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章 多吃芹菜
说到这里朱铃眼泪流得更凶了。
李玉给她撩了下被泪打湿的头发:“钱不够我帮你凑一些,但肯定不能照他要的那么多赔,按原价赔偿就行。”
朱铃用手背擦了下汹涌的眼泪:“没用的,之前他还谈钱的事,后来他一看到我,他就只要我做他的小妾,说其他钱都不用赔了,他还要来抓我。
表哥,我是见不着了,我只想走之前再看你一眼,听说那人是江宁府的人,我之前听我爹说过,那个地方离这里有1000多里地。等一下,我就要回去了,咱们只有下辈子再做姐妹。”
李玉现在非常生气,这人不知道是什么老帮菜,简直无法无天,又是江宁府,前有江子墨的恶毒嫡母,后有老牛吃嫩草的人间之屑。
说曹操,曹操就到,几个身穿褐色细棉布家丁服的男子,直接破门而入。
江子墨直接挡在李玉面前,“你们是江宁府哪家的人?胆敢私闯他人宅院。”
李父则没这么文雅,自己比李玉还要早到院子里,朱铃这妹子也是女儿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可说实话李父本来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主。
不过被别人这样打上门来,李父可不会轻易放过。直接撸起袖子,走到那4个家丁面前:“赶紧给老子滚出去,数三声,还不出去,那我就不管你们的死活了。”
这四个家丁平日里跟着夏管家嚣张惯了,根本不理会李父和江子墨,直接朝江子墨的方向走去,要动手拉朱铃。
李父挥起他的大拳头,直接朝着最前面那个干瘦家丁的肚子上打过去,瘦家丁被打得痛嚎一声,然后退了几步,被身后两个体型适中的家丁扶住。
瘦家丁脸上都是痛楚愤怒,右手按着肚子,左手指着李父几人:“敢打爷,小丁,小柳,小时都给哥上,打死了爷担着。”
江子墨横眉冷对:“青天白日下,真当王法不在?”袖中的手已蓄势待发。
那几个家丁就像听到了笑话一样:“就你们这儿的小县令,连给咱家伍管家提鞋都不配,要是打死你们,就好比踩死几个蟑螂。”
开头的瘦家丁,用恶心的眼光扫了一下江子墨,玩味的说:“兄弟们,等下把这个俊小子捆了,四爷很喜欢这样的长相,虽然个子高了点,但四爷见了肯定会赏赐咱们些好东西。”
江子墨眉头一锁,这令自己想到一个人。
李玉听了,内心暴怒,wtf,居然敢惦记他,这几个臭小子就活腻歪了,本来就看他们不爽,这下李玉先放开怀里的朱铃。
直接冲上去,对着那瘦家丁抬脚狠狠一踹:“你嘴巴口气太大,回去多吃芹菜。”
然后转头对李父说:“爹!把劁猪的刀拿出来,我还没阉过人,真想试试,顺带给这几个人长长见识。”
瘦家丁捧着肚子半躺在地上气的脸都紫红了,另外三个家丁撸起袖子立马朝李玉动手:“你他娘想找死,哥几个满足你。”
李玉拉住最前面那个人的手,用力一拽,直接甩到石凳上,那人直接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
左边那人被李父腿一扫,直接倒地,再狠踩一脚在脚下之人的背上。
本来还想挪步收拾另一个人,可看到江子墨也动手将那人手别住,摁在石桌上动弹不得。
李父觉得还不够,朝江子墨喊话:“把他脑袋拎起来往桌子上使劲儿撞。”自己脚下也不留情,对着地下之人猛踢:“敢打老子女儿,老子弄死你。”
被踢的那个家丁蜷缩成一团,嘴里不住讨饶:“大爷饶命,我都是听孙二的话。”
江子墨也听话的把石桌上那人的脑袋,抓起,然后朝桌面用力一磕。
以头抢桌的家丁:“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孙二,我只是个手下而已。”
这孙二自然是,之前打头那个瘦家丁,现在正苟着身体往外爬,李玉跑过去拦在他前面:“想跑没那么容易。”
孙二抬头讨好的笑:“好汉饶命。”
李玉听了,冷笑一声,然后用脚踩在孙二身上,让他不得动弹,扯下他的头巾,直接把他双手给捆上,然后像拖死猪一样把他拖回来。
“爹,咱们直接把他们捆了,送县衙。”
这四个家丁都不吵了,眼中一点都没恐惧,孙二更是直接说:“兄弟快送我去县衙,我得向县令大人自首。”
江子墨直接薅起手下之人的头发,将他头扯起来:“你是江宁府哪家?”
那人的头现在又晕又痛,不敢隐瞒:“梅家的,我家大爷现在可是礼部侍郎,亲家可是次辅大人,还不快放了我们,不然到了衙门里,等你们的可全是板子。”最后狗改不了吃屎又威胁。
江子墨心想果然是梅家。
朱铃被这些只在戏文里听过的官职给吓到了,泪都不敢流:“我马上跟你们回去,你们就当这事都没发生。”心里悔恨自己,乖乖跟他们走就行,何必要来找李玉,连累了李家。
转头下跪:“李玉,李叔,陶大哥,是我对不起你们。”
孙二洋洋得意:“现在你们所有人给我磕个头,再赔上点钱,爷就饶了你们,还有那俊小子,跟咱一起回江宁府,不然牢狱之灾,可是免不了的。”
朱玲直接双膝转身:“孙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自己还有些私房钱,全都给你,求你不要再为难他们。”说完还要给他磕头。
李玉一把扶起朱铃:“你没错,不能因为恶人而惩罚自己。”看到地上有只不知道是谁的鞋,捡起来抽了孙二一嘴巴子,再把鞋塞到他嘴里。
李父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江子墨,去看看门口有没有人?玉儿把他们都捆起来,嘴塞紧。”都金盆洗手好多年,没想到还是得用上。
江子墨没去关门,而是对李父和李玉说:“不必担忧,只管把他们送县衙,不知道何时这江宁府梅家竟如此猖狂,放任奴仆伤人,得让他们梅府的亲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