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连夜搜查嵩山武馆
啥意思?这是明摆着要逼他连夜审理此案了?
金县令一阵的老壳懵!
可这尊大神,当时来县衙备案开办私塾的时候,掏出来的介绍信来头不小,他还真是没胆儿敢得罪呢!
罢了,金县令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端坐在公堂之上。
“如此,发生了此等大事儿,本官也不能不管。
姜大山,你将今晚之事儿,先讲述于本官一听。”
闻言,姜大山一喜!
果然,狠人还是要由狠人才来治得了!
只是这位先生面生,在段安县也没见过。
听他的语气,可能是小公子的先生了。
不过这小公子的先生,也真是仗义!
今儿若不是他出面,这金县令就得将此案和稀泥给推脱过去了。
姜大山将今晚上发生的事儿,又是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事后,金县令让官差将那把大刀给呈了上去,仔细一看,上面并没有任何代表身份的标识。
“这算是什么证物,根本不能证明这放火之人的身份。”
也不是金县令打马虎眼,而是那把大刀,就是一把光秃秃的大刀,甚至连图案都没雕刻一点的。
“大人,你说提供可疑之人,算是线索吗?”
姜大山量定,今日之人,就是嵩山武馆。
其实,江湖之事儿,本该江湖规矩来办的。
但跟着自家老大这么久了,姜大山也学聪明了。
既然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把嵩山武馆拖下水,他何必又去用莽夫的行为报复回去呢?
“你且先说说,若是有用,倒是可以作为线索提供办理此案。”
金县令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道。
“实不相瞒,在几日之前,我家老大,也就是今日被烧院子的那主人,与嵩山武馆有些过节。
就在昨日,嵩山武馆的人想要报复我家老大,然后我老大又是与他们发生了冲突,至此让嵩山武馆的人,在春红院丢尽了颜面,此事儿大人倒是可以派人去查。
可好巧不巧,今晚上老大的院子便是被人点燃,试图将屋子中的人用迷烟弄晕,然后活活烧死在屋子中。
如此之巧,定然是有深仇之人才能干得出来。
还请大人对嵩山武馆搜查一番,今日好在我老大带着孩子回了乡下,不然定会葬身火海。”
姜大山明明就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看着他一副委屈巴拉向自己告状的样子,金县令简直觉得稀奇!
只是嵩山武馆是那么好查的吗?人家每年该孝敬的也孝敬了,而且开武馆的人,那个个都是武艺傍身的人。
这麻烦,怎滴就让他给摊上了啊?
哎!
金县令的目光,偷偷的落在了一旁垂着眼帘的秦先生身上,皱眉,心中哀叹不止!
若不是这秦先生在,他真想将这惊堂木,朝着姜大山的脑门儿上砸去!
这江湖之事,你们自己解决就是,为何偏偏要将本大爷拉下水!
可此话,金县令也只敢在心中喊,面上却丝毫都还不敢表露出来!
犹豫了一番,金县令才是再次开口。
“此事儿,也不能作为此案的证据和线索。
你这只是怀疑,对本案一点帮助都没有,你让本官如何去搜查?
亏你说得出来!”
谁知金县令刚为自己找了个完美借口,能搪塞过去而松了口气时,就见一直默不作声的秦先生忽然微微抬眸,目光直视看向了他!
“大人,犯罪嫌疑人自然要有动机才会去犯罪,而既然原告已经给出了嵩山武馆犯罪的动机,大人也不能错过任何可疑点才是。”
本官办案还需要你来教吗?
金县令心中火大,脸上却是挂着谦虚的笑,对着秦先生连连点头!
“秦先生说的是,只是”
“只是金县令身为父母官,难道还怕为民除害惹火上身吗?”
金县令闻言,顿时连连摇头。
“岂能,本官身为一县之令,自然是为百姓办事儿的。
如此,那本官立即带人,前往嵩山武馆搜查便是!”
听着金县令终于是开口搜查了,姜大山顿时裂开大黄牙一笑!
“多谢大人。”
嵩山武馆的人,在睡梦中被人吵醒。
一看是官差办案,开门的人顿时心头一惊,作势就要去禀报馆主。
“今儿纵火一事儿,你们武馆之人,有重大嫌疑,去通知所有人,全部来前院,我们秉公办事,要挨个挨个搜查。”
开门的武馆弟子一听,顿时吓得面色一白。
没一会儿,二十几个官差,就挨个挨个院子的通知,让人到前院集合。
嵩山武馆上上下下还是有两百多人。
所有人被叫到前院,看着官差们拿着搜查令,顿时懵了!
金县令在秦先生的虎视眈眈下,不得不前往现场。
当馆主走出来时,看着眼前这阵仗,明显的也是心头一嘘。
“在册人数都在里面吗?”
师爷拿着嵩山武馆的名单,问道馆主。
“应该都出来了吧,没出来的,也是因为训练受伤,正在养伤。”
“那就全部抬出来。”
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金县令自然也只有硬着头皮,将此案好生审理了。
闻言,馆主看了一眼县令,然袖口中俨然已经多了一张银票。
只是这银票正要塞到金县令手中之时,一个官差直接冲了上来,险些没将金县令撞到一边。
眼看到手的银子就飞了,金县令自然万般不爽,当场就是给了那个官差一脚,怒吼道:“干什么!没长眼睛吗?差点撞到本官!”
官差小心翼翼的连连陪着不是“大人,小的去将那些受伤的也抬出来?”
真是没眼力劲儿,金县令好想当场给这官差一巴掌!
可是人多嘴杂,此时这官差中可还有秦先生乔装的官差。
他真的是不得不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滚吧!”
话落,那官差急忙带着几人,便是朝着后院而去。
后院本来就是嵩山武馆的禁地,看着那些官差大摇大摆的进去,馆主自然心头一阵发慌。
他也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平日这金县令与自己交情很硬。
该打点的,平日他都是打点了的,怎滴这金县令今日翻脸就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