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时间到了
皇家骑士军团没有选择接受贵族军团的投降,他们选择堵住费南德的两千私军的退路。
克拉斯公爵和库克公爵的人马一前一后,两支队伍共计三千五百人,包围了十倍不止的敌人。克拉斯公爵的次子维克多也没有接受投降,这里有资格接受投降的只有尼克国王陛下。他先去拜见了库克公爵。
要真从老一辈的算起,维克多要长库克公爵三辈,他们家地处南方,战事较少,家族更替没那么快。三大公爵平日里都是平辈论交,维克多还是对库克行了晚辈礼。库克没有等维克多行完礼就扶起了他,如果现在维克多的大哥现在就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面前的小伙子就立马会成为自己的同辈。千年的家族就是这么麻烦,你要么接受朝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叫爷爷,要么习惯这种突然长了一辈的事情。作为一个家主,他自然不会选择第一种。
“贤侄不必客气,许久不见,你父亲身体可好?”
“父亲身体安好,只是这次需要急行军,我和大哥都怕父亲再受这奔波之苦,所以由小侄这个不成器的带队前来,倒是劳烦伯父挂念了。”
维克多今年也三十多了,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他不但武技已经是六级巅峰,军事才能还是奥斯帝国中稳稳进入前五的存在。这小子二十岁的时候就带着五百人出了月牙谷要塞,去和要塞外面的狮人族作战。然后狮人族展开报复,大举进攻月牙谷要塞。欧派克公爵掩盖了是由维克多主动挑衅的事实,将那次大战说成是狮人族的无辜入侵。所以帝国只有高层才知晓这小子不但是个好战分子,还是一个常胜将军。
然而骄兵必败,库克不想这个年轻人太过骄傲,他热情的邀请维克多一起观看恶鬼军团和皇家禁卫军团的战斗,让他见识见识真正的强军是个什么样子的。
近半数士兵则折损,剩下的人把战线拉成长长的一条,像一条毛毛虫一样,不断的扭动着身躯。毛毛虫的每一次扭动,都有着十数条生命逝去,让毛毛虫的身躯一点一点的变细。仔细看去,这条毛毛虫虽然看上去是一样的颜色,但左右两侧却是不一样的动静。
一侧如同岩浆一般不断的鼓动,一侧如同寂静的湖面一样波澜不惊。如同岩浆的一侧不断发出嘶吼,那里的人比疯狂的狮人族还要可怕,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只在狮人族战士掩护族群撤退时才能看到,而这批人却是人人都如此。这样的一群人猛烈的攻击下,对面的军团仿佛只是在湖面投下一颗石子,荡起的涟漪很快就会消散。湖面依旧是那么平静,平静的举剑,平静的挥砍,平静的死去,平静的补位。
那是怎样的一支军队,他们漠视生死,无论是敌人的还是战友的。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们是最强的。即使面对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们依旧相信胜利永远是属于他们的。
维克多微微有点汗颜,他不想承认自己的人与战场上的双方差距有这么大,于是弱弱的问道:“他们都服用了魔药?”
“不,一边是费南德的恶鬼军团,这群人是服用了魔药的,据说还是最强力的魔药。另一边是皇家禁卫军团,帝国最强之盾。”
库克其实很想知道皇家禁卫军团和圣光骑士军团谁更强。圣光骑士军团马上马下都能打,马上不就被人教育过了吗?现在号称第一步兵军团,谁知道是不是打的过自家的皇家禁卫军团。圣光骑士军团如果不是加持了英灵和神之祝福,但论个人实力,确实不如皇家禁卫军团。毕竟一个是集全城之力培养,一个是集全国之力培养。从前期的兵员挑选到后期的训练费用,两者都不能同日而语。
终于,时间到了。战场上的恶鬼军团开始倒地抽搐,哀嚎声不断。他们体内的筋肉开始绷断,鲜血开始冲破皮肉,在空气中飞溅。恶鬼军团将地狱带到了人间,将这地狱中的景象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费南德正在给手下的两千私兵分发药剂,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做最后一搏。然而这些私兵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存在,不可能多精锐。如今这些人手里拿着那用水壶瓶盖装着的药剂,没有一个人敢喝。他们也看到了恶鬼军团的疯狂,害怕喝下这药水后会失去自我,成为恶鬼般的存在。
战场中的响动使得这些私兵不再犹豫,他们统统如摸到了烧红铁块般丢掉手中的水壶盖,像是沾到一滴都会把自己烂个精光似的,将拿瓶盖的手擦了又擦。
战场附近的其他人也都盯着哀嚎的恶鬼军团,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最后一个恶鬼士兵倒下了,他足足哀嚎了半个小时。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他没有机会出手,肌肉没有撕裂,也就没那么快死。魔药折磨的他将自己抓的血肉淋漓,胸口的肉几乎被他扯干净,露出了森森白骨和跳动的心肺。
灭杀停下了与费雷尔撒的战斗,处在下风的费雷尔撒自然也没有出手。两大高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恶鬼军团的覆灭。没等恶鬼军团死绝,他就转身逃走,顺手带走了早就战斗不能的白夜。
这一举动惊动了夜枭。他不再留手,借机杀掉了剩下的四人。
尼克国王和那九十多精英是看不到恶鬼军团的惨样的,他们在坑底竖起了耳朵聆听。等到声音小了下去后,尼克国王又开始拿剩下的人继续完成他的突破。他们是战场上最后一批停止战斗的,直到坑底被杀的只剩下三十多人,尼克国王才跳出了深坑。城门楼上的神秘皇家法师右手握拳,重重往下一顿,大坑崩塌,那三十多人就被这么埋了进去。
费南德和他的两个儿子全都被抓住了,双手被缚被提到尼克国王的面前。他知道自己必死,而且是不得好死,所以他没有求饶,只是问了尼克国王一个问题。
“你究竟是怎么给我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