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Chapter 5

    沈梅婷陪方琼回家，叮嘱她不要穿得太随便后，就回了自己家，打算打扮好后再去找方琼。

    方琼行李箱里的衣物都已经被外婆整理进了衣柜，看来看去挑了一条黑色polo领的长裙，又把头发披了下来，换了一双黑色马丁靴。

    看着镜子里肤白唇红的女孩，方琼才想起来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已经很少关注镜子里的自己了。

    “叮——”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是沈梅婷

    “方琼，对不起啊，我忘了我还要去蛋糕店拿蛋糕呢！你不要等我了，凯乐蒂就在学校后街的小吃街旁边很好找的，你先去我一会把房间号发你哦！”

    “没事，你忙。”方琼摁下发送键，便背了包出门。

    方琼并不是个路痴，方向感也不算差，七拐八弯就到了学校后街，四下环顾了一圈，才发现了不远处的小吃街，正欲抬步前去，却听见身旁的巷子里一声闷响，像是什么桶被撞倒的声音。

    “有种别躲啊！”

    “你不是挺能打的吗？”

    方琼惊得停住了步子，她不是没有见过打群架，只是现在听起来更像是在群殴一个人。

    方琼本想报警，可是“哐”的一声，一个空桶被踢到了脚下。

    巷子里的人也没想到，便堪堪住了手，看向了巷子口。

    方琼站在街灯下，隐隐看清了那个趴在地上满脸淤青的人。

    “徐，焕。”一字一顿，她慢慢念出了那少年的名字。

    “你快走！”趁着施暴的那几人正愣神，徐焕赶紧爬了起来，想喊退方琼。

    方琼也被吓到了，转身就走，可就在走到马路中间时，眼前突然闪过了一张苍白的脸。

    “可馨——”那个名字脱口而出，方琼像失了魂一般的转身往回跑。

    “哟，徐焕，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找的帮手，咋还找了个姑娘，人家小姑娘可不管你死活呀！”带头的断眉见方琼仓皇而逃，又踢了踢地上的徐焕，哂了哂。

    话音刚落。

    “你们住手！”

    “放开他！”

    方琼尖叫着跑到巷子口，不顾对方人多就冲了过去，抄起靠在墙边的一根笤帚就挥舞起来。

    断眉一行人明显是没料到她会折返回来像母鸡护崽一样护着地上的徐焕。

    歇斯底里——

    没人想到此时方琼的脑子里尽是谢可馨躺在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

    “我靠，这女的疯了吧！”

    “快走快走，反正都打成那样了，仇也报了！”

    几人面面相觑，快步后退，断眉被笤帚挨了几下但是没有动，

    方琼被地上的徐焕拉住了手。

    “小妹妹，咱们混社会的也讲道理的，这小子做错事惹了我们姜爷就是要付出代价，姜爷不出手，自然是我们哥几个来动他了……瞧你这样子，不会是喜欢这小子吧？”

    方琼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抬起头，对着断眉玩味的笑容，咬紧了牙，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滚——”

    “呵……”断眉只是轻轻笑了一声，转身也离开了巷子。

    “怎么……是你啊？”徐焕慢慢爬了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脏兮兮的脸上还带着血迹，但还是很厚脸皮地露出了一排白牙。

    方琼的手还在颤抖，徐焕从她手中把笤帚拿过来，正准备道谢，方琼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刹那间，梦醒。

    “方琼，你到了吗？是不是不认路啊？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吧！”

    “不用，我——我快到了。”慌乱见方琼掐掉电话转身就往外走。

    “喂！今天的事……谢谢你，如果有下次，你……一定不要再这样了，我不想连累你。我……”方琼没有应声，徐焕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见对方已经走到马路中央，也只好作罢。

    一抬头，却看见对面路灯后面站着一个人

    ——姜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