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攻略15
盛夏在假期中转瞬而逝,蝉鸣声的消退迎接再一次的开学,日向夏树换上帝光纯白色的学生制服。
经过玄关时发现候在门口的朱利,夏树又折回客厅在它的零食碗里放下坚果。
脖颈处系着粉色蝴蝶结的松鼠目睹日向夏树一系列的动作,她蹲下身子温柔抚摸朱利。
“就拜托朱利好好看家了。”
日向夏树踩着夏日的余热出了门。
开学后,篮球部的三年生也正式引退。虹村修造在篮球馆内与他们道别,听说他打算出国留学,下次见面便不知是何时。
“啊好累,不想做了。”紫原敦瘫到二军休息区的长凳上。
夏树侧目,身量愈发高大的少年正懒散且毫无形象可言的躺着,额前紫色的刘海碎发遮住眼睛。
“是太热了吗紫原君?”
“不想训练,想睡觉、吃零食。”
他所说这两点日向夏树都不能满足他,只好拿起手边的一瓶饮料递给他道:“柠檬味的汽水可以吗?紫原君快点回去吧。”
他睁开眼,接过夏树手里那瓶饮料,随后慢吞吞起身,嘴里嘟哝:“啊啊,麻烦死了。”
嘴上抱怨还是乖乖回到一军进行训练。
篮球部近期的气氛凝重沉闷,时不时会逃训的紫原敦,以及态度愈发消极的青峰大辉,都是问题所在。
青峰大辉逃训的苗头在上学期的联赛后被按了回去,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
一军的人已经连续几天没有齐过。
白金监督生病住院后,情况则是变本加厉起来。面对教练的无限施压,青峰大辉逃训赤司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日向夏树不喜欢现在的氛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因为合约问题的处理,她请了一天假。
与事务所的合约即将到期,日向夏树前段时间还在犹豫后续该如何,直到有新的事务所经纪人向她抛出了橄榄枝,便直接选择敲定下来。
关于递给她名片的经纪人,她私下了解过。刚好是朝仓风斗所在的艺人事务所,夏树便向他询问了一番。
合约到期后大概就会直接与其签约,她现在的经纪人近田美玲小姐也支持过她的想法。
“休息时偶尔听到你哼歌,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正式的唱一首歌会怎么样。”御姐脸的经纪人第一次冲她扬起温柔的笑容。
/
日向夏树仍继续着社团活动。
明显少了更多人的体育馆内,一军训练场地只剩下几个人。
青峰大辉光明正大的翘掉训练,引来紫原敦的不满,赤司的阻拦则同样让他感到不快。
紫原敦向赤司征十郎发出oneonone的要求,赢了便可以不再天天准时来训练。
日向夏树从未设想过赤司的败北,日常与他在棋盘上的较量也是毫无悬念可言的压倒性胜利。
只是——
紫原敦的日益强大有目共睹。
体育馆内寂静无声,众人看着队长赤司征十郎连续被紫原敦过掉四个球后逆转形势,拿下最终的胜利。
她与五月站在一起,听着赤司征十郎关于篮球部后续的安排,语气凛然带着不容拒绝的果断。
篮球部在短暂的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而她和五月,目睹篮球队内聚与散的全程,是场中最无力的见证者。
“夏树,英语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找她。”清冽的嗓音让日向夏树从书本上转移注意力,对上赤司征十郎那鎏金色的眼睛。
对于他称呼方面的改变,夏树还感到不适应,每次听到赤司呼唤自己名字时,她便会愣怔一秒。
“嗯我现在去,谢谢赤司君。”
“不客气。”
去往办公室的路上日向夏树心事重重。
放学后篮球部的社团活动仍在进行,点名、热身、训练有条不紊。
夏树的脚步停在一军处,和之前相比显得格外空荡。
断断续续的拍球声让她凝住目光,浅蓝发的少年还在执着于每日固定的训练,一项都未曾逃过,和二军三军其他人没有区别。
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停下运球的动作。
“日向同学,有什么事情吗?”黑子哲也呼吸微促,随手蹭掉脸颊上的汗珠。
他平时与日向夏树的交流不多,现在更是少之又少。
身姿高挑的少女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黑子君,我很讨厌现在篮球部的环境。”她环视一圈,周围是二军三军不绝于耳的训练声,但她还是觉得过分安静。
日向夏树开门见山,他沉默下来。
她自嘲笑笑,“但是我并不能做出什么改变,只会选择逃避。”
“现在篮球部的情况,我无法插手做出什么事情。”
话音落下,不知过了多久黑子哲也开口。
“我会试着劝回青峰君的,就算可能性再小也会尽力去试。”黑子哲也眼中满是坚定,正色道。
“如果不能在一起开心的打篮球,那便是没有意义的。”
“只是单纯为了所谓的胜利,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我会毫不犹豫的退部。”
夏树很少看到黑子哲也这副严肃的面孔,愣了一下。
“那么请你加油,如果真的能够挽回局势的话,我会努力帮忙的。”她笑着。
/
懈怠工作的黄濑凉太终于想起日向夏树这个被他抛弃的伙伴。
名额有空缺的杂志拍摄难得他主动争取,日向夏树却回绝掉,惹得黄濑凉太打电话哭诉。
隔着电话夏树都能听出他声音中的委屈,“小日向好过分,有我的拍摄你就不参加了,是报复嘛是报复嘛?1
日向夏树莫名心虚,否认道:“不是因为黄濑君,是我自己的原因而已。”
电话那头传来工作人员的提醒声。
“什么什么?还有五分钟我要去工作了,希望你能在五分钟之内给出我解释,我的搭档。”
她吞吞吐吐搪塞个理由:“只是最近有点累而已,黄濑君快点去工作吧。”
挂断电话后,日向夏树重新趴回床上,目光聚集到父亲从国外寄回来的明信片上,朱利在床边看着她,夏树摸摸它的头,语气萎靡。
“朱利,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累呢。”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