褶子的长袍老者弯坐在一长桌上，慢慢悠悠在长长的白锦上写着什么，旁边摆满了竹简和帛书，身旁立着一少女，双手拿着油灯，生怕老者看不清楚写什么，可能是人老了的原因，写字也慢。
“老师，要不，您说，我写吧。”少女关心问道。
而老者正是尚雅学宫的宫主，名唤天擎，姓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年纪已近八十，看似垂垂老矣，头脑却清醒得很。而身旁少女名唤东梧姗姗，是大羿东梧氏之人，据说父母早故，因此还在孩童时便跟在了他身边。
“近来有什么事发生吗？”老者头也不回问道。
“好多呢，比以往都多。”东梧姗姗高兴回答，然后想了想说道：“盛京城外西北角密林，钟离国的言肃和秦晟，虞国的朝天南和朝棕，北车国的池也和王颌，宁国卫高和章固都死了，还有凌舒在自家猎场也死了。”东梧姗姗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哦，我明白了。”老者轻轻一笑，然后慢吞吞问道：“还有吗？”
“好像宁国和柏梁要打仗，北边两国也要打，钟离和虞国应该也要打厉国。”东梧姗姗说着，就像念书一样毫无感情的念着，而这些消息，一般都会交给她，她再转交给天擎。
“没关系，他们都打习惯了，跟孩子一样，不打不舒服。”老者轻轻笑着说道。
“也是。”东梧姗姗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你让云毅，无名和明珠先生来一趟。”老者说道。
不一会三人分别依次进入小殿中。
虞国稷川王宫偏殿。
钟离国使臣李新余及同行使者两人历经七日终于火速赶到虞国都城稷川，在虞国王宫卫侍的带领下，来到一偏殿。
“钟离外臣李新余拜见朝王。”“钟离外臣唐钰诚拜见朝王。”两人同时行礼道。
“舟车劳顿，辛苦了。”朝天明赶紧示意免礼说道。
“外臣前来，背负王命，我王欲同朝王共同讨伐厉国。厉国暴虐，辱虞国和钟离两国，杀我忠臣，屠你爱子，我王意在一举灭掉厉国，不知朝王如何想法？请朝王示下。”李新余郑重说道。
“寡人与兰王同心同德，寡人早就想灭了那臭婆娘，本来商定四国会盟，再做商议，奈何他厉国太咄咄逼人，害死我儿，害死我胞弟，此乃国仇家恨，不得不报。”朝天明说得更是老泪纵横，连两位外使都不知如何安慰。
“朝王节哀，我王欲与朝王分食厉国西部，然宁国与柏梁意欲开战，估计是顾不得厉国，此次，两国非得咬下厉国一块肉来。”李新余安慰着并义正言辞说道。他从怀里掏出一帛书，并说：“这是我王国书，请朝王过目。”
“多谢兰王国书，此事你我两国需得仔细商议。”朝天明看了国书后也是义愤填膺，没有人比他更想报仇。
“不日我王将公子羽护送回归虞国，日后可继承大业，中兴虞国，两国情义得以延续。”李新余继续说道。
“兰王胸襟宽广，钟离幸甚，虞国幸甚。”朝天明激动说道，曾经虞国和钟离也发生大战，虽钟离国失城战败，但朝天明为缓和便将二公子朝羽质于钟离，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把你打一顿，得了大片城池，然后把我儿子放你那住一段时间。而现如今，两国一致对外，这是百年来少有的合心。
之后几日，虞国和钟离国不停商议出各种细节：
第一，两国于未月十五日共同发兵。
第二，各自从边境进攻厉国，所得城池归自己。
第三，互为兵援。
第四，军情共同分享。
第五，商贸盐铁互通有无。
第六，不得出卖其中一国换取在厉国的利益。
第七，兵力不得少于十五万。
……
李新余立刻把商谈内容飞鸦传书到钟离，也许两三日，贺兰清溪就可以收到。
厉国洛京王宫。
章宥将凌夏已截获的消息于日前已禀报给了冰雪，请示如何处置；凌夏派人亲自探查得知章宥告知的消息无误后，并向冰雪书信一封以表求助恳求。
洛京王宫书房。
冰雪坐于案旁，正在仔细阅着凌夏的帛书求助信，以及章宥送来的急报，端云沉珂在一旁站立着，不敢坐下。
“公子夏信中言说，若厉国助其夺得王位，许以西北之地十二城，镇安侯怎么看？”看完帛书的冰雪突然发问。
“这自然是好事，可这与出兵攻城无异，其一，如今西北之地十二城兵权在靖侯手里，那就需要去夺下来。其二，若我厉国出兵与宁国一起，也可分食柏梁。这与公子夏并无多大关系。”端云沉珂说道，然后又想了想继续说：“若公子夏在我厉国手中，自然是以帮助公子夏讨伐叛贼为名，攻城掠地定然顺畅，但倘若钟离和虞国来犯，不可为。”
“镇安侯所言甚是，另外，今日暗使来报，钟离和虞国在稷川会盟，意图明显得很。”冰雪缓缓说道，本来对公子夏就有想法，想用公子夏和宁国一起瓜分柏梁，可如今跳出钟离和虞国，她无法三面拒敌，更别说还出兵去打柏梁。又问：“镇安侯觉得接下来孤家该如何？”
“既然已在稷川会盟，想必是商议攻我厉国西部，王上应当早做防备，无论盛京城门血案是否与我厉国有关，对两国来说这都是百年难遇的机会，虞国和钟离不会错失良机，我厉国危矣。”端云沉珂听闻密报之事，却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钟离和虞国不是傻子。继续说道：“臣即刻整军备战，让两国有来无回。”
“甚好，此事有劳镇安侯去安排。”冰雪觉得此事很是重要，必须得自己过问，稍有不慎就有灭国之灾，问道：“对了，对统兵之人，你有合适人选吗？”
“臣亲自去虞国边境统兵，而钟离国边境统兵之人臣想征调章宥将军，不知王上可许。”端云沉珂略有请求的说道。
“他还是在宁国和柏梁之间掌管守军吧，有他在，两国也不敢胡来。”冰雪缓缓说着，将帛书扔在一旁说道：“孤家给你一人，他熟悉钟离战法。”沉默一会缓缓说道：“栗坤，此人你熟悉。他不会辜负孤家期望的。”
“是王上。”端云沉珂恭敬说道。他知道这个人跟随冰雪多年，且在军中常年历练，靖侯未入盛京，也有其功劳。他给靖侯承诺，不会让公子夏通过厉国，也不会让其活着回去。
“你且下去布置吧。”冰雪说道。
厉国军营将士本以为可以好好去抢夺柏梁疆土，奈何盛京城外血案硬是将厉国拖入两地备战当中。军械粮草不多日便已陆陆续续运往钟离和虞国边境，大军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