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有请
君尧迈开步子正要朝偏殿去,找系统合计下大事。
没想到,一名脸生的小公公来说太皇太后召见她。
皇帝前脚刚出坤宁宫,太皇太后后脚就派人找她。
这番行为,不得不耐人寻味。
“走吧,这就去。”
她倒要看看,这位尊贵的太皇太后又想闹什么幺蛾子,上次十五请安,借着皇帝勤政之事暗示她多照顾照顾皇上,结果当晚又分了一大批政事给康熙,让他忙到凌晨几点才休息,也就皇帝守规矩才硬撑着疲倦在十五那天进坤宁宫睡觉,不然后宫天天盯着她宫殿的人不知道要多开心。
虽然正好免了她找避宠的理由,但是这种左左右右飘忽不定的示意真的令人反感,似乎不将人把在手心左右一下就不能体现她的尊贵似的。
“娘娘,需要给您安排凤舆吗?这儿到慈宁宫距离不短。”书香性子沉稳,见皇后要去见太皇太后,快速明确的请示。
心想着定要为娘娘事事安排妥帖,这几日让书墨那傻丫头在娘娘跟前得了脸,再不主动出击,说不定得娘娘都快忘记她这人儿。
“不用,几步路。”
对于君尧来说,走过星际数不清的星球,皇宫这点面积,真只算“一亩三分地(京津方言,喻地界儿狭小,微不足道)”。
还不够她奔走的!
慈宁宫。
本布泰在苏麻喇严肃的目光中,默默的放下手中的奶糕。
她都已经贵为太皇太后了,依然不能肆意,吃点甜的就被管制,这宫里也就苏沫儿有这资格管着她,要换其他人,早让人掉脑袋了。
“苏麻喇,去瞧瞧皇后那儿什么情况。”
快去快去,出去就看不见,她能再吃两口。
“格格,前面儿有来人传话,皇后正在来的路上,想来这会儿子差不多就到,老奴去看看也好,正好迎接下。”
苏麻喇在太皇太后身边总是恭敬又随意的,几十年相伴,两人之间似友非友,哪还不知道她心里的小心思。
正当本布泰心里暗喜,苏麻喇又像是想起什么,回身恭敬的端走了小桌上的甜点,只留茶水。
呆愣愣的注视苏麻喇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本布泰胸口提起的那股气不知是吐还是咽的好,有点小委屈。
直到苏麻喇再次进屋,她就要念叨几句,然而看到苏麻喇身后的人,到嘴的话闭口,端坐在上,一如既往在众人面前的样子。
“孙媳(在此满族称谓直接汉译)给玛嬷请安。”
君尧低着头,此时也不想别的事,集中精力对付上座的老人家。
如不出意外,她还要与这人相处二十一二年,不为别的,就为之后二十年能尽可能清净点,也该能不坏事就不坏事。
“起吧,苏麻喇,给皇后赐座。”
这一声“皇后”,君尧就能看出此时他们的关系大概啥样,多少有点心累,对131的怨念一点点累计,打算以后见面再算总账。
君尧致谢后才一板一眼的坐下,对着苏麻喇也微笑着说声谢谢。
坐下后,也不见谁说话,她思量一下,最终主动开口,不卑不亢,又带着一分乖巧。
“玛嬷叫孙媳来,不知是何事,孙媳近来得了一张强身健体的方子,正想献给玛嬷呢。”
太皇太后不动声色,人五十多,太医院方子无数,不差皇后这一份。
再说,这宫里,要是谁的方子都用,她也不会安稳的坐在这儿。
太皇太后想的,君尧如何想不到?
“这方子说来还挺方便的,平日子只需要躺着随便动几下就能完成,虽说不能如皇上他们男儿般能骑马打仗,但练好了绕着这皇宫走上一走也是使得的,孙媳就练着呢。”
这下,太皇太后和苏麻喇的双眼同时一亮。
对视一眼后,同时问道:“当真?”
君尧睁大眼睛,脆生生的争道:“当然是真的!不信问外边儿的人,孙媳是不是走到慈宁宫的,是不是面不红气不喘!”
苏麻喇回想一下在门外接皇后时,确实没见着皇后乘坐什么,脸色自然,脸一丝汗意也无,顿时信了一半。
对着她家格格询问的视线点点头。
君尧从袖中,实际从空间里抽出一本几页的小册子,那雪白雪白的纸张一看就不“普通”,太皇太后心里的期待一下子不一样了。
皇帝年轻还未掌权,宫外狼子野心虎视眈眈,科尔沁的后辈也还没有一人在这宫里立足,她对自己的身体调养一向看重,就想再撑上一撑。
只是总归是上年纪了,时常身体虚弱,太医调养只偶尔得用,多数时候觉轻,头疼。
当下太皇太后便忘了原本叫君尧过来是要说什么,拉着苏麻喇到软塌边,将她按倒在塌上让君尧指导。
这方子,其实就是一段老年瑜伽动作,本来后半段还有一段老年体操,但是想到老人家身份尊贵,这广场舞肯定是不跳的,便想想算了。
以后关系可以的话,拿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一番动作下来,苏麻喇明显感觉呼吸通畅,手脚活络了些许。
不用她说,太皇太后看她的状态就明白这强身健体的方子确实有用。
“这套动作,如果有时间,早晚各做一次,不仅去强身健体,也有助眠的功效。”协助苏麻喇做下来,君尧手臂有些泛酸,却不好明着揉揉,还好精神力内循环一圈下来,也就舒缓了。
不过……
精神力走到小腹时,其中的异样让她愣了愣。
怎么又是两个?!
“你是个孝顺的,哀家记住了,人老了精力有限,这后宫管理难免疏忽,你完婚也有一段时间了,赶明儿起,就来哀家这儿好好学学怎么处理宫务,也好早日管理六宫。”
太皇太后喝口茶,打算说正事儿,又想着皇后方才刚孝敬过她,直接说目的有些不好,便先给点宫权的甜头,
而同时,又在猜忌皇后此时孝顺,不知是不是为了宫权。
宫里头的人,心眼儿多的跟筛子似的,难免会想到各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