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愚者才会赴死
琉岚过去了，最后一座国家也过去了，浩瀚星空下，少年仰视着那颗极为闪亮的星辰，惆怅的叹出一声。
旅行结束，如同他计划上写的那样，他该回到海龙潮，去终结那里的混乱。
八国之争，不过鱼肉生灵，堆积的血流把海水染的猩红。
贪婪的上位者从不会在意底层，只要还有一点权势握在手上，就会在反抗中挥洒最后一次屠杀。
归行意外着死亡，在计划上自己便是最重要的那位，所有人都是由他联系，不会去赞许和认同他的姐姐。
（我还真是个失败的人，连这种小事都不能置身事外。）
他将如同自己的祖父那般，带着舰队穿过海龙潮的云层，由他出面，不，他必须出面，没人能保证他是否活着。
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仁爱王子，可是很容易死在他人的手中。
（如果不回去的话，便不会死吗？）
似乎神明听到了他的声音，使得那颗星辰暗淡些许。
（那我所做出的努力，不全白费了吗？）
（但能活着。）
他那颗看起来坚韧不拔的内心在死亡面前犹豫，感到了恐惧。
没人愿意成为死去的英雄，谁都是迫不得已。
看着皎洁月光下纯白如梦般的少女，如同世间最纯净的宝物，却被他这种肮脏的人染指。
将死之时的暴行，让云曦感到无比绝望和悲凉，即便对方默许懵懂。
手轻轻触碰在少女的脸上，嫩得出水的肌肤依然能勾起我的罪恶和欲望。
似乎只有沉沦在她的睡颜，她的纯净中，才能让我灰凉的心有所神色。
（如果我死的话，你也会死去。）
看着她那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是纯洁无瑕的象征，亦是魔鬼的魔杖。
（你会是我逃避的理由。）
把积攒的崇高和正直全都宣泄在白纸之上，便能成为恶的对象，找到存活的意义。
（我每多做一分，心中的信念便会衰去一分，到最后我成为的肮脏的少年，你依旧爱着我，我们——）
“我还真是，畜生啊！”
（你不亏欠任何人，谁都安排妥当，逃吧，你不早就为自己的死亡做好了一切准备吗？）
（既然规划了自己死后的一切，那就消失吧，那是一样的。）
（来，拥住她，我去把开船的杀了，等你们亲密到天明，就到另一个世界，那里没人认识你，放心的活着。）
（过去的云曦已经死去！接下来是属于你和我的人生。）
云曦的眼前，一个极为美丽但又万分丑陋的东西附在云曦儿身上，那罪恶的记忆又一次在脑内上演，让他感到恶心和厌恶。
“滚开！”
他想打散那东西，可是已经触碰到更加柔软的东西，心中最纯粹的欲望使他深深陷入温柔的世界里。
（对，就这样，你在犹豫什么？）
（你可不是傻子，她爱着你，她不会拒绝的，用着你既往的手段，把她当成工具就好，玩弄她的感情就好，哪怕真心诚意，那也是一段两情相悦的佳话。）
“不，你在骗我。”
（骗你，是你在骗你自己吧？你不是早就学会占卜之术，难道你忘了？那就看看自己的未来吧？）
云曦看到了，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世界，海龙潮最后的的国家也战败。
当他还来不及庆祝和面对那复杂的红颜关系。
他死去了，一位天外来客，碾碎了他所有的把戏，掐住他娇嫩的脖子，赵破天和云一为他死去。
但他还是得到了半点暖意，因为他的人民不畏强大，纷纷出来为他求情说话。
于是，他失去了一切。
雨，落下。
“看吧！这就是你们的王！”
竖瞳鳞片，尖牙长爪，一个怪物，一只妖，暴露在他深爱的子民前。
唾骂与厌恶，恐惧和沉默，怪物被举起，割下头颅。
（看吧，这就是你深爱的人民。）
“对啊，我并不是人。”
（那为什么要为一群厌恶的你白眼狼献出生命呢？）
“一切都不值得。”
（所谓的崇高和正直？）
“不过是欺骗的话语。”
（那我们？）
“应该做我们想做的一切。”
（比如她？）
“比如——”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映照着绚丽星空，而单薄的人影夹在在星空与星空之间，任凭狂风拂过，抢掠他的泪水飘向远方。
巨大丰满的羽翼折断，带出另一双猩红一刹的翅膀，消散在肆掠的风中。
象征着恶魔的尾巴笔直的落下，死在黎明前的海面上。
“再见，世界。”
“起来咯，太阳晒屁股咯。”
睁眼，云曦儿一脸幸福的看着我，然后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早上好。”
（我不是死了吗？）
“早上好，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
“因为你认可我了。”
“什么时候？”
“哼，真坏，昨天晚上你不是可卖力了吗？我知道的，你很在意这种事，但是你接受了我，说明你是真心喜欢我。”
看着她痴痴的笑容，耳旁却响起了别的声音。
（抉择吧，是逃避还是面对，你愿意失去所有，失去她吗？）
“傻瓜，我只是忽然想泄欲了而已。”我笑着说，表现的很随和:“谁跟你说这种事对男人很重要，我赚大了好吧。”
“那就再来一次吧！”她毫不在意搂住了我，动作十分的生涩，关心的眼神一直偷偷瞥向我，把我带进温柔的怀里。
（我可真是禽兽不如。）
（那么你的选择是？）
（和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