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救援疯帽
圣火箭矢接连贯穿靠近的六头风属性魔能积淀卷须兽。疯帽子拈弓搭箭接着瞄准三处射击。
顷刻之间十八头卷须兽毙命。
疯帽子还欲再战,火矢却不再于弓上汇聚,她低头看向腰间的神选之证,其中光火已然黯淡。
“啧,消耗过度了吗?”疯帽子咋舌,眼神飘忽观察坑底和树林的情况。神选之证中的火种产能有限,并不能无限制地肆意挥霍,先前疏散辅军时已经耗去七七八八,此时此刻三箭已经榨干了残余能量。
绳索载重有限,只能两人一起下去,普安村民还有八人滞留在上方。
疯帽子叹气“真是没有办法。”她收起弓捡起地上一块碎石朝着上来的群兽方向跑去。
“小畜生们,来跟姐姐玩玩!”离得近处疯帽子鼓足力气狠狠地将碎石掷向卷须兽。
被吸引注意的怪物伸出触手横扫,被触击的树木应声倒下,而疯帽子堪堪躲过然后朝林中跑去。
“呜呃……”剩余的卷须兽竟诡异地发出类似人类的呜咽然后朝疯帽子追去。
数分钟后,随着卢肯也安全落地,上面的人除了疯帽子外全部来到坑底,普安猎户人均一杆长兵,有的是村里带来的长木矛野猪矛,有的是刚才在上面现砍的小树削尖,三十名汉子靠着蛮力和手中的家伙什硬生生架住卷须兽的攻击,朝着禁军所在冲出条路来。
禁军这边也认普安的战友,几个战术小队纷纷朝着普安队伍的方向行进。
两方顺利会师,猎户们立即转换角色扔下长兵从背后解弓,专挑张嘴的卷须兽射击,吃痛的卷须兽片刻愣神就被禁军的附魔长戟捅进口中,随着战士的挥舞由里到外搅成破布袋。
亚顿·玛娅卡在战局既定后就退居二线,观察战况,普安队伍里的异类大汉格外引人注目。
“这男人虎背熊腰身形魁梧,两臂似有千钧之力。战斗起来和野兽别无二致。”亚顿倒不是在骂任戈蒙尔,她的评价非常中肯,三代战场主宰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力量,在任戈蒙尔手中最管用的技巧就是盲目挥拳,反正卷须兽在他手上触之即死,再者就是撕咬,有的卷须兽会用触手缠住他的腕部,任戈蒙尔也不介意战斗中来点零嘴。
当然最骇人的就是将卷须兽举过头顶徒手撕开,沐浴兽血让他狂性大发,人类阵营见此则分成两派,有的为己方有这样一员悍将而激昂,也有的因这非人的力量感到恐惧。
很快就彻底肃清敌人控制住了深坑局面。
“总算安全了,果然记述对象要找商业天才或者科技达人,我再也不要跟着战斗狂到前线晃悠。”小绿帽安卡拖着灌铅的双腿躲到庇护帷幕里后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原地。
“你受伤了吗?真的很感谢你们的支援,请把这个喝了吧。”
安卡虽然没破半点皮,但他的确有些口渴,接过同龄人递来的红色炼金合剂:“谢谢,你可真是个好心……噗!”液体里厚重的果丹和肉桂味道微酸带甜,但是还没流过安卡的喉咙就被吐了出来,喷了递炼金药的人一脸。
“哎?很难喝吗?不应该啊,我特意加了些甜料调味,罗曼根的涩味应该尝不出来才对。”阿瑟狐疑地尝了一口另一瓶炼金药,还是不理解小绿帽为什么会那么排斥。
“很可口,是我的问题,对不起。”小绿帽安卡抬起衣袖擦干净嘴边的液体,虽然因为紫晶圣女的缘故,禁军里有半精灵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但抬头看见一个尖耳朵对安卡来说还是有些毛骨悚然,毕竟不是每个半精灵都像圣女那样能精准驾驭魔风。
“恩公可真厉害,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恩公更勇武的人!”强森也不嫌任戈蒙尔一身血味儿,第一时间跑到恩公旁边吹捧。
然而被吹捧的人却没有把注意力分到他身上分毫。
“疯帽子在哪里?”任戈蒙尔语调急促,他左顾右盼都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人。
卢肯慌慌张张地冲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声音嘶哑:“炎,炎拳大人,您快去救救疯小姐。”
他一开口大家都知道疯帽子出了事,但卢肯负荷过重的肺此时已经很难再让他说出完整的话,需要好好休息。
他只能指着上方歪脖子树的方向含糊不清地呜咽。
“舅舅!你先放松,把这个喝掉。”阿瑟听到自家舅舅的声音,连忙从庇护帷幕里跑出来,掏出好几支试剂给卢肯服下。
任戈蒙尔凝视着自己此行的目标,钦定的烹饪奴隶三秒。
厨子没了可以再找一个,疯帽子没了这世间可不会有第二个疯帽子,任戈蒙尔如是想着,弹射起步朝着山崖上的歪脖树直线冲去。
他刚到跑到半山处,就听到上方邪兽奔腾的撼动以及少女轻快的歌调。
疯帽子又引着剩下的卷须兽回来了。
“哈哈哈,炎拳先生!”来到崖边死路的疯帽子并未驻足,唤了一声任戈蒙尔的诨名然后径直跳下悬崖,身后疯狂的卷须兽也跟着跳下来。
半空中,半山上的大汉猛蹬山壁弹射而出,接住疯癫的诗人抱在怀里。
“可能会有点痛哦。”疯帽子在任戈蒙尔耳边低语,然后从怀中拿出最后一瓶黑火瓶向上方抛出紧接着指尖弹出一缕圣火。
黑火瓶在空中爆炸,冲力将二人又弹回山崖,任戈蒙尔抱着疯帽子扣住山壁缓缓下滑。
“七号变式,列阵!”亚顿指挥着禁军迅速变换阵型,矛兵和戟兵将武器对准空中稳住蹲下,盾卫也将盾牌举过头顶,呼吸之间一块由钢盾和长兵组成的阵地出现在卷须兽坠落的地方。
片刻后,癫狂的兽群变成了死肉。
疯帽子甩着头发擦去额前汗水:“呼,友情无限有惊无险,等回到晶都我觉得我应该以自己为题写首长诗,一定会大火的。”
“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任戈蒙尔埋怨地说道,他其实并不是很理解死亡的概念,但他了解失去的意味,最接近的一次大概就是产床上渐渐失去体温的薇薇,即使自己将她唤回但也不是曾经的个体。
虽然这是一句并不理解的话,但对于刚才疯帽子莽撞的行为,任戈蒙尔潜意识感觉这句话此时说出来很合适。
正嬉皮笑脸的疯帽子神情凝固有些哭笑不得:“你还真会学啊,这话是我今天才跟你们说过的吧?是个学院的好料子。”
“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任戈蒙尔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只好再度重复他觉得很重要的话语。
疯帽子从他怀里跳下来摊手不耐烦道:“好啦好啦,别念叨啦,既然我还在喘气,就证明我们关系够铁,就不要再说那些话了,我记得我在本阵里还藏了点酒,我去找找,请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