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跟踪
看见合照那一刻，李柚白整个人傻了一瞬。
下一秒，“渣男”两字即将脱口而出时，看到了照片上明显的p图痕迹，再仔细一看，这张照片她看过，只不过原本靠在赵子晨怀里的人不是白茶，是林佳。
大年初一那天，林佳就用这张照片发了朋友圈，俩人穿着情侣款红色卫衣，李柚白记忆深刻，因为当时她还在评论区底下玩闹吐槽说，才新年第一天就发狗粮。
“柚子，帮我递个瑜伽垫，谢谢。”
“柚子柚子？”
梁笙喊了李柚白好几遍，都没得到任何回应，疑惑凑过去，“干什么呢你？咋喊你都没个反应。”
“糙这，什么情况”瞧见照片的梁笙，脸上的震惊，不比李柚白好多少。
李柚白指尖停在屏幕上，手臂被凑上来的梁笙一碰，直接划拉到了下一张，这张她们也见过，林佳和赵子晨在上学期工模那会拍的合照，还是李柚白帮忙照的。
只是现在，照片里本该存在的林佳，同样被白茶p成了自己。
俩人对视一眼，好像都明白了什么。
李柚白对窥视别人隐私这事很不耻，但此时为了验证某些猜想，她指尖不受控地，一张又一张往下划拉，看了好几张后，干脆退出大图，然后发现这一个相册，整整百来张照片，一半是赵子晨的独照，剩下一半，全是俩人合照，每张合照里，白茶都将林佳换成了自己。
光看这个相册。
仿佛她才是赵子晨的女朋友。
“茶茶这是”梁笙实在是心情复杂到不知该如何说。
俩人看得太投入，全然不知，洗完澡的白茶已经走到了身旁。
“柚子，资料”她本想问李柚白，资料传好了没，结果瞥见自己手机页面上的照片，一把夺过，恼羞成怒，“谁让你们看我相册的！不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吗！”
三人对峙，空气寂静几秒。
李柚白攥紧掌心，隐忍着心底那股无名火，“开始我是不经意划到的，但后来确实是特意去看，对不起，看你相册是我不对。”
她先礼后兵，指着对方手机，“但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佳佳男朋友，你搞这些小动作，你是疯了吗？他是佳佳男朋友啊你不知道吗！”
被窥见了秘密，白茶此时也很不爽，想起傍晚与林佳的对峙，更不爽，一把拉开椅子坐下。
椅子与地板摩擦的刺耳声响，伴随着她无所谓的语气，“那又怎样。”
她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丢向桌面，加重语气道，“是她林佳男朋友，我就不能喜欢了吗？喜欢谁是我的权利，你们凭什么指责我。”
李柚白实在是不能想象，平日里文静温雅的白茶，此时会说出这样的话，险些气得喘不上气。
梁笙皱起脸，还算理智地跟她讲道理，“是，喜欢谁的确是你的权利，但你照片这个事，这做法说不过去吧。”
白茶这回没辩解，大概也知道这件事见不得人。
李柚白突然想起来什么，“等会，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没有。”
“你骗我们！”
白茶怔了下，找了个借口，“就不让我是分了？”
“好，你男朋友的事先不说，但你做这个事，佳佳知道吗？”李柚白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语气，越说越激动，“你对得起她吗，都是朋友，你喜欢赵子晨，你要么把喜欢光明正大说出来，要么默默烂死在心底，偷偷换照片是什么意思，正常人她能做出来这事？”
白茶已经烦躁了一天，这会压根不想听任何一句说教，反正如今事情闹成了这般，她也不指望继续跟这几个室友做朋友，干脆怎么舒爽怎么来，起身睨了李柚白一眼，摔门而去。
李柚白和梁笙在宿舍缓了许久，才接受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事实。
从前的小白兔白茶，现如今变成了她们所不能接受的一类人。
俩人实在是，没办法苟同白茶的三观。
白茶很晚才回来，晚到李柚白和梁笙已经躺下睡觉，只是今晚，没人能睡得着，曾经关系好到能彻夜卧谈的寝室，没想到会因为一段荒谬的感情，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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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开始独来独往，上课，吃饭，参加活动，都是一个人。
独到班上其他人都以为，是林佳三人孤立了她。
白茶并没有放弃喜欢赵子晨，明处遭他嫌，她就站在暗处，像个私生饭一样，暗暗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她甚至恬不知耻地认为，只要她坚持得够久，总能熬到对方分手的那一天。
只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林佳和赵子晨总是甜甜腻腻，比她见过的任何一对情侣，关系都要好。
白茶愈发地疯狂，疯狂到精神和三观都出现不小的问题。
她开始在赵子晨忙的时候，跟踪林佳。
“陈大娘，今天又是您值班啊。”林佳回到居住的小区，见值班的保安是陈大娘，笑着打了个招呼。
上个月，林佳手上拿了许多东西，刷门卡时不小心摔了一袋，陈大娘正好下班，走过来帮她捡起，见她一个小姑娘拎这么多东西，便好人做到底，帮她把东西送进电梯，才离开。
自那后，林佳偶尔碰上他，都会聊上那么一两句，俩人也算混了个熟。甚至好多回，陈大娘远远看见林佳，都不用等她掏门卡，就直接把门给她按开了。
“今天又没跟你男朋友一块回来啊？”陈大娘见林佳一个人，也乐呵呵地反问了句。
“他还在公司忙着呢。”林佳说完，也没多逗留，往17栋方向走。
白茶在她走了几米后，看到有别的业主开门，赶紧跟上，装作是一起的，一同进了小区。
她跟踪林佳到这不是头一回了，但因为有门禁，每回都只能到门口，这回终于有机会，看看他们住哪一栋哪一层。
17栋9层901，白茶站在门外。
一想到林佳和赵子晨，每天在里边开开心心，卿卿我我，就难受得心如刀割。
白茶在那站了许久，直到一通电话进来。
屋里，林佳正泡好一杯柠檬水，路过门口打算进书房时，听到门外有手机铃声，下意识通过猫眼看了看，然而只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模糊身影，以为是对面的邻居，没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