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洗手？不可能
阿那带着卡鲁格来到了属于依西塔亚斯的世界。
“就是这里了。”阿那拉着卡鲁格的手，左右看，她在找依西塔亚斯。
——阿那，你来了。
依西塔亚斯从天而降，落在阿那的面前。
“姐姐！”卡鲁格很激动，冲上去抱住依西塔亚斯。
——卡鲁格！
“姐姐！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一直都找不到你！呜呜……我以为弗伽诺耶又把你抓去了……”卡鲁格瞬间泪如泉涌，抱着依西塔亚斯开始哭。
——好孩子，别哭，我们又见面了不是嘛。
依西塔亚斯轻抚着卡鲁格的头发，安慰他。
“姐姐……呜呜呜……你到底怎么了，他们把你带去哪里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卡鲁格一边抽泣一边问。
——我……我在阿那的身体里，是她在守护我，别哭了孩子，我就在这里。
“你的灵魂在能量石里，现在出来了吗？”卡鲁格平复了一下情绪。
——我现在只能待在这里，不过阿那会想办法让我出去的，我要找到哥哥，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卡鲁格好像看到了希望，他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回家。”
依西塔亚斯抬起头微笑着看阿那，那是感谢的神情。
——我的好阿那，谢谢你。
“别客气嘛，那该轮到我问问题了，首先，我已经知道怎么把你拉出来了，接下来我就要想办法帮你找哥哥，那阿克雷姆要找吗？我知道他在切瑟，然后就是如果你们想要回家，那要怎么回去呢？卡鲁格的天界碑已经破损了，你给我指条明路呗？”阿那说。
“对了，天界碑被我弄坏了……”卡鲁格撅起嘴。
依西塔亚斯沉默片刻。
——天界碑……那是我们回去的唯一途径，只有找到哥哥修好它才行。
“古拜占能修对吧？那就是说先要找到古拜占，后面的事情他能做？”阿那问。
——是的，哥哥可以修好天界碑，不过需要汇聚一定的能量才行，等找到他了我们再想办法。
阿那点点头，“哦，这样啊。”
“姐姐，要怎么样你才能出来啊？你现在只能待在这里吗？”卡鲁格抱着依西塔亚斯还没松手呢。
——阿那有办法把我拉出来，噢不对，是生出来，她是我的后代，只要找到哥哥，我就能出来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
“哎……那好吧，我等你出来，我等你！”卡鲁格擦干眼泪，挤出一个微笑。
“卡鲁格怎么是个小孩啊？我以为是个老头子呢。”阿那把手插进口袋，不由自主摇晃起来。
“阿克雷姆才是老头子呢，不过他是我弟弟，早些年我们做实验出了点问题才变成这样的，先别管这些了，阿那，你知道古拜占在哪里吗？我们得找到他！”卡鲁格转过身对阿那说。
“哎，我知道，他在图灵，但是我好像打不过弗伽诺耶啊，我听说他被弗伽诺耶抓了，咱们还得好好计划一下，这事情说难也挺难的，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在图坦星系干嘛了？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啊？”阿那歪歪嘴。
“我一直在找姐姐，但是后来听加纳的人说洛卡那边有会飞的人，所以我就去找，结果在那边找到了古拜占的族人，他们说姐姐被带去了图坦星系，我就去了，结果在中心区被他们的军队抓起来了，他们说我偷东西，还要处死我，在处决的前一天我被一群蒙面人救了，然后被带回了这里。”卡鲁格说。
“你知道蒙面人是哪里来的吗？”阿那问。
卡鲁格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他们的身材跟你身边那个小哥哥差不多，但是眼睛是蓝色的。”
“蓝色的！”阿那瞬间清晰。
“对，我记得很清楚，蓝色的。”卡鲁格很肯定。
——弗伽诺耶……
依西塔亚斯皱起眉头。
“弗伽诺耶很难对付吧？”阿那问。
——他要是抓了哥哥……哎……
依西塔亚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慌，只要知道古拜占在哪里，我们就能慢慢想出对策，你们很了解弗伽诺耶吧，他这个人有什么弱点吗？”阿那问。
——他……他也可以使用能量石，如果你要跟他对抗，我光凭我现在的力量是不够的。
“好吧，我先找到古拜占的位置再说，反正卡鲁格也找到了，会有办法的。”阿那信心满满。
“嗯！我会帮阿那找到古拜占的！”卡鲁格点点头，很有信心。
“哎？对了，你一个人生活在这里？能出去吗？你不如跟着我吧？”阿那提了个小建议。
卡鲁格犹豫了一下，转过头看依西塔亚斯。
——也好，你跟着阿那吧，她可以保护你，到时候找到了哥哥，我们就一起回去。
卡鲁格听了依西塔亚斯的话只好答应，“那好吧，她看起来也算是个好人。”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我肯定是好人啊！”阿那极力为自己辩解。
依西塔亚斯笑了。
——去吧，找到哥哥！就拜托你们了！
说完，依西塔亚斯张开翅膀，还是那道熟悉的光，将他们抽离了那个白色的世界。
“妈妈？”依罗在一旁焦急地等待，阿那和卡鲁格手拉着手一动不动。
阿那额上面纹的流光消失了，她睁开眼睛。
“卡鲁格？”阿那晃了晃卡鲁格的手。
“啊？我们回来了吗？”卡鲁格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回来啦，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阿那微微扬起头，很得意。
“嗯！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跟你走吧，你可要把我照顾好了！”卡鲁格两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知道啦知道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依罗，待会儿我们就悄悄地走，我们去你上次去过的地方，那边有带翅膀的人，我有二十九个孩子在那边，你待在那边很不错哦！”阿那笑道。
“妈妈？你们没事吧？”依罗歪歪脑袋。
“没事没事，走吧，我们回去吧，我带他去第五基地，这里的事情你别说出去，让你的人都把嘴闭上哦！”阿那挺开心的拉起卡鲁格的手。
“哎哎哎！等等！”卡鲁格一甩手，赶紧把地上发光的小石头捡起来，“早知道是你来了我就不用能量石了，就剩这么些了。”
阿那会心一笑，“刚才那个火球你是做的吧！”
“嗯，不过能量石不多了，就只能做这么一点，刚才没打伤你吧？”卡鲁格捡了石头揣在口袋里藏好。
“没有，我厉害的很呢！走吧！”阿那拉起卡鲁格的手，一起回到飞船上。
加纳的军队回来了，不过阿那说先去看看战后部署的工作，她把卡鲁格安排在指挥舰上的休息室里。
“你就在里休息吧，吃点东西，待会儿呢我就带你回去，先给你介绍一下我，我叫依斯阿那，是图坦星系三十六区和十九区的家主，我也是加纳国主，当然洛卡星云也是我的，你上次去过的地方你还记得吗？那边有黑色翅膀的人，是古拜占的后代，现在那边有很多小孩，都是我生的，你在那边住着很安全，会有人照顾你的，当然啦，我悄悄告诉你，那边还有能量石，不过你别乱用哦，到时候我们还要用能量石帮你们回去呢，知道了吗？”阿那歪歪头一脸笑意。
“哟，说得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卡鲁格撇撇嘴一脸不屑。
“喂，你到底多大了？顶着个小孩脸不难受啊？”阿那笑道。
“哎，习惯了……”卡鲁格还真是一副小孩的样子，他撅起嘴也很可爱。
“好啦，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下公务，过不多久就可以回去啦。”阿那摸了摸卡鲁格的脑袋。
卡鲁格歪起嘴晃了晃脑袋，“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阿那在去主控室的路上边走边想，只要有了诺克斯的中子星，她就能找到古拜占，刚才没有对托洛尼亚二世说出真正的来意是对的，如果说出去了，保不准会有人来搞破坏。
启明带领的运输队运作有序，他们的行动能力堪称神速，阿那给三十五区运输部盖了一个巨大的肯定章，她看了各舰船发来的简报，连连点头表扬。
接下来战后的恢复工作弗伽罗派了梅洛去做了，加纳这边也派了门萨进行后续的军队收编工作，这是个大工程，依罗把无人战机给门萨留下了，让他好好在这里整顿一下。
阿那不打算现在就在诺克斯露面，她想着等城市重建完了再来。
“都弄好了，运输队准备走了，我们收队吧。”弗伽罗走进主控室，开始安排编队返航。
“切瑟已经收队了，我已经传消息过去了，他们会派人去矿区接手的。”沙奇说。
“行吧，回去找乔里干剩下的活儿，哎呀，真累啊。”弗伽罗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一屁股坐下来，他撑开腿差点把沙奇扳倒。
“啧，累？给我老婆打仗还能叫累？你要不是联盟军统领，她能多看你一眼？”沙奇斜了弗伽罗一眼。
“哎……就因为她多看了我一眼，我就得为她奉献终生了呗……”弗伽罗闭上眼，真的累了。
“切！这么委屈？要不咱俩换换，你去议会，我来做联盟军统领！”沙奇说得有道理！
“我想家了……”弗伽罗闭上眼，眼前是那个他们生活了十年的小屋。
沙奇心领神会，“想家就回去看看，放上一池子水，泡个露天浴，呵呵，其实我也挺喜欢那里的，好像住在那里没什么烦恼。”
弗伽罗脑海中的画面流转，全是和阿那一起生活的片段，翻地拆设备养小兽，一起在河里捞鱼，坐在小屋的躺椅上吃着果子看着日落，都是他怀念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出来，只要身边有阿那的日子，都是幸福。
这场仗打完了，诺克斯没有再要反抗的样子，托洛尼亚二世知道阿那究竟有多少能耐，他不敢反抗。
除了留下善后的人，军队全数返回。
依罗先把军队送回加纳，再派人把她和卡鲁格送到第五基地。
“妈妈，这孩子……也是天神？”临走前依罗忍不住不提问。
“嗯，他是卡鲁格本人，和我有些不一样，不过他只是样子是个小孩子。”阿那说。
“我可比你大多了！”卡鲁格很不服气，总是被说成是小孩子。
“好好好，你大你大！”阿那觉得卡鲁格很有意思。
“好吧，我先派人送你们过去，明天早上记得回来开朝会，大家都等着你呢！”依罗嘱咐。
“知道了，我快去快回！”阿那说着，拉起卡鲁格的手。
“我自己会走，别总是牵着我啦……”卡鲁格有些嫌弃。
“哈哈，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有崇拜卡鲁格的种族，你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一定会引起轰动的！”阿那笑开了花。
“我拜托你，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那些呢？”卡鲁格虽然很嫌弃，但是有些小窃喜。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就到了第五基地。
塔下，黎宁已在等候。
“我看到加纳的飞船来了，还以为不是你呢！”黎宁跑上来，给了阿那一个大大的拥抱。
黎宁的翅膀呼啦一下包围上来，差点甩到卡鲁格，“你小心一点嘛，都呼我脸上了！”
“哎？你又生了个小孩？”黎宁低下头，一脸惊奇。
“什么呀！我不是她生的！”卡鲁格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
“哈哈，他是卡鲁格，火神卡鲁格，哈哈哈……”阿那觉得很好笑。
“你就是黎宁啊？看起来跟古拜占差不多嘛，阿那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真搞不懂。”卡鲁格摇摇头，还是很嫌弃的样子。
黎宁突然觉得这个孩子很滑稽，“这有什么搞不懂的，阿那有四个丈夫，三个长得都差不多，唯独我不一样，偶尔来个不一样的就很新鲜啊！”
卡鲁格听了瞬间嘴角抽搐。
“新鲜你个大头鬼啊！卡鲁格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他，接下去我要去找古拜占了，你别告诉别人卡鲁格在这里的事情，咱们得好好保护他。”阿那说。
“行，交给我没问题，雅吉的屋子还空着，让他住那儿吧！”黎宁说。
阿那点点头，她蹲下来跟卡鲁格告别。
“你姐姐说的让你跟着我，但是不能让坏人盯上你，你看这里还不错吧，你就在这里住着，我呢就去找古拜占，如果到时候需要你帮忙的话我再来找你，行不行？”
“那好吧。”卡鲁格点点头。
告别。
转身阿那就回了加纳，她进入了超负荷的工作状态，不过大家也都清楚，加纳实际的实力并不强盛，不过每个人心里都卯着一股劲，他们想要让加纳重拾往日辉煌。
阿那回到第四基地已经是三天后了，三十五区的系列节目也已经播完了，每一期节目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新闻团队还找了不少参战的人挨个儿采访，他们都绘声绘色地描述战斗现场的激烈与震撼，甚至还有不少人看了节目之后申请去联盟军呢。
乔里拿到海努给的中子星坐标，他已经派人去诺克斯测算数据了，他说测算完了之后应该还要个二三十天才能把新的仪器做出来。
阿那一点都不急，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多等几天无伤大雅，正好她也想休息休息。
海努知道阿那回来了，他掐着时间去到了第四基地，他准备去接受阿那的审判，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还找了沙奇做说客。
“这么快就来了，其实她没说要见你，你何必自己送上门来？”沙奇在塔下接海努。
海努把手背过身去，抬着头大叹一口气，“唉！总要面对的！我都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啊，一会儿给你挂门梁上了，何必呢！”沙奇不想让海努在这里出丑。
海努远远地望了一眼厂区门口，“打完这一仗，我就金盆洗手了，挂在哪儿都行。”
“洗什么手啊，你那么能闹腾，别埋没了！”沙奇勾着海努的肩膀往厂区里走。
阿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书，这几天她心情还算不错，黎宁也发来消息说卡鲁格在第五基地挺开心的，他跟宁雨玩得很好。
她也不生海努的气了，如果不是海努闯了这么个祸，她也没这么容易就能找到这么大的中子星，她不想跟海努计较这些，这件事所造成的损失已经降到最低了。
“你想怎么受罚？给我个范围，万一她让你去挖矿，我也好跟那边的工头打个招呼。”沙奇一脸坏笑。
“都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海努已经放弃了抵抗。
“不过呢，你也算做了件好事，多多少少可以将功抵过。”沙奇打算帮海努说一嘴。
到了办公室门口，沙奇一用力，海努直接被他推进去，海努踉跄了两步一下子慌了神，和阿那来了个灵魂对视。
“你干嘛！”阿那板着脸。
海努眼神闪烁，他回头望向门口。
沙奇端着姿态慢慢走进来，“哟，海努来啦。”
呵呵，他不是早就来了吗。
“不是你推他进来的吗！”阿那呵斥。
“唉！我怕他不认路！”沙奇舔着脸拉了个椅子坐到阿那身边。
“你来干嘛？我这里没东西给你偷！”阿那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她吓唬海努呢。
海努顿时语塞，他低下头，认错，“对不起……”
沙奇赶紧打圆场，“他知道自己错了，从今往后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回呗。”
阿那转过头对着沙奇翻了个白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沙奇语塞。阿那知道他是来帮海努说一嘴的。
“其实这一仗是必须打的，你心里也很清楚，不是吗？”海努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是，必须打，但是在打之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声，加纳的事情之后你也答应我了，以后做这种事会先提前知会我一下，我也好有个准备，你看这次，如果我不去找将军救你，你回得来吗？明山号上多少人的性命都要搭进去？你想过吗？如果加纳联盟军统领不是我儿子，我们有机会守住加纳吗？如果诺克斯继续攻打加纳，我们有能力反击吗？我经常说小七是个冲动的人，他有时候的确鲁莽，但是他做的事就算是冲动也没有什么恶劣的后果，那次他开抢打我也是为了要救我，那你呢，你要算计我到什么时候？你可以说你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我，但是你扪心自问，你为了谁？”
海努低着头，不言语。
“你要洗手也好洗脚也罢，我管不着，但是我很怕你会因此丢了性命，但是想来你自己是不怕的，还有这么多人替你卖命呢，诺克斯的事情我是不用操心了，你有怎么多眼线在那边呢，好吧，你也别洗手了，既然你这么会搞事情，等我们找到古拜占的位置，救他的计划就交给你统筹了，你这么会算计，应该把精力放到敌人身上。”
阿那对海努搞事情的能力给予了高度评价，沙奇已经听出其中奥秘了。
海努眨眨眼，慢慢抬起头。
“诺克斯的事情你部署了那么久，区区一个图灵我相信你也能驾驭，咱们这一边的可用军力你也知道了，你自己计划着办吧，交给你了。”阿那揣起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在说反话，弄得海努一头雾水。
“图灵……不是这么好打的……”海努犯了难，前脚刚准备金盆洗手，后脚阿那就把这史诗级的任务交给他。
“呵！诺克斯也不好打啊，我看过收编军队数量了，他们当时只派出整备军力的六分之一！你要是不炸了他们的信号塔，这一仗根本打不赢！”阿那指着工作台上的文书。
海努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为难，他又把头低下了。
阿那歪歪嘴，“这一仗是打给图灵看的，你我都清楚，切瑟夹在中间捞了不少好处，但是他们跟图灵的关系没有那么差，到时候切瑟未必肯像现在这样站在我们这一边，这件事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这才是真正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你洗什么手啊！该你出力的时候你就洗手？”
阿那的语气很重，吓得海努打了个哆嗦，他吓得直摇头，“不洗手不洗手……”
“转过身去。”阿那微微抬头。
海努不太明白为什么阿那要他转过身去，不过他还是乖乖地转了个身。
说是迟那时快，阿那噌地一下站起来挥起手朝海努的屁股猛地一掌甩下去。
——啪！
海努被阿那甩了一屁股，他嗷地一声整个人都弹起来扑在墙上咚地一声。
阿那龇牙，“哼！”接着她头也不回就走出去了。
沙奇突然被阿那的举动震惊，他哈哈哈地放声大笑，人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噔地一声。
海努抱着屁股嗷嗷直叫，这辈子他都没被人这样打过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