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苏瑾南怔在原地, 愣愣的看着被关上的房门。
许久后他垂下眸，望着被安钰瞳插回花瓶那支花，伸手把那支花抽出来, 宝贝似的拿着, 指尖轻轻碰了下盛开的花瓣，眼底涌着波动。
安钰瞳刚才的话一直环绕在他耳边，不断的提醒着他曾经他做过什么。
那两年他有需要才会主动去联系安钰瞳，在外面出差有欲/望了就会让王秘书带他过去。
尽管有时候安钰瞳累了，可为了多见他一面还是会过去。
他一直都知道，安钰瞳只是想要他的一点关心与陪伴, 可是他连一点时间也不肯施舍给他。
靠在沙发背上，他手里拿着那支枝干有些折的香槟玫瑰, 没舍得放开。
客厅的灯很亮, 亮的甚至有些刺眼，他泛红的眼底一阵刺疼, 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这一夜他是在沙发上睡的，安钰瞳的睡眠浅，他没敢进房间怕会吵醒他。
早早起来做好早餐, 他刚准备去敲门叫安钰瞳起床，手刚伸到半空中安钰瞳就开了门。
“小瞳, 吃早餐了。”
安钰瞳站在门口, 弯着眼睛对他笑，澄澈的眼睛盈着碎光, 钻入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侧着头撒娇似的蹭了蹭。
他的手顿了顿，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慢慢搂上安钰瞳的腰，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怀里。
抱着安钰瞳他的手有些僵硬, 他知道安钰瞳只是在练习剧本并不是真的对他笑。
安钰瞳对他的亲昵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揣摩剧本的感情，他是想在他身上寻找到男主角不知道自己是替身前对恋人的影子。
尽管他比谁都清楚这些，哪怕他的心如此苦涩泛酸还是不愿意放开安钰瞳。
他想陪他就这样演下去。
如果能演一辈子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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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电影开机，今天是电影开拍的第一天。
苏瑾南本来今天想陪安钰瞳一起过去，可是他知道安钰瞳在外不想和他有过多瓜葛，便生生忍住过了两小时后才过去。
他去到片场的时候导演他们正在布置片场，准备要开拍。
王海黎今天本来可以不到场，但是安钰瞳在，这又是第一天开机，他自然也来了。
安钰瞳来了之后他往后瞧了许久都没发现苏瑾南的身影，还想着他应该不会来了，便把自己订好的香槟玫瑰送给他。
“瞳瞳，开机大吉。”
“谢谢。”
安钰瞳温和的笑了笑，正准备接过花时后面传来男人森冷的声音：“王海黎！”
王海黎不由得觉得后背一凉，绷紧身体回过头望见苏瑾南阴翳的脸悻悻道：“南哥你、你来了？”
瞧见还捧在自己手里的香槟玫瑰，他心脏都提到嗓子眼赶忙解释道：“瞳瞳今天开拍我送他花祝贺一下没别的意思！”
“苏梓我也送了！”他慌张的指向不远处手里捧着花正在和助理说话的苏梓。
突然被cue的苏梓似乎感受到了视线她回过头，手里还捧着王海黎送的红玫瑰。
苏瑾南目光从安钰瞳淡漠的神色从移到了王海黎手里的香槟玫瑰上，他眼底一片阴森。
“苏总来这是有什么事？”安钰瞳忽然开口。
苏瑾南满身的戾气收敛了些，尽量平复情绪摇头：“没事，就过来看看。”
他把手里的一大束香槟玫瑰递到安钰瞳面前，低沉的嗓音温和：“送给你，开机大吉。”
苏瑾南和刚才判若两人，狭长的冷眸也柔和下来。
王海黎：“……”
瞥了眼苏瑾南手里的香槟玫瑰，安钰瞳接过道：“谢谢。”
见安钰瞳肯收，苏瑾南蓄着的一口气缓缓松下来，下一秒却瞧见安钰瞳把玫瑰放桌面上，拿起旁边的剧本看都不看玫瑰一眼。
导演那边布置好场景过来，见到苏瑾南和王海黎忙打招呼道：“苏总！王总！”
“没想到你们今天会来，这真是我们剧组的荣幸啊！”导演话音刚落王海黎立马插话道，“电影不是要开拍了吗，走吧先拍戏！”
导演一大堆话没说只好咽回去，“诶”了声点头：“好，真是感谢苏总和王总今日能抽空来！”
王海黎趁机想跟着导演他们走，被苏瑾南叫住。
“南哥……”王海黎悻悻的回过头。
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气压低到吓人，倒吸了口凉气，小声问道：“南哥有什么事吗？要不我们去看瞳瞳拍戏吧？”
“你挺会啊，香槟玫瑰？”苏瑾南瞥了眼王海黎手里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香槟玫瑰，咽了下口水。
幸好没送出去，不然他怕是会死得更惨。
“南哥……不是，我就是祝贺瞳瞳今天开机大吉嘛。”他偷瞄了下苏瑾南的神色解释道，“南哥我真没别的意思，再说我也不敢——”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香槟玫瑰？”苏瑾南忽然打断他的话。
王海黎挠了挠头：“瞳瞳和你分开后我见过他几次，有一次路过花店我恰巧看见他多看了几眼香槟玫瑰，那时候我就猜他应该是喜欢香槟玫瑰。”
他送苏梓红玫瑰是顺带，觉得单送安钰瞳花会让他有压力，便买了不会踩雷的红玫瑰送给苏梓。
“以后不准送他玫瑰。”苏瑾南冷声勒令，“还有也不准再叫他瞳瞳。”
他都不能叫安钰瞳“瞳瞳”，这么亲密的称呼王海黎怎么能叫！而且安钰瞳为了拍好王海黎的戏还不惜和他签了协议。
这些种种都让他很郁燥，可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
王海黎愣愣的眨了下眼睛，惊奇的看着苏瑾南，他一直不知道苏瑾南的占有欲这么强。
“那我该叫什么呀？”他有些为难，“以前你们没分开我还可以叫嫂子，现在不能叫‘瞳瞳’？可很多人都这样叫啊。”
苏瑾南一如既往的无情：“很多人叫你也不准叫。”
王海黎：“……”
他想反驳又不敢，只好捧着花应下，像极了听话的好学生。
瞥了眼王海黎手里的话，苏瑾南眼里又闪过几分不悦：“还有你这束花扔了。”
说罢他又补充一句：“别给小瞳看见。”
王海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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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名叫《沉溺》，导演本来是想按剧本开头开始拍，但是要取景只能去隔壁市，为了不来回折腾先拍这里能拍的场景，之后再去邻市。
现在安钰瞳和苏梓拍的场景是男主和女主在大学遇见的一幕，男主比女主大两岁，是同一个学校。
男主应学校邀请回校时恰好遇见女主，两人一见钟情，后来便开始了恋爱。
取景的地方已经提前围住，不会有学生或者是别的人进来。
“准备，a！”
导演紧张的看着监视器，上次他见过安钰瞳试戏那一场戏后就一直很期待。
听到安钰瞳是新人他原本还以为要花很多功夫手把手教，甚至还准备让安钰瞳请专人一边教一边拍，可看到那次的表演后他觉得安钰瞳完全不需要。
他是有天赋的。
监视器里安钰瞳穿着一袭白衬衣走进校园，阳光洒在他身上，细碎的阳光映在他好看的眼睛里，不禁让人驻足。
仿若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风景。
按照剧本女主苏梓穿着白色的长裙在校园的小道上走着，正在回复别人信息，一个没注意看直接撞上了男主安钰瞳。
“对不起！”她赶紧抬起头道歉，望见安钰瞳时她愣了愣神。
对上安钰瞳多情的桃花眼她心脏下意识的猛地跳动一下，这一瞬间她仿若真的回到了校园时代。
每个人都有一个青春年少的梦，大学四年她没遇到，现在却在安钰瞳这怦然心动。
安钰瞳现在又是多少女生的青春？
“你没事吧？”
安钰瞳好听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回过神，刚才她太着迷忘了镜头的存在，现在差点忘了台词。
“你没事吧？”这句话不是剧本的台词，安钰瞳会说是看她太入戏在提醒她。
按照剧本，女主遇到男主时看到他那张脸一瞬间想起了她喜欢的人，才恍然出了神。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入戏，只是看到安钰瞳不由的撞回了校园时代。
“没、没事！”她在心里深呼吸一口气，赶忙调整状态说道，“刚才我没看路不好意思！”
她有些慌乱的弯腰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安钰瞳也弯腰帮她捡，东西捡完后她吸了口气笑道：“刚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请你喝杯奶茶吧？”
王海黎和苏瑾南也坐在监视器前，望着监视器里安钰瞳和苏梓这场对戏，王海黎不由得偷偷瞥了眼苏瑾南。
他小声说道：“……南哥，这是拍电影，这样的接触很正常的。”
苏瑾南没应声，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监视器里的安钰瞳身上。
苏梓撞到安钰瞳怀里那一幕不禁让他想起他和安钰瞳的初见，安钰瞳当时因为酒精有些微醺，出来醒酒时不小心撞上他，那时候安钰瞳也像苏梓那样眼睛里闪着微光，闪亮的像是星星一样。
每次安钰瞳见到他眼里的星星都几乎要跑出来，可现在他再也看不到那双眼睛里的星星了。
他很清楚，即使安钰瞳对他笑，也只是装出来的。
“南哥？”王海黎怕苏瑾南会生气，毕竟他真的无法捉摸他的脾性。
见苏瑾南还是看着监视器，他差点想上前直接挡住，又怕下一秒他会被扔出去，只好继续道：“南哥你看天气这么热，我们还是去休息室吧，这里这么热待会——”
苏瑾南听得很是不耐：“你安静会儿行不行？”
王海黎立马噤声，悻悻的看着他没敢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在这场景的戏快拍完后苏瑾南忽然起身，王海黎奇怪的看着他。
没过多久苏瑾南又折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个保温盒。
王海黎：？
他小声的试探问：“南哥，这是什么啊？”
苏瑾南的视线在监视器里的安钰瞳身上没离开：“冰糖雪梨。”
王海黎：？？？
偷瞄的望着苏瑾南手里的保温盒，他很想问句“南哥你渴怎么不喝啊”，他更想说的是让苏瑾南给他尝尝，他现在也有些想喝糖水。
但是话到嘴边，被苏瑾南的气场镇压着他没敢问出口。
又过了会儿这一场景终于拍完了，导演很满意，直接一条过。
“小瞳拍完了，我们——”王海黎话音刚出，就见苏瑾南早已起身朝更衣室走去。
王海黎：？？？
他现在实在搞不懂苏瑾南的想法，他手里那个保温盒装着的冰糖雪梨到底是拿来干嘛的？
不解的摇摇头，他起身也朝更衣室走去。
他走到更衣室的转角，见到苏瑾南他想要问他是不是走错路，正要把人拉回休息室，脚踏出一步他立马缩了回去。
只见安钰瞳刚换完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苏瑾南就把保温盒递过去：“小瞳，天气热喝点水。”
躲在转角处的王海黎：！！！
苏瑾南这么温柔的眼神他还是在六年前玉池桐还在的时候见过，他没想到还能再见到。
安钰瞳顿了下，周围没人两人进了更衣室。
主演的更衣室和其他人的更衣室是分开的，所以安钰瞳的更衣室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安钰瞳把保温盒打开，里面是有一点点冷但又不冰的冰糖雪梨。
“怎么不是冰的？”
苏瑾南解释道：“你的胃不好，不能喝太冰的。”
安钰瞳闻声笑了笑，喝了口，冰糖雪梨熬得甜度稍微有些甜，但是他本来就比较喜欢甜食，倒是正好。
喝了一小半，他放下冰糖雪梨，抬眸笑问：“很想他？”
苏瑾南愣了愣，他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安钰瞳见他不说话，只当他默认，伸手摸了摸苏瑾南的脸，歪头对他笑：“瑾哥，晚上回去再陪你。”
听着那声“瑾哥”，他心里更多的是苦涩。
苏瑾南低下眼没说话，他很多次都想直接毁约，可是又不舍得，更害怕。
要是他真的毁约了，那么他和安钰瞳就连那一纸协议的联系都没了，那安钰瞳还会允许他待在他身边吗？
他毁约后，安钰瞳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找别人，这样他更不能忍受。
“好。”他勾了下嘴角，笑容有些苦涩。
对上安钰瞳澄澈的眼睛，他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可他没敢用力，汹涌的情绪在胸腔叫嚣，可他还是克制住了。
他想在安钰瞳的唇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想安钰瞳能多想想他，可又怕他会讨厌他。
“我等你。”他说完就收拾完桌上放着的冰糖雪梨，开门出去了。
出了更衣室，他回到了车上。
在车里他握紧拳头使劲的猛砸方向盘，方向盘震了震他手掌边缘立刻红了一大块。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他抽出一根烟点燃，胸腔涌动起伏的情绪还在，他只觉得心脏闷的难受。
抽了一根又一根的薄荷烟，直到快抽完一整包烟他才稍稍把情绪平复了一些。
“南哥？”王海黎见苏瑾南这么久没回来跑过来找他。
他一打开车门坐进车里，不由得颤蔌了下。
车里没有开窗，空间内一片冰凉，透着满满的薄荷凉，呼吸时吸上一口身体条件反射的颤抖下冷了几分。
望见被摁灭的数不清的烟头，扔在旁边的烟盒只剩下三根可怜兮兮的烟，他叹了口气道：“南哥你怎么突然抽了这么多烟啊？发生什么事了？”
他把汽车启动，把车窗打开，空气流动了会儿里面的薄荷凉才慢慢的散开。
“是关于小瞳的事吗？”王海黎试探的问道。
“……他、他对我笑了。”苏瑾南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头埋在手臂里，轻声低喃。
“对你笑不好吗？”王海黎有些不解，“小瞳对你笑那不是意味着他会原谅你吗？”
“嗤……”苏瑾南自嘲的冷笑，“他不会原谅我，就像他不会再爱我一样……”
“所有人都可以叫他‘瞳瞳’，只有我不可以，所有人送他香槟玫瑰都可以，只有我送他说让我下次买红玫瑰……”
他的嗓音沙哑，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骨节捏紧发出咔咔声，手指一片泛白。
“红玫瑰……”王海黎小声重复了一声，恍然记起在y国时苏瑾南送安钰瞳红玫瑰时，安钰瞳说他最讨厌红玫瑰了。
“南哥……”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两年安钰瞳受的委屈他是知道的。
虽然他希望苏瑾南和安钰瞳都好好的，但他不可能会去劝安钰瞳。
拍完戏回去，在路上安钰瞳道：“今天我妈会回来，之后你不用过来了，到时候我会找一间房子，找到了再和你联系。”
苏瑾南望着前方的路，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好一会儿他才道：“没关系的，晚上到点我就走。”
安钰瞳没讲话，转头看向车窗外面。
回到家苏瑾南仿若没听到安钰瞳的言外之意一般，还是一同上去走进厨房熟门熟路的拿出食材做饭。
过了会儿门铃响起，安钰瞳以为安母回来去开门。
“小瞳，你东西落下了。”王海黎把安钰瞳忘在片场的伞递给他。
“谢谢，麻烦你特意跑了一趟。”安钰瞳温和的笑了笑，“进来喝杯水吧。”
伞他忘了是什么时候放进背包了，以前下雨时他淋过几次雨，有时候着凉会发烧，怕安母担心后来他直接把伞放进背包，这次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弄掉在片场了。
王海黎喝着水，听到厨房有声响朝厨房看去，见到熟悉的硬挺背影他差点呛了下。
“南哥做菜挺好吃的。”他咳了几声笑道。
安钰瞳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厨房，低声轻笑的应了句：“嗯，屈才了。”
气氛似乎一瞬间冷下来，显得有些尴尬。
王海黎悻悻的看了眼厨房，他打趣似的说道：“小瞳你是不知道，知道南哥说要学做菜时我都呆住了，后来还一直让我过去试吃，一开始盐不要钱似的下，咸的不行，后来慢慢上手后倒是做的很好吃。”
想起之前苏瑾南叫他去试吃时，苏瑾南做的菜总让他提心吊胆，洗碗时洗洁精也跟不要钱似的倒了一大半，一整个洗碗盆都是泡泡。
“你觉得按他的手艺在你们圈子里大概是什么价位？”安钰瞳忽然问道。
“啊？”王海黎疑惑的眨巴几下眼睛，挠了挠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南哥做的菜不是有钱就能吃到的。”
安钰瞳垂眸思虑下，没再继续问下去。
想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按了几下，给那张卡转了一笔钱。
“怎么了？”王海黎问。
“没什么，你吃饭了吗？”安钰瞳看了下时间道，“要不你留下来吃饭吧？”
苏瑾南把食材都下锅，擦干净手出来，王海黎怂怂道：“不了，我就准备回去了。”
“我下次再来！”从沙发上起身，他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出到门口，他撞见刚好回家的安母。
“阿、阿姨好。”
安母认出王海黎，之前她车祸住院见过他，慈爱笑着应道：“你不是瞳瞳的朋友吗？怎么不吃了饭再走啊？吃完饭再走吧，阿姨刚好回来，尝尝阿姨的手艺。”
在安母的强烈劝说下，王海黎盛情难却，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回去。
安母回到家见到苏瑾南，脸上爬满了笑意：“瑾南来了呀，我还想着待会让瞳瞳叫你过来吃饭呢。”
“阿姨坐，饭快好了。”
“你来就好怎么还做饭，经常这样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安母笑呵呵地说着。
“辛苦你了。”安母笑着叹了口气道，“还是你贴心，瞳瞳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要是有你——”
“妈！”安钰瞳岔开话题道，“你刚回来先休息下吧，我给你洗水果。”
“小瞳我帮你吧？”王海黎感觉客厅的气压有点渗人，准备借口进厨房。
苏瑾南瞥了他一眼：“我来就好。”
王海黎愣愣点头：“好……那南哥你去吧。”
安母看出一些不对劲，默默叹了口气。
想起什么安母转向王海黎，问道：“你刚才叫他南哥，你们认识？”
客厅的气氛现在好些，王海黎点点头。
“还挺巧。”安母看向厨房苏瑾南的背影笑道，“瑾南性子沉稳又会疼人，我还挺喜欢他的，不过这些也得看他们的意愿。”
“对呀，南哥的确厉害！”王海黎由衷的赞叹，“南哥现在的权势地位全部是自己拼出来的，一点都没有靠苏家。”
安母听到愣了愣，问道：“你说苏家？哪个苏家？”
王海黎喝了口水，刚才回来客厅的气压实在让他难受，他一直绷着身体没敢放松。
“a城就一个苏家啊，苏氏家族。”
“苏氏家族……”安母轻声低喃，拿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