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刚刚亲了
“时荆，我、我是妈妈……”
时荆下意识往后退，避开女人兀然靠近的触碰。
一个陌生女人跟你说，她是你妈。
该如何反应？
那不是傻逼吗？
何况时荆五岁时就在福利院，7岁被祁淮接回家。哪里来的妈？
“你认错人了。”
时荆注视着女人，警惕她会做些什么，全身汗毛竖起戒备。
这个女人是上次盯着她，让时荆感到不舒服的女人。
时荆往旁边再次挪步，女人似乎不满意她的排斥，忽地扑过来，手死死抓住时荆的小手臂。
似曾相似的场面。
女人面部表情微微扭曲。
时荆想到上次林言儿也是这样的表情、这样抓手臂的动作。
下意识说出口，“你是林言儿什么人？”
女人听到的一瞬愣住，手的动作顿住。时荆趁机甩开她。
车刚好到了，时荆躲瘟疫般快速关上车门。“师傅，开快点！”
车开动后才稍稍放心。
心脏咚咚咚地要跳出胸腔，她有些后怕，给祁淮拨打语音电话。
前面的司机忽然说话，“小妹，后面那个女人在追车，你认识吗？”
时荆闻言往后看，女人另外打了一辆车，半个身子伸出车窗外。司机似乎在叫她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但她无视了，眼里只有时荆。
行为太不正常了。
女人身上处处透着诡异。
“不认识，快快跑！”
时荆真的害怕了，最近接二连三出现的事情，实在超出她的认知。
她紧紧抱住盒子，哆嗦着手才发现语音已经接通，跟祁淮还在通话中。
时荆不想透露出家里的住址，对司机说，“师傅，去上州市派出所。”
祁淮再次来到派出所时。
看到的场面是，时荆手里攥紧双节棍，阻止女人的靠近。
女人不顾警察的阻拦，越发歇斯底里地想要触碰时荆。
祁淮跑过去把时荆抱住，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隔绝女人的视线。
他感到怀里的人在发抖，似乎在害怕什么，跟那次做噩梦，喊妈妈不要打我很相似。
“警察同志，我们先回去了。”
祁淮转而对女人说，“你吓到她了。”
眼神狠戾，看得女人眼底有一瞬间清明。
意识到祁淮要带走时荆后，她挣扎着大喊，“她是我的女儿！我叫林晓芳。她的……母亲！”
怀里的人身子狠狠抖了一下，祁淮思索片刻，听到“林晓芳”三个字后，眼底毫不掩饰对女人的厌恶。
“她是我的人。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祁淮不顾女人的怒吼，拦腰抱起瑟瑟发抖的时荆。
他把时荆放进车后座，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怒吼声。
时荆的双截棍还拽在手里，随着手腕抖动而晃得叮当响。
女孩眼睛有些涣散。祁淮心脏宛如被狠狠扎了一刀。
他伸手去摸时荆的脸，轻声呼唤几声，“崽崽。”
时荆才咔咔地像个机器人转头看他，回过神发现是祁淮。
过了两秒，猛地一头砸进他的怀里，手里的盒子要被她抱得变形。
她还没从噩梦中完全抽离，嗓音害怕而沙哑。“淮叔叔……她、她好可怕……”
祁淮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伸手拍时荆的背安抚，“淮叔叔在，什么都不用怕。”
随着有节奏的轻拍，时荆害怕的情绪逐渐平息，手里的双截棍不知什么时候掉在角落，双手早已抓住祁淮的衣襟。
祁淮低头，想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一口，刚好时荆仰起头看他。
两唇相贴。
柔软、温热。
空气静止。
呼吸交融。
时荆脑袋一片空白，刚刚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不自觉伸出舌头去舔，想深入那唇缝。
手机铃声响起，微妙的气氛被打破。
时荆接通电话。话筒传出林姨的声音，“小十斤，回到家没？”
“还没。”时荆低声回复。
“声音怎么像哭了啊？怎么还没回到啊，现在在哪？”
“林姨，我跟淮叔叔在一起。”
对面问，“哦哦，那就行，你们在干嘛？”
在干嘛？
刚刚好像亲了。
是个意外。
时荆微微仰头看祁淮，嘴唇的温热早就消散，被凉意代替。
似乎经过昨晚滚烫的行为，唇瓣相贴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祁淮移开脸，一手捧住她的头埋进胸膛。简单回复林姨后挂断电话。
时荆听到祁淮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淮叔叔，你心跳好快。”
“你是不是太担心我了？”
过了几秒，祁淮才低声回答，“嗯。”
“淮叔叔，有点硌……”时荆说。
祁淮身体僵住。
时荆拍拍怀里的盒子，“这个盒子硌到我了。”
“……”
祁淮眼皮不自在地眨了眨。
“这是什么？”
时荆摇摇头，“一个礼物，不过不适合现在拆开，回家再拆开。”
“好，回家。”
叩叩叩——
外面有位警察在敲车窗，时荆身子往温热的怀里缩。
祁淮让时荆在车上等，下车立马把门关上。
“警察同志，还有什么事吗？”祁淮问。
警察指着不远处平稳下来的林晓芳，“她有事想跟你说。不过你放心，她现在情绪稳定了。”
祁淮冷着脸走到林晓芳面前，隔着三米处，“什么事？”
林晓芳冷静下来后，不似刚刚的歇斯底里。祁淮身高腿长，身上的气势让她不敢正视，拿着包包的手收紧。
“时荆，是我女儿。”
祁淮听着，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她是我的人，我不想再说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