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深人静
赵子晨将林佳从医院带回到公司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公司是月初买的，整层八百平，还没开业，目前还在准备人才招聘方案。
老板办公室里有个隔间，隔间挺大，相当于带卫浴的五十平大单间，床和简单的家具都有，就是目前还没有能用来煮吃的家电。
因为洗了胃，虽然已经过八九个小时，但林佳胃部仍旧脆弱，只能打包些米汤喝。
看着小姑娘唇色发白，小口小口咽着米汤，赵子晨抬手揉她脑袋，“改天我买些电器搁这，有机会你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我虽然没有与哥厨艺好，但跟他住的那两年，也偷学了不少，一些简单的菜，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林佳笑笑，冲他点头，“嗯。”
“你先吃着，楼下商场还有一个小时关门，我去买些衣服和洗漱用品。”
赵子晨站起身，走了几步，忽然又想到什么，回头盯着林佳，然后视线从她脸上往下移了点。
想问她某些衣服的尺寸，又不知怎么开口。
看着看着，某狗的耳尖居然破天荒地红了几分。
林佳见他不走，抬头，注意到他视线，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咬牙低咒，“赵、子、晨。”
赵子晨龇牙，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多时，林佳也猜到了他的想法，脸上如火烧一般，站起身，“还是我跟你一块去吧。”
某人忙过来将她扶下，“不用，跑上跑下太累，你告诉我尺码就行。”
林佳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低下头，声音细如蚊，“我我一会发你手机上。”
“也成。”
小姑娘这会虚弱着，赵某人也不好逗她，只是往门口走了几步，突然又快步折返回来，捧着她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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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房间漆黑。
赵子晨靠坐在床头，林佳坐在他怀里，脑袋埋在他肩上，周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以及心跳声。
俩人刚接完吻，四周空气有些烫。
像燃烧的草原，灼 热 燎 人。
赵子晨缓了一阵，心率渐渐平稳下来。
正打算将她放平睡下，然后自己再去阳台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可大概是黑夜壮人胆，小姑娘的手，突然不安分地攀上他衣扣。
赵子晨僵住了。
林佳指尖还在动，将那些沾染了无数荷 尔 蒙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黑夜漫长而紧张，两颗心在狂跳。
在最后一颗纽扣即将从扣孔处滑开时，赵子晨喉咙发紧，猛地抓住林佳的手。
林佳抬头，房间无光亮，她与他在黑暗中对视。
她在等他说点什么。
一秒，两秒好多秒过去。
对方都没出声，只是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动。
可林佳潜意识里，总觉得对方一定会说点什么，所以继续等。
在等到那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点点消散，等到指尖开始紧张发抖后，终于等来了对方一串低低的气音笑。
然后，她听见他用略哑又好听的声音问，“佳佳，你知不知道，三更半夜，主动解男朋友衣扣代表着什么？”
林佳脸上似着了火，好半晌，才心一横，“知知道。”
她已经努力故作镇定，可说出来的声音，却像那泄了气的气球，一点底气也没有。
赵子晨气笑了，“你知道个”屁。
好在最后一个字收得及时，赵某人清了清嗓子，重新说人话，“我的意思是，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林佳简直羞赧又尴尬。
自己都主动了，对方却说不行？
这对比起来，就好像她是个浪-荡-海-女，对方是个纯-情-小-生。
她今晚可是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才做出这个决定，怎么现在整得，好像就她馋他身子一样。
“三点。”赵子晨将她握着纽扣的指尖一根根掰开，“第一，没东西。”
“可以去买。”楼下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林佳本能脱口，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狗话，脸一热，忙闭上嘴装死。
赵子晨笑了声，抓着她手指比出一个二，“第二点，你今天刚洗完胃，不适合剧烈运动。”
说完，他又掰起她无名指，“三，我记得你上周日，经期开始，按你的规律，我猜应该是这两天结束的，所以还不行。”
林佳又本能脱口，“昨天就没了。”
说完，再次想装死。
赵子晨本就憋得难受，被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提示可以，心里苦水别提有多苦。
但想到小姑娘今天这身体，终究是理智获胜，“那也不行，还是处于脆弱期，对你身体会有伤害。”
“你怎么懂？”
“家里给科普过。”
林佳：“”虽然但是，这家庭教育，嗯挺好的。
我以后也要这么给儿子科普。林佳心想。
俩人安静对峙了一阵，也不知林佳怎么想的，突然又伸手去碰最后那颗纽扣。
赵子晨将她手抓住，拿她没办法似的笑出声，“佳佳，听话。”
“你也不想你男朋友，被人指着鼻子骂禽兽吧？”
顿了顿，他又不修边幅地调笑说，“咱俩可是说好相互祸害一辈子的，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林佳沉默了一阵，松开了纽扣。
赵子晨以为她被说服了，谁知下一秒，小姑娘突然又默不作声地伸手勾住他裤边。
赵子晨哪里遭得住，喉结滚动，抱着她往后压倒在被子上，语气里的无奈到了极点，“佳佳，我求你，别再往我身上撒火了，我怕我憋不住。”
他已经分不清小姑娘是真心，还是故意逗他，只知道自己再待着这里，指定出事。
他撩开她额前的头发，低头在她眉心重重亲了一下，“你乖乖先睡觉，我去洗个澡。”
说完想翻身下地。
“赵子晨。”林佳却猛地抬手扯住他衣领，将人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