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昔日旧事被翻出来了
沈国公被她软软的怼了一句,顿觉无语,想说句你是定国公家小姐,哪里是什么穷人家的孩子,却又反驳不出来。
毕竟她从小被送走,连他都不知道被送到了哪儿,乡下只是他为了掩人耳目编造出来的。
看她这样子,可能小时候真的吃了不少苦吧,不论学武功还是医术,都是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的。
“既然你对掌家理事有兴趣,那就跟着学一下也无妨。”
定国公犹豫了一阵,让管家去请沈夫人,又打发人将府里的账房也叫了来。
不多时,林婉就带着沈含烟来了,之后管家又带着账房也进来了。
“老爷,叫妾身来可是有事?”
她看了沈玉落一眼,没搭理她,转而询问定国公。
“虽然今年庄子上和铺子里交上来的银钱粮食不如往年多,却也不至于缩减几个孩子的开销吧,她们本来也花用不了多少,我堂堂定国公府连这点钱都没了吗?”
定国公看着她出声质问道。
林婉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事叫她来,再一看沈玉落坐在屋里,知道肯定是她告状了,顿时冷哼了一声。
“老爷,您平日里不管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今年亏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田庄交来的各种山货粮食还有肉类都不如往年一半。”
“那些铺子也只有几个地段好的还能赚钱,大多数都是赔钱的,这几年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你可以问问陈管家,官中的钱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虽说我们是公侯之家,但一年里单是人情往来各种婚宴嫁娶丧葬费用就是一项重头开销,若不趁现在俭省些,将来可怎么办呢?”
沈夫人说的头头是道,对府里的各项事物也都一清二楚,还恨恨的瞪了沈玉落一眼。
“你瞪我做什么?府里是你掌家,田庄地铺也都是你管理的,难不成是我让你赔钱,让你粮食欠收的?”
沈玉落才不惯着她,好端端的瞪她,她自然得说句话了。
“哼,二姑娘自从回府便好吃好喝,在府里打鸡骂狗,不论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不掌家自然不知柴米贵,我缩减花用,也是为了将来你们出门子体面些。”
沈夫人依然瞪着她阴阳怪气的说道。
“哟,怕是为三姑娘攒嫁妆让她体面的出嫁吧?我大姐姐身为国公府嫡女,出嫁时你给她陪嫁了些什么鬼东西?连普通人家嫁女儿都不如。”
“你自己小门小户没体面丢脸也就罢了,连定国公整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怪不得孙尚书敢派个家奴上门挑衅当朝国公,这都是被你自轻自贱从而让别人也轻贱国公府的人。”
沈玉落一开口必然要毒倒几个,没理也能被她扯出几分理来,别说沈玉燕出嫁时林婉根本没给她陪嫁什么东西。
她抓住这个把柄便可劲儿的埋汰她,等她说完,定国公的脸色已经黑黢黢的了。
“哼,当时玉燕出嫁时,我还特地嘱咐你别在嫁妆上弄鬼,免得被人看了笑话,如今怎么样?果然丢了国公府的脸。”
他觉得沈玉落说的没毛病,顿时扭头呵斥沈夫人。
倘若这事别人不提出来,他一个大男人又不管内院的事,自然也想不起这茬儿来。
偏偏今儿沈玉落提起这嫁妆的事,又说的有理有据,他便发起怒来。
沈夫人自觉理亏,她本以为沈玉燕那样的成亲前就被打上了不检点的名声,到了孙尚书家也不会被孙家人善待,可能就是悄无声息的没了。
谁成想沈玉落居然半途回来了,还将本来快死之人又救活带回来了,现在她都不敢轻易提起这事的,生怕当初的作为被捅出来。
那样的话定国公肯定轻饶不了她。
“老爷,当初大姑娘也是因为去尚书府勾引了人家孙侍郎,失了名节,这才被人家看轻,又不是因为嫁妆的事人家才对她那样的。”
沈夫人终究还是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呵呵,你得感谢我爹是个不管事的傻白甜,被你糊弄这么多年,当初我大姐姐到底是怎么和孙远在一个屋里撞见的,你不知道么?”
沈玉落见她还敢提那件事,不禁气恼起来。
定国公听她说“我爹”这两个字,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狂喜,便忽略了她说的傻白甜什么的。
这意思是她终于叫爹了?
“玉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听的云里雾里,不禁又问道。
“哼,当初就是你这位好夫人设计的大姐姐,故意让孙府的丫环将她带到孙远的寝房去的,否则,你以为她会那么好心带着大姐姐去赴宴?你觉得她会真心给她说门好亲事?”
沈玉落没有经历当初的事,此时也没有证据,但话她还是要说的。
定国公因为沈玉落说了我爹两个字此时高兴地什么似的,自然什么话都偏听偏信她。
他面色一变,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
“你若是不信,我也有法子给你证明,我只要去孙府将当初那丫环抓来,严刑逼供料她也不敢不说,又或者……”
“我再去趟孙尚书府,将孙家父子孙家母女都毒打一顿,不信他们不肯招认,反正现在大姐姐早就和孙远和离了,这事也没必要瞒着了。”
“说不定,孙家人还非常乐意将这事说出来给定国公府的人添堵呢。”
沈玉落淡淡笑了一下,慵懒的说道。
“……”
沈夫人脸色大变,沈含烟也是一脸愤怒震惊的神色,母女二人实在想不通沈玉落怎么敢如此大胆的说话。
她已经去尚书府门上大闹了一回了,还想为了这点事再上门去将人家举家毒打一顿?
定国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恼得厉害,他虽然没有立即怒斥沈夫人,但显然,已经信了这件事。
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将沈玉落的话奉为神明一般,只要她说的就应该是真的,连证明都不用去证明。
“你这个毒妇,在府里的时候你如何苛待她们,这都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自己捂住就是了,可你居然做出这种事,那孙家也不是个善茬儿。”
“如今我们两府结了怨,倘若他们将这事说出去,玉燕是不在乎什么声名狼藉了,玉落也已经被赐婚给摄政王,难道含烟就不说亲了?”
“人家打听一下得知定国公府主母居然做那样的事,教出来的女儿又能是什么样的?影响的不是她的亲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