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者审核大放水
晚上。
东方语回到家，已经接近六点。
让东方语意外的是，父亲东方帅也已经到家了。
下班挺早！
不过这也很正常，家里除了还未成年的妹妹之外，还有重病在床的母亲！
厨房中，东方帅穿着粗布麻衣，还算壮实，发梢有几抹白色很是显眼，但那副国字脸却掩饰了几分沧桑。
此时，他如同往常一般，正在忙碌着。
“爸。我回来了”。
东方语走进厨房，面露微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鼻头忍不住一酸。
“语儿，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东方帅有些意外，抬头看向东方语轻声询问。
“嗯，今天餐馆关门的早。”
不过闲聊了几句，东方帅没有停手，继续忙碌着晚饭，而东方语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上7点十分。
饭桌上只有两个人，那就是东方语和妹妹东方园了。
而东方帅此时正在另一间卧室床边端着碗给母亲王慧琴一口一口的喂食。
母亲出车祸也有五六年了，双腿瘫痪，双手严重骨折。
并且因此得了一种非常严重的骨缩病，这种病还需要每个月服用昂贵药物，这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几乎耗尽所有积蓄。
王慧琴几次想要放弃治疗，要不是一家人都坚持要继续下去，恐怕现在一家四口人也会只剩下三个。
饭桌上东方语默默吃着饭，本来饭桌上每次都会说上几句话的他，今晚也变得格外沉默。
晚饭后，东方语和东方圆也来到母亲床前，不过十来分钟，在等到母亲王慧琴睡着后，东方语才回到自己房间。
今晚……很平静。
5月1号。
周日。
昨晚东方语睡的很安详，并没有再次做梦，或者说是遇到那奇怪的幻境。
一上午，他几乎都陪伴在母亲的身旁，时间也匆匆过去。
下午3点。
东方语背上书包，对自己妹妹嘱咐了几句后，随后便离开家，前往了学校。
……
苏城一中，高三，2班。
角落处……
“怎么样，能查出当年车祸的档案吗？”
东方语微微皱眉看向眼前少年，有些希冀，有点忐忑！
“我父亲这两天一直在翻阅伯母出事的那几天档案，好像没有发生过这场车祸。”
李墨摇了摇头，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父亲说要么不存在那起交通事故，要么……”
犹豫一下，深呼一口气，他再次缓缓开口：“要么肇事者的身份有点大，手眼通天！将当年所有关于那场事故的痕迹抹除，档案销毁！”
此话一出……空气有些死寂。
半响，东方语眼神微眯，低头沉吟道：“不应该啊，我母亲不过是个普通人，对方若是背景真的很强大，那也犯不着如此小心翼翼。
而要是没有那场交通事故……可如今母亲她还卧床不起，双腿瘫痪，已然是事实。”
一旁，李墨轻叹一声，拍了拍东方语肩膀：“马上晚自习了。”
见东方语还在为此事出神，他继续道：
“如果，我能够达标星武学院的审核，待到毕业后我会加入司法机构……亲手调查伯母一事，查它个水落石出！”
“时间不会太久，三年。”
此话，好像是在安慰东方语。
但，东方语明白，既然李墨说了出来，那必然言而有信，不会随意用这等言语来搪塞他。
两人回到座位，此时上课铃也刚好响起。
晚自习开始。
东方语翻看着桌面上的书本，有些心不在焉。
李墨的父亲是巡检局的一个档案收录员……也干了好些年了。
自己母亲车祸一案，虽说已经过去有几年，但在苏城这点小区域，就算因为时间有些久远，导致不记得了。
那巡检局收录的档案总得有吧？
除非……
东方语眼神闪烁，只有3种可能。
第一种，那自然就是此事根本不存在，没有发生过！
父亲告诉自己的那场车祸，完全就是虚构的！
但是这点也解释不通，除了母亲瘫痪的事实，另外母亲对此也是表示认可……的确如此！
甚至母亲还给他讲了好多次那场车祸的前后因果、事迹。
完全模棱出当时的完整……全过程，并没有一点矛盾之处！
但尽管如此，依然不能排除此事没有发生过的可能。
而第2种可能，那就是如同李墨父亲所说，对方手眼通天，已经将当年档案记录给销毁。
除此，另外还有一种可能，但东方语觉得……可能性应该很小。
那就是那场车祸的确发生过，并且巡检局的档案还在，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却不能透露给他！
同时，东方语也相信李墨，或许李墨同样不知情！
只是巡检局某些人发现有人查起当年的事故后，临时封锁档案！
想到这……
东方语皱着眉头，有些烦躁。
自己父母不愿意继续追究当年的事情，可他却不能无视。
找到肇事者，索取对应的赔偿，替母亲治病！
当然，东方语也问过自己父亲，当年的事情处理的结果是什么，但父亲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除了说过对方已经赔偿过了，其余一概不愿意多说！
但，东方语不信，对方真的赔偿了吗？
那自己母亲为何这么多年……至今还卧床不起？
而且，为了给母亲治病，每个月消耗巨额资金，家里如今更是已经家徒四壁了！
穷的快揭不开锅！
所以，无论如何，东方语觉得自己必须要寻找出当年肇事者。
可若是……对方真的背景通天，哪怕只是很有钱，那自己真的能斗得过人家？
父母又不是傻子，既然此案件已然拖到至今，那即便找到对方又有什么用？
想着，东方语忽然心中浮现出四个字……成为武者！
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社会地位提高！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自嘲一番，有些无奈。
正当他还在想着什么的时候……
教室门口，一个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班主任……居然来到教室了！
周日晚自习一般只有年级主任会在走廊巡视着各个班级，而今晚班主任突然过来，着实让东方语意外，摸不着头脑。
此时，班主任先是扫视了一眼众人，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
“下周就要进行高考了，我想你们都知道，每年高三毕业，学校都会有一场武者资质测试，只要达标的，就可以直接进入星武学院！”
星武学院，又命名星武大学，那是所有高三年级学生都向往的地方，但是，能进入星武学院的，绝对是百人挑一！
而高三，也是每个人的人生转折点，因为一旦能够踏入星武学院，那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一朝登天！
当然这种说法有点夸张了，但成为人上人绝对不为过。
星武学院虽然名义上也是一所大学，但在社会中……只要是其中的学生，那就代表地位，意味着比别人都高上一等！
很现实！
如今的社会分为两种人，一种就是单纯的普通人，还有一种则是武者。
只要是武者，那一辈子都不用愁吃愁喝，哪怕最低等的武者，随便到一个公司里当保安，那工资都要比一般的经理高。
虽然比起普通人来说，武者数量很少，但绝对已经是这个社会的主流。
人人向往的目标！
而想成为武者，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在人生中仅有一次的高三毕业之时，达标星武学院的武者审核，踏入星武学院！
那样，只要没什么意外，成为武者那是铁板钉钉的！
不过，想要成功进入星武学院，又岂是那么简单？
百中无一！
此时，班主任再次开口，轻笑道：“刚刚收到通知，星武学院公布出一个消息。”
顿了顿，班主任又道：“你们都知道，早在一个月前就有消息称，今年是星武学院最后一次招生，以后不再对外开放。”
闻言，众人点点头，的确，当时这个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别说苏城一中了，整个华夏都哗然起来。
尤其是高二和高一年级的人，更是大呼不公平，任谁明明有机会成为武者，就差那么一年时间，结果这个机会忽然和自己插肩而过……陡然遥不可及！
班主任呵呵一笑，随即又道：“星武学院消息公布，因为这次是学院最后一次招生，所以今年武者达标审核大放水！c级即可通过审核！”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
空气微微凝固，死寂一片！
沉寂！
哗！
紧接着整个教室都嘈杂了起来，哗然声不断！
紧张，激动！
很意外！
没有人怀疑班主任说的话是真是假，笑话，班主任会拿此事来开涮？
对于星武学院的武者审核，以往都是b级以下的资质全部淘汰，而这一次规定最低达标等级c级也可以进入星武学院了！
这代表什么？
代表学校里将会有更多人能够通过武者审核，同样班级里学生达标的几率也会大大提升！
惊喜！
要知道，每年一中能达标b级审核标准只有七八个人，但是c级足足能有几十上百个！
也代表今年一中能进入星武学院的人足足能有上百人！
这又怎么能不让众人惊喜。
当然，即便审核达标降低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到喜悦之情。
很多人哪怕是离c级达标，都有着不少的差距。
就好比东方语，此时他也只是微微有些意外，随之叹了一口气。
武者达标审核降低了，但对于自己的资质……他很了解！
通过审核的希望渺茫。
几乎没有！
自己想要成为武者，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通过武者达标审核，加入星武学院，但是……自己好像和星武学院无缘。
哪怕武者审核标准下降了一个层次，以自己的体质，如果没有锻体丹那些可以提升武者资质的药物丹药……或者其他机缘的话，想成为武者那是不可能的。
等等！
东方语眼眸中仿佛有一道亮光闪过，身子同时一顿。
机缘？
无神系统是啥玩意……算不算是机缘？
他下意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要说无神系统那是机缘的话，自己也没有什么改变。
不对，多了个记账功能。
东方语想到这个，就想吐槽，真能算是机缘？
虽然自己现在还不是武者，但是对机缘这个词还是能够理解的，你要是给我直接突破成武者……或者能让我资质提升，到时候武者审核能够达标也行。
现在算什么？
不过……让他就此认命？
不可能！绝不可能！
自己那天晚上，或许是梦里吧，但可以肯定的是，见到的那个黑袍男人的的确确存在，不然无神系统就无法解释了。
那个战场，那些会飞的人，无数无法理解的能量体，东方语不会忘记！
当时他是以上帝视角俯视着整个战场，而那个黑袍男人，却能漂浮在他的面前，那么多人里，黑袍男人那么独特……
即便东方语再怎么愚蠢，也知道那个黑袍男人绝对无比强大！
那黑袍男人最后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用尽毕生精力方铸成无神系统！”
如此……那东方语岂会觉得他脑海中的无神系统会是简单之物？
虽然刚刚他说无神系统就只会记账，但那也只是吐槽，毕竟至少目前还没看到无神系统有什么实际作用。
……
班主任的到来，仿佛只是为了公布这一消息，在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随之就离开了教室。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
东方语一个人来到操场，独自坐在柳树下，眉头微皱。
既然星武学院达标等级降低了，那自己还有没有希望？
先不谈那飘渺虚幻的系统，单说自己本身的能力，能否通过武者审核？
嗯……有些妄想天开。
但，如果不成武者，那自己一辈子都难以成为人上人，更别提改变家里现在的局势了。
自己妹妹也有16岁了，在这个年纪本应该好好读书。
但是家里生活并不是很乐观，母亲病重，每个月都要花费巨额资金进行医疗。
而为了让自己能够高中毕业，家里除了每个月必须的医疗费，可以说基本上都给东方语交学费了。
自己的父母虽然没说过什么，但东方语明白，父母二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希望自己高中毕业能够找个好工作，减轻家里负担。
可是，高中毕业就能找个好点的工作吗？就算找到，能够改变家里的这种情况？能治好母亲病情？
治标不治本罢了。
或许只有成为武者，才能看到希望！
也只有武者，他才能有资格进一步查询母亲当年……车祸！
“吼。”
忽然，东方语后面传来一声吼叫声。
“卧槽，你属狗的，乱叫！”
东方语还真是被吓了一跳，直接起身拉开了几米远。
定睛一看，李墨！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胆小。”李墨摊了摊手，露出一脸无奈表情。
“……”
东方语无言，这能怪他胆子小？
任谁想某件事情入神，忽然身后有“狗叫声”……那都会被吓一跳，何况现在还是晚上！
“你想成为武者是吗？”
李墨看向东方语，沉默一会，继续道：“我可以帮你。”
闻言，东方语眼前一亮，但又很快苦笑一声，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武者审核等级有s级、a级、b级、c级、d级五个等级，但自己别说c级了，连d级都难以达到。
d级就是普通人体质，稍微好点的就是c级了。可是，能够超越普通人体质的，达标c级又能有多少人？
这一步困住了十之八九的人！
而他连普通人体质都算不上，现在还想幻想c级？
特喵的，想想都让人绝望。
“如果你有颗锻体丹，或许你就能武者达标了。”
东方语起身，沿着跑道往前走，撇了李墨一眼：“你这是在帮我做白日梦呢，锻体丹一颗要十来万呢，我去抢银行吗？”
对于真正有钱人来说，或许成为强大的武者比较难，但是成为一些低级武者绝对是很简单的。
就比如，武者之间有一种东西叫丹药，除了一些天材地宝，那丹药绝对是最快速帮助武者强大起来的办法。
绝对的捷径！
不过丹药真就是有市无价，就算最低等的那也不是一般的贵。
而锻体丹，虽然算不上高等丹药，也绝不是最低等的。
因为锻体丹是能够帮助普通人踏上武道的丹药，比起一些提升境界的低等进阶丹，价格上都要贵上不少。
而东方语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有一颗锻体丹。
李墨沉默。
不过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又看向东方语：“我自己有把握能达标c级，我家积蓄也差不多有几十万，要不我回家求求我父亲，或许能给你搞两颗锻体丹。”
对于东方语的身体，李墨很清楚，一颗锻体丹都不一定能够助其达标c级的。
体质太差！
而闻言，东方语停步，转过身来看向李墨，笑了笑：“兄弟，我很感谢，但是没必要。”
他并没有说原因，也不需要他说。
李墨自然能够明白。
……
李墨家是有点小钱，东方语也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要。
自己和李墨之间虽然是好兄弟，但是李墨的父母却不知道，最多只认为是同学之间的友谊。
即便知道自己儿子和东方语是好兄弟，李墨的父母又真的会拿出几十万块钱给儿子的兄弟买锻体丹？
连自家儿子都没有舍得买颗锻体丹，更别提别人了，哪怕是最好的兄弟都不行。
不用说，不可能的！
不要到时候再给李墨家搞的不愉快，这也不是东方语想要看到的。
而且，实际上锻体丹这等较为稀缺的丹药，也不是谁想买就能买到的。
有时候有钱也不行！
还要有人际关系！
渠道！
“之前我说的话没有开玩笑……待我星武学院毕业之日，必定会进入司法机构，查明那年伯母遇难的全过程！”
李墨没有继续提起丹药的事情，而是轻声给出了一个承诺。
“叮铃铃”。
时间过的很快，第二节课晚自习铃声响起！
“东方语。”
“嗯？”
回教室的途中，李墨忽然停步，随即伸手就往东方语嘴里塞什么东西。
而东方语听到李墨的声音，前进的步伐也下意识停下，刚转过头，随即就看到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他下意识就想躲，但脑中刚下指令身体还没动作，那只手就伸到自己嘴边。
潜意识下，东方语嘴巴微微张开，就在这时，仿佛有什么东西直接进入嘴中，东方语刚想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