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诡异的外卖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你看到我的下半身没?”
李若天听着这声音却是面无表情,径直的从她透明的身体中穿过。
从这声音发出来的是一个没有下半身的胖女人,至于为什么能看到她,李若天也不知道从就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平时跟同事的闲谈中跟了解到,这胖女人是很久以前在这里上班的一个员工。
一个早上在这车间叉车的因为前面太重了导致叉车尾部翘起。
而在后面的这胖女人情急之下跳到车尾,想用她那肥胖的身体把车压正,结果这胖女人直接被叉车压在了车身下不幸去世。
李若天强制压住心里的惊慌,走到毛胚区麻利的换了一筐毛胚就朝着门外缓缓走去。
他一走出车间就朝厕所里跑进去,在洗手台上,用水拼命的朝脸泼去。
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象。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脆的声音响起:“李若天你怎么了”?
李若天一惊,转头一看是包装组的班花顾铃珊。
轻吐一口气道“我没事,只是眼睛进了沙子,”李若天故作轻松的说道。
“李若天,大后天晚上大家一起聚会你来不来”?顾铃珊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的说道。
“大后天,我可能有事就不去了,”李若天微微一思量便拒绝道。
他真没有什么闲钱去聚会,他知道顾铃珊的意思,不过还是拒绝道。
“好吧”顾铃珊眼神一暗,有些伤心。
回到车间,李若天又开始机械的工作,至于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鬼魂,李若天早已经习惯了。
下班,李若天骑着自行车在公路上,城市里一座座的高楼拔地而起,灯红酒绿繁华的城市又堵车了。
原本只有数万人的小县城升级成了市却住进了几十万人,以前的公路已经装不下那么多小轿车了。
在一声声的喇叭声跟抱怨声中李若天陷入沉思,自己这个到底是不是病?
或许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爷爷。
等有时间了,也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哥哥吃饭喽,客厅传来小妹的声音。
李若天走出卧室,发现今天餐桌上摆了六七道菜,其中还有烤鸭和海鲜。
“莫非今天是什么节日?”李若天看着一桌子菜疑惑的说道。
因为家里穷,只有中秋跟春节会有这么多配菜。
“今天你妹妹高考成绩出来了,考了六百多分能进入本一了,所以庆祝一下,”坐在对面的妈妈笑着说道。
“真的”?李若天又喜又愁,喜的是妹妹终于有出息了。
还实现了自己不能实现的大学梦,愁的是这报名费该怎么办,一时间筹不起。
“那还有假,”妈妈打开可乐倒了一杯递过来。
“可是报名费就要一两万怎么办”此时妹妹却是双掌撑着脸蛋一脸愁容的道。
“报名费的事情你不用愁,哥哥自然会想办法”李若天沉声道。
这时妈妈接口道“是啊,婷婷,如果真筹不到钱,妈妈的手术可以往后推,报名费先出了先。”
“这怎么可以,医生说你这病越早做越好,”李若天跟妹妹异口同声的说道。
“报名费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我抽点时间去做个兼职,就能凑的出来”,李若天斩钉截铁说道。
“那我也去做兼职挣点钱回来”婷婷说道。
看着一家人,李若天爸爸把头埋的更低了,一家之主的他却是一点事情都做不了,还拖累了一家人。
想当年李若天没生时,还是个村里的富二代。
却是因为自己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没过几年把父亲数十万的家产败光。
那时候的数十万换到如今数百万甚至数千万,如今自己成了个废人看着懂事的儿女一颗老泪滑落。
妈妈却好像看懂了他的心情握紧他的手,举杯朗声道“今天是应该开心的日子,大家干一杯”
“干杯…”全家人一起干了个杯,一家四口顿时其乐融融。
第二天李若天就找了一份送外卖的兼职,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李若天白天去电机厂上班,晚上就去兼职送外卖。
这天晚上12点,来了一份不同寻常的外卖单子,竟然是来自火葬场的单子。
虽然李若天不想接但是没办法,客户要是来个差评。
自己会扣钱不说还会影响派单率,珍惜每一单的李若天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市里的火葬场是在城西的最外围,要骑行半个小时。
沿着颠簸的土路,在一条幽暗的小路上,树林中林鸱不合适宜的呱呱叫了几声,颤动着李若天的心弦。
李若天壮着胆子哼着歌,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害怕。
一直骑着车下了一条长长的坡,一转弯豁然开朗到了一个空旷的广场,这就是火葬场了。
只是现在里面房门紧闭,窗户里没有一丝灯光透出,只有不时闪灭的路灯幽幽的亮几下。
李若天拿起手机,走到大门颤抖的拨通了电话:“你好我是外卖,请出来拿一下。”
接电话的是个沙哑的声音,“我不在大门那边,你从广场西边走到底,那边有个小山坡你沿着山路走上来就能看到我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喂…喂…喂”李若天那个气啊,没办法,李若天打开手机的照明灯,照着他说的路线走。
不一会儿便走到山路上,李若天照了下四周就觉得不对劲。
山路旁竟然是一排排的坟墓,“这个点谁会在这里点外卖啊,草…。”李若天暗骂一句。
“不会是谁整蛊我吧?”
此时李若天心怦怦直跳,冷汗已经浸湿了体恤衫。
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嘟嘟几声没有回应。
就在李若天想着要不要现在就逃跑,不送这单时。
他的背后突然响起了沙哑的声音“我在这呢。”
李若天一转身,一身鸡皮疙瘩冒起。
眼前这男的大约六十来岁,眼睛凹陷,面色发青,身体虚无的飘在半空,不是那东西又是什么。
“你能看到我?太好了,我试过很多次没人能看到我。”那人兴奋的说道其声音沙哑难听仿佛是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