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圣祖
“你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浑身无力,伤口处隐隐作痛。
“我们在哪?我没有死吗。”
“当然没有,你是凌云阁的人?”,巴达摩挲尓问。
“是的,你怎么会知道?”,我表示疑问。
巴达摩挲尓从怀里掏出碎魂杵,摆在我的眼前。
“这根碎魂杵乃是凌云阁的法器,我早在三十年前见过。”
“不错,我是凌云阁的人,凌云圣祖是家师。”
“原来如此,这碎魂杵就是当年凌云圣祖击败我的武器,这件事我久久不能忘怀。”,巴达摩挲尓悲叹。
“原来前辈和家师还有这段渊源,晚辈替家师向你问安了。”
“呵呵,我此去中州除了借粮外,我定要去拜会他凌子风,以报我当年之耻。”,巴达摩挲尓言。
他又接着说:“这里是独孤城外的一处偏僻小林,这竹房是我故人所有,他云游去了。”
他从竹椅子上起身,来回走动。
“,我们不可久留。狼族的嗅觉极为灵敏,再加上他们的千里追踪术,我想我们今日中午便要离开这里,前往中州。”
中午,巴达摩挲尓搞来一辆贩桃子用的驴车。他用巫术将周边竹林里的竹子制成简陋的车厢与车篷,以便旅途中用来遮风避雨。
在路上,我坐在装满桃筐的驴车里,问他:“这驴车该不会是你抢来的吧!?”
他笑了笑说:“老夫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怎可去做那些横抢豪夺得勾当。这车是我花费十辆银子从小贩手里购得,是为了考虑你重伤在身不能步行,所以我自掏腰包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在这个饥荒的年代,十辆白银抵得一户中农一年的经济消耗。
“那多不好意思,让前辈为我破费了。到了中州,吾一定如数奉还。”,我满怀亏欠的说。
“钱自然是要还的,人情也不能不卖啊!我希望凌云阁能为我在王上面前美言几句,好让王上不为借粮的事来故意刁难我。”
凌云阁在大云国的地位是无足轻重的,就连皇亲贵族都要卖给凌云阁的人三分薄面。
早期,在大云国与各族开战的时候,凌云阁的修士们个个都冲锋陷阵,杀敌万千。凌云阁自那一战后,便闻名九州。国人对其无不敬仰,且纷纷报考凌云阁。
凌云老祖经此一战便隐居山林,他把凌云山大大小小的包袱都丢给了他的徒儿——凌云圣祖。
早年的凌子风喜欢云游于九州大陆,他结交朋友、除恶扬善,他的大名很快传遍九州大陆。
有一次,他路过瀚州的一所客栈,恰巧遇到一名斗士欺凌这所客栈的老板娘。于是,他气不过,便与斗士发生争斗。
那斗士名为硕风格铎,是硕风部一名修为极强的战将,他斗气十足,却没有武德。
“老子泡妞关你屁事,识相的快给我滚开!”,硕风格铎骂道。
凌子风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他从不用脏话骂别人,或者说他骂人从不吐露粗鄙之词。
“如此粗鄙淫邪之徒,安能与市井立足?”
硕风格铎是自由散漫之人,平日里就邋遢不堪,他吐一口唾液于手掌心,并且摩擦一会儿,接着就往他那大奔头上涂抹。
他如此举动着实让人反胃,但他那头乌黑的头发的确保养的很好。
硕风格铎提起桌上的狼牙棒,慢悠悠的踱步而来。
他打量一番眼前的这位中年人,对着他说:“喂!你哪家的大傻逼,活的不耐烦了,敢管小爷的事。”
此时,客栈外棚的一张茶桌前围坐着四个巫师,为头的便是巴达摩挲尓。
凌子风回话:“这青天白日的,你一个男人欺负一位女子,成何体统。”
“小爷手里的狼牙棒就是体统,吃我一棒。”
硕风格铎话音未落,便举起手中狼牙棒狠狠地砸向凌子风。凌子风身轻如燕,他一踮脚便纵身跃起,从腰间掏出碎魂杵刺向硕风格铎。
就这样,他二人来回战了三十回合,硕风格铎略显下风,想要逃走。
凌子风趁机用锁魂链勾住硕风格铎的后脖颈,接着一个碎魂杵想要取他狗命。
“叮——当”
只听一声清脆的冰刃敲撞之声,碎魂杵被击落在地。
“得绕人处且饶人,他再有不是,你也不该伤他性命,更和况你一个外邦人。”,巴达摩挲尓言。
凌子风是一个正义感极强的人,他重新取得碎魂杵,再次击杀硕风格铎。
巴达摩挲尓坐不住了,他瞬移到凌子风的面前,阻挡他对硕风格铎的进攻。
“你何必非要苦苦相逼,他是我瀚州将军,理应由我瀚州王法治罪,哪里需要你一个外族人过问。”,巴达摩挲尓力挽狂澜,用骷髅法杖抵挡凌子风的碎魂杵。
“我一生除恶扬善,怎可放过一个作恶之人。”,凌子风加大功力,让巴达摩挲尓略微显得吃力。
凌子风大呼一声“破”,巴达摩挲尓被他的碎魂杵中伤,他自己也被碎魂杵反噬力击伤。
“既然你非要袒护此人,我今日就卖你个面子。他日我若再遇此人作恶,定斩不饶。”凌子风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也给巴达摩挲尓铺设了一条退路。
巴达摩挲尓觉得凌子风的修为在他之上,如果不是他被自己的碎魂杵反噬,那么巴达摩挲尓认为自己一定会输给凌子风。
好汉不吃眼前亏,凌子风见他们人多势众,便清然离去。
自此,巴达摩挲尓和凌子风之间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现在。
说着说着,他们二人驾车而去,一路随夕阳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