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有什么脸和我们称兄道弟?
灵通矫情的假装揉揉耳朵:“听到啦,听到啦?六哥,咱俩站的这么近,用不用喊的那么大声啊?震的我耳朵都要聋了。”
我笑了,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真心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终于在一个人的面前,我不用假装成熟,假装事故,假装运筹帷幄着,而是可以坦坦荡荡的把自己最脆弱的后背交给对方。
“你奶奶的,醒了不知道早点儿给老子滚过来?偏要卡着关键时间出来耍帅是吧?”我笑着打趣道。
灵通眯了眯眼:“你以为我容易啊?我在床上死躺了两天,身上都臭死了,不得洗个澡清凉清凉?再说了这个破比赛什么规矩,给你们拉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还分了十个组,我不得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过来?”
我心里一阵发酸:“你是一个小组一个小组找过来的?找了很久啊?”
灵通不以为然:“运气还行,第五个地方就看到你了。”说完冲着黑豹会的人吼道:“老子现在腰酸腿疼的,你们几个赶紧识趣点儿,要不我可拿你们几个活动筋骨了?”
那三人见了灵通,像是见了什么极度恐怖的怪兽一般,全都吓得不敢动弹。我这才想起,前两天灵通大闹他们黑豹会来着,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交过手的熟人?
还是那个挑头的高个子壮着胆子开了口:“你你又不是参赛者,你这样不合规矩~”
灵通笑了,笑的很淫荡:“笑话,我又不是来争名次的,我只是过来揍你们的。”
“”
旁边白鹤堂的“老江湖”赶紧帮腔道:“怎么,刚才你们使手段要害我们仨,现在看打不过就搬出规矩来了?还要点脸不?”
“高个子”强词夺理道:“我们就算出招儿怎么了?这都是规则里默许的。但你不一样,你一个局外人到这儿来,组委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你看到没看到,这附近可是布满了监控。”
灵通点点头:“看到了啊~刚才就看到了,所以刚才过来之前,我已经顺手处理过了。”
“高个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后知后觉的抬头去找,发现果然这附近监控镜头的线路全都被齐刷刷的割断了。
灵通的脸色阴沉下来:“少在这儿耽误功夫,要不就把牌子扔出来,要不就动手比划比划?”
那三人相互看了看,无奈的把号码牌子扔了出来。
“老江湖”一脸兴奋的把牌子都捡起来:“灵通大师就是厉害,不战而屈人之兵,哈哈,让人闻风丧胆。”
“高个子”愁容满面的道:“既然我们都退赛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灵通眼睛眯了眯,险恶的笑了一下:“走?走个屁!”说完纵身一跃,向他们窜了过去。
“啊?你~”对方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灵通几下子给打晕在地。
“这?”我疑惑道。
灵通看着我解释道:“六哥,你别看他们说的好听,这要是放走了,肯定得出去告状去,让他们先在这儿躺着吧,等你比完了,咱们再放他们走。”
我佩服的点点头,不愧是灵通,想的还是周全。这么想来刚才对小军,我也应该把他打晕才对,免得他再耍什么招暗算我。
灵通指着趴在地上伤势较重的那位地马道:“咱们先去看看他的伤。”
我顺从的点点头,心里无比的开心,有灵通在,我又可以快乐的躺平抱大腿了。
我俩来到那位地马的旁边,灵通蹲下看了看伤势,又从兜里掏出了个什么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灵通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我,解释道:“这是从白老头那里抢过来的,好像是什么大补的药丸。这俩老头趁我昏迷的时候没少和你耍手段,我不狠狠搜刮他们一通,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我惊讶的张了张嘴巴,不愧是灵通,醒来才这么点儿时间,居然干了这么多事,我看他才是真正的时间管理大师。
那地马吃完药丸后,气色果然好了一些,我小心的扶起他的身子,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一些了吗?”
那地马微微睁开眼睛,刚要回答,突然惊恐着看着我俩的身后,似乎是努力伸手要去阻止什么的样子。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啊~”的一声哀嚎,是“老江湖”发出来的声音。
我心道大事不好,难道是黑豹会那几个人在装晕,趁我们不备偷袭?便赶忙回头去,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另一番难以置信的画面。
白鹤堂那个一直胆小的躲在“老江湖”后面的地马,刚刚居然在“老江湖”背后,狠狠的在要害处插了一刀。
“老江湖”痛苦的躺在血泊之中,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那个弱小的同门。
“扬子,扬子你疯了吗?马哥刚才还护着你,替你挡了一刀,你在做什么?”我身后那个重伤的白鹤堂弟马,虚弱而痛苦的质问道。
我们齐齐的看向肇事者,等待着他一个解释。那个叫扬子的地马得逞的看着我们,却分明没有丝毫的悔悟。我的拳头握的死死的,这种背叛同门和兄弟的人,我杨六金绝对不能原谅。
我冰冷的质问道:“所以,你是白鹤堂的叛徒了?”
扬子看了看我们,异常冷静的说道:“你们误会了,叛徒可不是我,而是他。他是神龙殿的探子。”
“什么?”我惊讶道。
扬子冷笑道:“老马,你以为你藏的天衣无缝了?呵呵,你太小看我们白鹤堂了。黑、白长老早就识破了你的身份,只不过碍于神龙殿的势力,一直隐忍不发而已。而这次比赛,就是除掉你这个叛徒的最好时机。”
老马绝望的看着眼前的扬子:“我也是被逼的。他们神龙殿胁迫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为他们传递消息,可是,我从没害过咱们兄弟啊!”
扬子恶狠狠的道:“放屁!你一个白鹤堂的叛徒,有什么脸和我们称兄道弟?”
我木然的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眼前的事实太毁我的三观,让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