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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升堂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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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落不知道这又是搞什么名堂,便让彩云向围观的百姓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彩云不一阵就打听回来了,她瞪着眼睛一脸无语。

    “王妃,听说有个孩子今早在粥铺领了一碗粥喝了后中毒死了,还有几个人也都中了毒,不过苦主是城中的士绅赵财主,陈大人正在开堂审案。”

    “什么?喝粥中毒死了?”

    沈玉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皱眉问了一句。

    彩云点了点头,“听围观的百姓说就是城中那位富商女子开的赈灾粥棚,那孩子是个乞丐,早上喝完粥后便口吐白沫而死,还有三人也说喝了粥后中了毒,此时都在大堂上。”

    “那赵财主是怎么回事?为何他是苦主?”

    沈玉落刚才就想着会不会是赈灾的粥铺出了问题,果然如此。

    “这个奴婢也不知。”

    “那粥铺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施粥的富商女子可也到了?”

    沈玉落觉得这事不同寻常,施粥的女子是绝对不可能下毒的。

    “还没有,粥铺据说已经被打砸了,负责施粥的两个家丁也被打了个半死,如今也在堂上。”

    彩云倒是细心,将能打听的都打听到了。

    “我们进去瞧瞧吧。”

    沈玉落想着在这里打听的消息不一定准确,到底怎么回事进去看看便知。

    她朝彩云努了努嘴,她顿时会意,去跟衙役说让禀报陈大人,钦差来了。

    衙役听到钦差两个字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儿,陈铭就穿着官服匆匆出来了。

    他一见沈玉落就行礼道:“王妃,您来了,快请进去吧,下官刚好碰到一件棘手的案件,还请王妃帮忙断一断。”

    沈玉落一阵无语,断案是衙门的事,她能怎么给他断?

    她当即就回怼道:“陈大人,断案是你衙门的事,这么多年了,你反倒连个案子都断不了了,还活着干嘛?”

    陈铭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忙掩饰了一下,叹气道:“王妃恕罪,实在是案子有些棘手,就劳烦您了。”

    沈玉落定定的瞅了他一眼,见他眼神不大对劲,心里顿时有些明白。

    难不成他是故意这个时候升堂断案,想为难她,又或者给她下套?

    他昨儿就知道她今天一早就会来收钱,却又搞出这事来?

    如果这件事真的只是想威胁她和裴如景,那也太狠毒了,不是说死了个孩子么?

    她没再说话,跟着他进了衙门大堂。

    陈铭一路引领着她进去,让她坐在一旁旁听。

    只见大殿上跪着几人,其中两个下人打扮的男子已经被揍得浑身是血,正龇牙咧嘴的哭诉。

    还有三名衣衫破烂的男子和一名面相凶恶,中等身材略发福的华服男子也跪在堂上。

    他们面前躺着个七八岁的孩子,看起来悄无声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悄悄吩咐彩云立即回去取她的药箱,彩云应了一声忙走了。

    “赵申,你将案情再说一遍吧,让钦差大人也听一听。”

    陈铭重新坐在堂上,对下面跪着的赵申说道。

    “先等等,我在外面也听百姓们说了一些,大致了解了,我瞧瞧那孩子还有没有救。”

    沈玉落说着就朝莺歌示意了一下,她忙几步奔过去将那孩子拖过来。

    她伸手搭在那孩子的脉搏上,开始给他诊断。

    陈铭和赵申愣了一下,这孩子中了毒,死都死了,还诊治什么?

    “王妃,这孩子本是城中的乞丐,今儿一早在何家的粥铺里喝了一碗粥后居然中毒死了,下官已经着人探过了。”

    陈铭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话题引到破案上来。

    “何家粥铺施粥也不是单单给他一人施的,为何别人喝了都没事?只他喝了就有事了?”

    沈玉落一边把脉一边问道。

    “因为这小乞丐是第一个领的粥,别人还没喝呢,他就中毒倒地了,别人自然不肯再喝了,这何家娘子,分明是想制造大乱啊,下官已经着人去拿她了。”

    陈铭将这孩子中毒的情形给她说了一遍。

    沈玉落又看了一眼几个捂着肚子的人问道:“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赵申家的长工,今儿一早也去排队领粥喝,他们刚好排在那小乞丐后面,小乞丐中毒倒地后,他们刚喝了两口,还好没喝完,所以中毒情况不严重,城中的大夫已经给他们开了药。”

    陈铭见沈玉落给那小乞丐把完脉后按压他的肚子,不禁有些嘀咕,难道她还有起死回生之术?

    “赵申家的长工,还用得着去排队领免费的粥?你既是城中财主,却连长工的一口吃的都不给?”

    沈玉落听过这个名字,昨儿裴如景要下发布告让城中士绅富人们募捐时就提起过他,说他是城中有名的财主。

    赵申朝瞟了沈玉落一眼,轻哼了一声道:“草民雇佣长工,都给他们工钱了,他们要排队领免费的粥,草民也管不着啊。”

    “既然您是钦差大人,那可一定要秉公断案啊,给草民一个公道。”

    沈玉落听他说话有些刺耳,不禁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你先说说吧,我听听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泼天大案?你家长工中毒也跟你没关系吧?难不成是你下的毒?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

    “……”

    赵申不想她这般刁钻,被噎了一下,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隔了一会儿,他还是缓缓开了口。

    “钦差大人容禀,昨儿草民在酒楼宴请几位士绅,想响应摄政王殿下发的布告,为锦州募捐,也开设粥棚,帮助百姓渡过难关。”

    “不想今天一早,草民家的几个长工去排队领粥,就发生了中毒事件,那何家娘子如此狠毒,居然在粥里下毒,草民等还如何敢开棚施粥?”

    “他们几人都在草民家做工多年,如今无故遭此大难,草民若是不替他们申冤,以后谁还敢来草民家做工?”

    赵申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儿,一副要拼死为长工伸冤的模样儿。

    堂上另外两名何家粥铺的家丁顿时哭道:“钦差大人明鉴,我家主人在城中施粥已经数日,从未发生过中毒事件,怎么可能在粥里下毒残害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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