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师父,徒弟
只听屋内有人大喊一声,“大胆逆徒看法宝。”“嗖”的一声,只见一间屋门打开,从里飞出一只布鞋,那布鞋在门前空中绕了一圈,便是径直向空中木鸟打来。
项南乔手掐法诀,那木鸟外的光罩发出阵阵光芒,似乎是加厚了许多,只见那布鞋,猛的一下击在光幕之上,犹如撞向铜钟一般发出嗡嗡之响,那布鞋一击未果,环绕一圈又向光幕砸来,连续三次,终于将光幕砸碎。而此时,项南乔已完成了一个金光罩的发决,一个金色光球将项南乔护在中间。布鞋再次袭来,击在这个光球之上。项南会顺势从木鸟之上落在下。 那布鞋像长了眼睛一样紧随其后,一下又一下的击在那光幕之上并发出碰撞之声。正在此时, 又一个声音传出 “大师兄一回来又睡不成好觉了。”随后一个枕头从另一个房间飞出。如同一只铁锤一般,撞在了项南乔的光罩之上。那光罩像一个皮球一样,每受一击便会凹陷,然后再恢复如初,同时光球也会移动一段距离而泄去这股力量。与此同时,项南乔手中不断掐着法诀,以加固此光罩。随后另一个屋子里又飞出一把木梳。划着一道弧线,也撞向那个光球。随后便是鞋子,枕头,木梳三样东西锤着这个光球,像是踢皮球一样锤的光球滚来滚去,终于把光球击碎,然后这些东西全都没头没脑的击打在项南乔的身上,项南乔忙大喊“认输了,认输了,别闹了,有客人到。”
“臭小子又从哪儿找的狐朋狗友,”随着一声怒喊,第一个房间里窜出一个老头,只见这老头,皮肤黝黑,留着山羊胡,下身光着脚,上身光着膀子,只穿了一件大裤衩。抬头一眼望见木鸟之上的陈浩风。陈浩风一见正是好友吴明,刚要打招呼。那老者“噌”的一下又窜回房间。片刻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老者,头顶道冠,身穿淡青色道袍,脚踏一双黑色兽皮靴,手拿八卦镜,步履飘逸,好一副仙风道骨。只可惜皮肤黑了些,以至于下巴上的那颗黑痣都不那么明显了。
吴明向陈浩风一拱手,“老友别来无恙啊”此时项南乔,暗中掐决,使木鸟缓缓落在地上,陈浩风走下木鸟,直向吴明奔来,一把抱住吴明嘴中喃喃道,“你这个老东西,不死为什么不给我信?我还以为你早都见阎王了呢。”吴明丢掉八卦镜,也抱住陈浩风用力拍其后背,“我虽没给你信,心中却总是念着你啊。”
项南乔一捂脸,这两个老基友,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不合时宜的高声喊道“抱一会儿就行了,你的老友可刚才在我的木鸟之上吐了两升的血,再不医治恐怕真要见阎王了。”
吴明推开陈浩风,见到胸口果然有血迹,便拉着陈浩风进入了自己的屋子,项南乔还想跟进去,不曾想,“啪”的一下门关上了,项南乔一阵无语。
此时另外两个屋门几乎同时打开一个壮硕的男孩大概十六七的样子方头圆脸,浓眉大眼皮肤也有些发黑,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红扑扑的圆脸蛋,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咕噜噜乱转显得十分机灵古怪,分别从各自的屋里走出来,嘟嘟囔囔,大师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打扰人家睡觉,两人一招手,枕头飞到男孩怀中,梳子落到女孩手里。然后各自回到屋子,女孩进屋时还对项南乔吐了下舌头,砰的一声关了门,将项南乔一人晾在这里。
项南乔也不生气,摇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说实话这一宿未睡,又是打劫,又是逃命的也着实累了,躺在自己的床上,便沉沉睡去。
吴明将陈浩风拉进自己的屋子,在衣柜中拿出一个紫色小木盒,在里面拿出一粒丹药递给陈浩风道“这是我自己炼制的小还丹,对各种内伤外伤均有奇效,你快吃了吧。”陈浩风也不客气,将丹药吃了下去,顿时感觉一股修复的力量在全身涌起,尤其是自己的内伤竟明显的好转起来。陈浩风不由道“我在和你徒弟回来的路上,也吃了几颗自己随身携带的丹药,为何药效寥寥无几?吴明道“不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吗?我们蓝河州奇异无比,外边的灵丹也好,灵器也好,只要到了我蓝河州都会跌界的厉害,在这蓝河州只有本地采集的灵草,炼制出丹药才能长期保持药效。刚才你吃这个小还丹便是我亲自采集灵草,自己炼制而成,所以在我蓝河中只有吃我吴明的丹药才能保你不死啊。”陈浩风看他如此得瑟,不禁道“没想到八背阵师又成了八背丹师啊。”
听到八背阵师这词吴明神色一黯,随即问到,“你是怎么来到蓝河州,又如何与我徒弟相遇的呢?”陈浩风便把如何受伤,如何被向南乔救下的经过与吴明讲了一遍。
吴明听后大怒说道,“有时间我亲自到边境走上一趟,把这些外地修士全都屠戮干净,让他们再敢伤我好友。”
接下来两人各自讲了分别之后的种种经历,令两人唏嘘不已。
吴明像是无意间问了一句“雨蝶仙子还好吗?”
陈浩风神色一僵,沉默片刻,缓缓道“这么多年,还放不下吗?”
吴明眼神迷离,嘴角微翘,喃喃自语“为何要放下呢!”
太阳已渐渐升起,直到天空正中。木屋前方,三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不时瞄向师傅的小屋,小姑娘问“大师兄,你说师傅和那个人在做什么?”大师兄答“小孩子别乱打听。”小女孩哼了一声,对大师兄翻了个白眼。另一个问道,“大师兄,师傅的名声在其他地方很大吗?项南乔答“说不好,不过陈师叔说很有名气。”那小女孩又切了一声,“有名气,管什么用?抵得住在这蓝河洲当土皇帝吗?”项南乔道“小孩子你懂什么,大人说话不要插嘴。”没想到小姑娘毫不惧怕这个所谓的大师兄,小腰一叉道“好你个项南乔,说我是小孩是吧,一会儿你别吃我做的饭。”项南乔忙嘿嘿赔笑,从身边的灰木箱中翻出一个糖人递给小姑娘,“这个糖人儿怎么样?可以换你的饭吃了吧?”小姑娘一把夺了过去,“哼,这次原谅你了。”另一个道“大师兄有没有我的礼物?”项南乔又从木箱里拿出一个酒瓶,塞到这位师弟怀里,小声道,“别让师傅知道。”这位师弟露出一个懂了的笑容,点了点头把酒藏在衣服里,猫着腰跑回了自己房间,想来是去藏酒去了。
“开饭啦”。一个清脆的女童音,打断了陈浩风与吴明的谈话,两人相视一笑走出木屋。在木屋的斜前方有座凉亭,此时已摆好了桌椅,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吴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陈浩风让到凉亭之内,分宾主坐下。项南乔师兄妹三个却站在一边。吴明开口道”你们三个小鬼也坐下一起吃吧。”三人这才依次坐下。吴明对陈浩风道,“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三位徒弟,大徒弟向南桥你已经认识了,最是调皮。二徒弟李二蛋最是憨厚。”向南乔听到此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吴明没有看到自顾地介绍“我的三徒弟秦小凤,最是机灵,深得我喜爱。别看人小,做的饭菜很是可口,这一桌饭菜全是由他一人所做,陈兄你有口福了。”说完又对三个徒弟道,“这位陈浩风是为师的故友,见过你们陈师叔。三人一起起身,拱手道“拜见陈师叔。”陈浩风连连摆手,“快坐快坐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这顿饭吃的可谓其乐融融,主要是三个默不作声的徒弟,作为观众看两位长辈进行商业互吹。
正当宾主尽欢之时,凉亭外的沙地上沙石蠕动,慢慢显出一个人形。吴明感到一丝杀气呵道“什么人。”
凉亭外沙土中孟然窜起一人,手中一把窄且长的弯刀。此人一言不发一刀劈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