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平衡
伏特加被安室透拉了出来。
前者意味深长地站在客厅里嘿嘿笑：“没想到啊, 苏格兰这小子有一手，月见大小姐居然喜欢这种类型……”
安室透一言不发。
伏特加感觉到了安室透的低气压，他想过去说几句的时候, 结果就看到了安室透悖逆着灯光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
安室透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把倒刺的刀在撕扯切割着,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那种被割舍的痛苦中凌乱凋零。
少女曼妙的身体，柔软地服帖在男人的身躯之上。
他们堆积出来的暧昧和亲昵, 让安室透的心跳骤缩整个人的呼吸停滞, 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眩晕发抖。
“不过我说啊，他们这样多久了？难道是从苏格兰来的第一天就保持这样的关系了吗？”伏特加一点没注意到安室透的情绪，自己一个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新大陆似的, 兴奋且有八卦的自言自语。“不过不是我说月见大小姐的身材可真是好啊, 只露个后背就让人心潮澎湃的, 怪不得之前听说莱伊也很心仪她, 还因为月见大小姐的事情跟gin大哥吵架差点动手。苏格兰也太爽了吧……”
“闭嘴！”安室透低吼一声, 像是撕开天空的雷鸣。
伏特加正说到兴头上, 忽然被安室透的这一声打断, 声音戛然而止地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安室透转过身来, 因为肺腑沉重而瞳孔凝结成冰：“组织里面现在堆着一堆的烂摊子, gin让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聊这些东西的吗？”
组织理念向来是能力者居上。
虽然波本比他加入组织晚，但是爬得比只会开车的他快。
伏特加被安室透这么指着鼻子怒骂了之后，骨子里升腾起一股恶寒而下意识闭嘴。
真是的。
他确实是来找苏格兰办正事儿的啊，但苏格兰在“忙”啊不是吗？
还不能让他休息一下了。
也就是今天来到这里的是伏特加，但凡换成基安蒂、科恩谁的，哪怕是皮斯克都得跟波本打一架。
“你……为什么帮我？”苏格兰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穿衣服的样子, 避开视线想要把刚才那一幕从脑子里面过掉。
可是那雪白的肌肤和柔软的唇瓣触感, 怎么也忘不掉。
他浑身的燥热凝结无法消散, 拿被子遮住自己的生理反应，脸颊烧红。
这是和上一次在暮色展览馆里完全不一样的亲吻。
她没有啃咬、没有用力的抽气，而是舌尖轻舔着他的嘴角和神经。
要疯了。
月见七侑梦换好衣服，回头看着苏格兰的时候，把肚子里想要问的“你是不是卧底”变成了：“你是一个好人。”
很多动画片里面会用“好人”和“坏人”来区分里面的角色。
好的那一方会变成主视角，坏的那一方会坏到骨子里。
这种纯粹的定义，更适合让孩子们去观看。
以前奶奶不让她看这些东西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奶奶说对于一个成人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没有一个明确标准来定是是非好坏的，作为一个控牌师也不需要去纠结事主到底是好是坏。
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月见七侑梦来说。
苏格兰或许是她脱离组织的希望。
所以，月见七侑梦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也挺喜欢你的。”
苏格兰强行想要发出声音，但是话到口中让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臂环住月见七侑梦。
他的身体炽热，又有力量。
月见七侑梦听着他狂热的心跳，和压低了声音富有诗歌般清澈的声音。
“你对我……是那样的喜欢吗？”
那样的……喜欢？
月见七侑梦被问住了，她的脖颈被他的胡渣刺弄的有些痒，他的呼吸带着涩气。
“是不同于对波本、对莱伊的那种喜欢吗？”
他在静寂里聆听着月见七侑梦的呼吸声，仿佛要用这样的音色来判断自己是否与众不同。
月见七侑梦也不知道，她回头看着苏格兰的时候，他的鼻尖刚好能够轻蹭着她的脸颊。
像是亲吻一样温柔。
“如果觉得很难回答的话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明白你的心意。
尽管苏格兰这样说着，但环着她的手臂却在微微用力。
月见七侑梦拍了拍他的胳膊，指了指门外：“伏特加找你好像有事，你确定不去处理一下吗？还是你想等一等？让他们觉得你在哪方面比较持久？”
“……”苏格兰。
她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懂，但又……什么都懂。
伏特加来找苏格兰也是为了莱伊的事情。
“月见大小姐转学去帝丹高中寻找雪莉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进展，gin大哥对此快要没有耐心了。”
苏格兰换了一件新的衣服，完全遮住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和血腥气。
尽管面色看起来还有一些苍白，但是伏特加这个二傻子是看不出来的，他只以为苏格兰可能是刚才运动量过大而导致的。
苏格兰坐在伏特加对面，微微稳住气音：“雪莉当初既然能从组织的毒气室里面逃脱，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找回。帝丹高中的学生这么多、场地这么多，也不一定完全就是帝丹高中里面的人。她……月见小姐也不是什么专业性的搜查官，更不是组织里面的人没有接触过这种专业性的训练，对她来说这件事也是有难度的。”
每一个字都在为月见七侑梦辩驳。
伏特加点头：“所以gin大哥打算从雪莉身边的人着手调查一下。”
“雪莉身边人？”苏格兰疑惑。“不是说雪莉的父母和姐姐都已经去世了吗？她那里还有什么身边的人？”
“gin大哥查到雪莉在英国那边似乎还有一个比较边缘的亲戚，他打算让你和贝尔摩德去一趟……”
该怎么说呢？
是太凑巧还是不够凑巧？
公安那边的人刚准备让苏格兰去国外一段时间，组织这边居然也有这样的意头。
苏格兰原本被派过来就是为了借着月见七侑梦寻找雪莉和刺探莱伊的下落，如果要让他去英国的话，那么这个任务自然就会转交给别人。
他看向了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室透。
zero……你……
伏特加起身：“监管月见小姐的任务就交给波本了，他最近刚好和帝丹高中几个高中生很熟络，搜集情报的话也会比较方便。”
“……”苏格兰。
伏特加走了之后，安室透也没有跟苏格兰隐瞒：“这是我主动和组织提出来的。”
“……”苏格兰。
“外事情报科让你离开东京这件事，你一直都瞒着我。如果不是我让风见去看了点资料，你是不是就一直打算顶着有可能会被fbi发现的危险留在这里……”安室透只管沉入海底的心境，回头看苏格兰的时候，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内心。
苏格兰苦笑：“我们没有做，她是为了帮我掩盖我和莱伊交手这件事，才……”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倾诉出来似的，想笑但笑不出来的复杂情绪让他非常坦诚。“好不甘心啊，不想就这样放弃。”
苏格兰沉默许久，走到他的面前，轻盈而又悠闲的站姿却说着某种宣誓般沉重的话语。
“那就不要放弃，我也不希望这份感情里惨杂着什么我让你你让我之类的孩子般稚气的行为，我们都不要有遗憾的付出努力吧。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在忍耐和当不知道，之后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室透。
苏格兰笑容温柔：“加油哦，别输给我，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