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怕打针
“把他们两个分开。”
白花火指着被杨旭娜紧紧抱着的墨守晨,以冷冰冰的语气,向刚才合力发出光壁的三个黑衣人下命令地道。
“是的,白小姐!”三个黑衣人立刻一拥而上。
“不要!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杨旭娜虽然紧抱着墨守晨,但又怎能敌得过三个大男人的力气,只见墨守晨立刻被三个黑衣人从她身上拉起来,面朝下地被放置在五公尺外的石灰地面上。
白花火向墨守晨走过来时,三个黑衣人立刻退了开来。
“花……花火……”
墨守晨转头看着白花火走到自己的左边,然后姿势优雅地跪坐下来,虽然对方没说什么,,但他隐约感觉到白花火好像散发著生气的氛围,特别是那笔直竖立的棒状触角,,便有气无力地问道:“怎……怎么了……你在……生气……吗?”
“我。
没。
事。”
白花火以冷冰冰的语调说完那三个字,就转过头,以平时温柔的语调说道:“嗯……拿注射器过来。”
只见一个黑衣女生走了过来,她的穿着跟其他三个黑衣人一模一样,双手还提着个黑色箱子。
黑衣女生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针头为普通大小的注射器,白花火立刻道:“给我针头最粗的那个。”
最……最粗的针头……
墨守晨一听,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黑衣女生疑惑地问道:“可是……针头最粗的注射器,通常都用在皮粗肉厚的半兽人身上吧?”
白花火一言不发,只是向着黑衣女生伸出壳甲右手,等着对方把针头最粗的注射器交到她手中。
“啊……是的,白小姐。”
黑衣女生也不敢得罪白花火,毕竟她家的白氏制药集团可是猛虎保安公司的大客户之一。
黑衣女生只好乖乖地拿出针头最粗的注射器,一边注入透明液体药物,一边觉得奇怪,毕竟针头最粗的注射器都用在半兽人身上,不需要用在眼前这位半虫人身上才对。
黑衣女生将注射器交到白花火手中,问道:“白小姐,他手臂有壳甲挡着,打算如何注射呢?”
墨守晨看到那针头粗大的注射器,就想起第一次虫化时,所遇到的山羊兽人杨校工就曾被注射过药物。
“嗯……先烧个洞好了。”
白花火右手食指抵在墨守晨左肩上的棕红壳甲,指尖发出火焰,在壳甲上烧出一个小洞,然后黑衣女生用沾着酒精的棉花替墨守晨左肩消毒。
白花火取过粗大针头注射器,以冰冷的语气向墨守晨道:“这是中和虫化作用的药物,注射后就暂时不能虫化。”
暂时不能虫化?
墨守晨虽然感到有点抗拒,但就是不敢忤逆白花火,只能乖乖地任由对方摆布。
一旁的杨旭娜看到那针头粗大的注射器,再次眼泪盈眶,焦急地道:“喂!你想对好男人干什么?你敢伤害他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花火不理会杨旭娜的喊叫,一针就刺进小洞里,粗大针头轻易地穿过覆盖壳甲坑洞的萤光绿色黏膜,进入墨守晨的肩部肌肉。
墨守晨顿觉一股疼痛从左肩传了过来,在心里暗自想道:“等……等等!有没有搞错?怎么这么痛?针头太粗了吧!痛死了!!!该不会是故意选针头最粗的……”
“好男人!你还好吧?”杨旭娜急得两行眼泪都流了下来。
白花火一边注射药物,一边以冷冰冰的语气问道:“你这个色狼大变态,什么时候变成那个洋娃娃的好男人了?”
不懂是白花火注射技术太差或是故意的,墨守晨只觉得刺入肩膀的粗大针头似乎在稍微晃动,感觉就像有人用手指头在受伤的伤口处乱挖,疼得他直冒冷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咬紧牙关地承受痛苦。
白花火抿着嘴唇,继续冷冷地道:“还有,我吩咐过你的三件事都没遵守,一直都在偷偷虫化,对吧?遇到粉红门扉也不逃命,就这么急着去死吗?”
墨守晨强忍着疼痛,解除金属口器露出人类嘴巴,好不容易地从嘴唇缝隙里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一听到墨守晨道歉,白花火就像折磨够了似的,不再故意摆动针头令对方痛苦,而是专心注射完毕,然后温柔地拔出针头。
下一秒,墨守晨就觉得一种安宁感涌上心头,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强烈睡意侵袭而来。
“花火……我……瞒着你…对……不……起……”
墨守晨意识模糊地说了这几个字后,就闭上眼睛,沉沉入睡了。
白花火听了,原本笔直竖立的棒状触角软垂下来,眼神变得温柔地看着墨守晨,语气也不再冷冰冰,而是以带点鼻音的可爱声音警告道: “嗯……下次再这样的话,我真的会发火哦。”
下一秒,墨守晨身上的棕红壳甲开始变回萤光绿色液体,然后缓缓地从左腕处的虫化痕流入体内。
杨旭娜焦急地看着墨守晨被注射完毕,喊道:“喂!好男人!你怎么了?答我啊!咦?你是……
墨守晨?”
墨守晨睡着后自动解除虫化,终于被杨旭娜看到了她所谓“好男人”的真面目。
杨旭娜瞪大双眼地看着墨守晨,惊道:“怎么会……好男人……竟然是……墨守晨……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杨旭娜对于好男人真面目的惊讶只出现一下子,因为当她看到白花火和提着黑色箱子的黑衣女生走过来后,对打针的恐惧感盖过了发现好男人是墨守晨的惊讶感,只见她立刻急道:“不要!我不要打针!我最怕打针了!不要!”
与此同时,杨旭娜脑海中也浮现起还是儿童时的回忆,当时她被绑在白色实验台上,双手和下半身的宝石绿鱼尾都被牢牢地束缚着,然后整天被一堆白衣人又打针又抽血,并在她身上作了一堆残忍实验,也因为这样令她从此害怕打针。
白花火不发一言地在杨旭娜右边跪坐下来,从黑衣女人手中接过另一支针头为普通大小的注射器,针筒内已经注入了透明液体药物。
“不要!走开!我不要打针!呜……呜……呜……”
杨旭娜害怕得又哭了出来,还不停地晃动双手双脚,像个小孩子般又哭又闹。
“帮我按着她。”
白花火一声令下,守在旁边的三个黑衣男人立刻走过来,一个按住杨旭娜双脚,一个按着她左手,最后一个则按着她右手。
杨旭娜四肢都被按着,顿时动弹不得。
“嗯……校服,过后赔你一件。”
白花火一边说道,一边用右手食指在杨旭娜校服的右肩处烧出一个小洞。
鼻子内飘来的消毒酒精味和右肩处消毒后传来的清凉感,更令杨旭娜清晰地回想起那段痛苦回忆,继续痛哭流涕地道:“不要!呜……呜……我不要打针!呜……呜……”
“嗯……好了,注射完毕。”白花火突然说道。
“……好了?”
杨旭娜一听,立刻安静下来不再哭闹,哭红的双眼露出疑惑之色,不敢相信地道:“……真的好了?奇怪……一点都不痛……喝!好痛啊!!!”
原来白花火先骗杨旭娜说已经注射完毕,让她暂时松懈下来,才趁机替她打针。
杨旭娜感到右肩突然传来被蚂蚁咬的疼痛,立刻瞪着白花火,哭红了鼻子地道:“呜……你骗我!呜……很痛!”
“嗯……这次真的好了。”
白花火转身将注射器放回黑色箱子里,三个黑衣男人也跟着放开杨旭娜四肢。
“呜……你骗我……呜……给我记住……呜……你这个骗子……”
杨旭娜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双眼也缓缓地闭上,进入睡梦中。
白花火这才转头向其中一个黑衣男人问道:“其他小队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