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宋大管家
“请让一下!”
李玉穿过围观的人群,看到被其他人拦住正打算动手的陶宁。
李玉上前拉住打算跟陶宁动手的那人,往后一拽:“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是要干嘛?”
李玉撸起袖子和他们对峙。
丁家老闺女不屑的看了眼李玉:“你来凑什么热闹?也不照照镜子,我可看不上你。”
李玉想着她和柳大郎肯定是绝配,癞蛤蟆找青蛙长的丑来玩的花。指着陶宁说:“他就是我的人,你说我来干什么?”
陶宁一下突然不气了,反而眼睛放光的看着李玉。
丁家大闺女这才仔细的扫视了一下李玉:“原来你竟然还是个女的?真让我没看出来,这小兄弟会不会是被你给骗了,不然你怎么会是他的娘子?”
陶宁鼓起勇气,牵起李玉的手:“老婶,是你想多了,她是我娘子,是我即将相伴一生的人。”
李玉不想和他们多胡扯,一手从驴车上抽出杀猪刀对着那几人比划,另一只手牵起陶宁的手::“咱们走,我看谁敢拦着。”
亮晃晃的杀猪刀,落在那几个跟班眼里,让他们心里有些害怕,互相看了眼,这丁家大闺女给的钱也不多,没必要为了她这么拼命。
都让出一条道来。
丁家大闺女呵斥他们:“你们几个这是干嘛?我爹可是拿了钱给你们的,再不拦住的话,信不信我叫我爹辞了你们?。”
被这样一吼,几人又上前想要拦住李玉他们,旺财本来就因为这么多人围着自己,来回踱步,感到不安,有一人好死不死的碰到旺财身上,旺财直接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腿。
直接倒地呻吟,装作起不来的样子,正当理由可以不用拼命。
又有人看出门道,跟着他学,一个个拜倒在旺财的驴蹄下。
丁家大闺女不得已自己上手,想要抓住陶宁,却反被李玉抓住胳膊,反手一别,李玉将她推开。
李玉放开陶宁的手又被陶宁握住。
“大婶,我们就不陪你玩了。”
李玉把刀放好,牵着陶宁和旺财直接跑路,这女的背后有关系,万一真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地址,到时候也麻烦,不好处理。
路过令庆县最有名的吉运庄,李玉听说这里面的麻辣兔,味道极好,摸着自己仅剩的铜钱,想买上一只回去给李父当下酒菜。
陶宁牵着李玉的手不愿意放。
面上微红的对李玉说:“李玉妹妹,我们将旺财放在店外,咱俩一起进去。”
李玉感受到陶宁这只干燥有力的大手,将旺财递给店小二,一起走吉运庄,和伙计说,买上一只麻辣兔。
然后两人就坐在大厅的一张空桌子那儿等着。
二人只是牵着手,话也没说,偶尔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笑。
突然一个中年男声,打断了这片安宁:“子墨少爷!真的是你吗?”
陶宁身子一僵,李玉不明所以:“怎么了,陶哥?你又不叫子墨。”
陶宁手发凉,可还是稳稳的握住李玉的手。
陶宁犹豫几下:“李玉妹妹,如果我就是那子墨呢?”
李玉还以为就是陶宁的字:“你字子墨对不对?”说完还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然后看着那出声身着锦缎长衫的中年男子,还八卦的问:“这人是谁?看起来挺有钱的,怎么还叫你少爷?”
不等陶宁回答那书生的中年男子已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朝江子墨下跪行礼。
中年大叔眼含热泪的说:“子墨少爷,老夫终于找到你了,待我回去定严惩那些胡乱传话的人。”
陶宁只好先放开李玉的手,起身扶起那位大叔:“宋大管家还请起身。”
宋大管家一边用手袖擦着眼泪,一边在陶宁的动作下起身:“老太爷走的时候,特地交代过,我要好生照子墨少爷,没想到就老夫出个远门收帐,少爷你竟然被夫人,送来这偏远的锦官府。后来老夫还听说你被那强人害了性命,幸好我来这儿锦官府,不然大家还真要被那消息蒙蔽了。”
陶宁想起之前的事,眼神里闪过几丝不明的暗光:“宋大管家,这事稍后再谈。”然后向他介绍起李玉来。
“这位李姑娘,乃是我未来娘子。”
宋大管家打量起李玉,心里升起疑惑不平,不过依旧面无异色,笑呵呵的对李玉说:“李姑娘好,你就是子墨少爷未来的夫人,以后夫人叫我老宋便是。”
不知道少爷,从哪儿找到这个未来娘子,但这肯定是成不了的,大少爷那里已经有了打算,现在说两句也只是让少爷高兴高兴。
李玉现在脑子里有两团麻线,一团是陶宁的身世,一团则是子墨少爷的遭遇,完全不是一回事。
很明显,陶宁并非陶宁,而是那什么子墨少爷,李玉现在有种被陶宁深深欺骗的的难受,心里想着这贼老天!真tnnd干得漂亮。
起身笑着对宋大管家说:“你家子墨少爷误会了,我是陶宁的未婚妻,对了,陶宁还是入赘我家的,你说对吗?子墨少爷。”
转身微笑的看向陶宁,不,应该是子墨少爷。
“客官你的麻辣兔好了。”
李玉拿着打包炒的麻辣兔,朝陶宁抱拳行礼:“子墨少爷,我就先走了,你先和宋大管家好生叙旧。”
不等陶宁回答,李玉直接就往外走,爱之深,恨之切,正因为自己喜欢,所以心里才无法接受自己被欺骗。
宋大管家还想,是女子知进退,子墨少爷可不是这种小户人家,能够高攀得上的,就算是做妾,也不一定够格,更别提那可笑的入赘的可笑话。虽然不知少爷为何化名陶宁,但自己相信少爷一定有他的理由。
陶宁冲上前,拉住李玉的手,一同往外走:“李玉妹妹,无论我是陶宁还是江子墨,我的心意一直未变,我终究是我。”
原来姓还不一样,姓江?李玉想到之前李父的话,原来这两人都知道真相,就自己跟傻子似的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