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又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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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穆婆婆的气场依旧那么强大,有种让人莫名臣服的力量,心情低落的柳梳很想要顺从内心的想法去老老实实的干活。
可是,柳梳这个时候却没有反应。
一想到刚才何穆婆婆对她那冰冷又陌生的神情,柳梳总感觉自己的内心空落落的提不起精神,心里感觉好难受。
柳梳:呜呜呜~
何穆婆婆是坏人,以后再也不跟她好了……
讨厌,讨厌,讨厌!!!
作为何穆婆婆最忠实的小跟班,柳梳这次就像是赌气一般,没有第一时间响应何穆婆婆的命令,只在一边儿自顾自的黯然神伤。
至于,那个脾气暴躁的狮兽人,不用想也知道,他更加不可能主动帮一个老太婆干活。
在他看来,被一个老太婆命令实在是人生最掉价的事情。
此刻,某狮兽人的心里充满了傲气,傲娇的心想:【当然,要是真心实意的想让他帮忙的话,至少得让那个老太婆亲自过来求他,他才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此时,狐兽少年胡柯的心里,可谓是矛盾到了极点。
胡柯扭头,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做出动作,以至于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良久之后,他还是最先反应了过来,最先走上前去拿起一块木板准备干活,还顺便给狮兽人递过去了一块,示意他帮帮忙。
狮兽人冷哼一声,有了胡柯递过来的台阶,释彦最终还是顺势把那块木板接了过来。
心里恨恨的想着:这是她们求我的,我可没有要主动帮她们的意思,看在胡柯的面子上。
释彦愤恨:“(`へ′) ”,哼!
等这两人开始拿着木板,在小木屋里四处打探情况,寻找落脚点的时候,柳梳依旧在那里傻愣愣的低着头,活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子似的。
何穆婆婆发现了柳梳的异样,看着闷闷不乐的小崽子,那双平时竖的老高的猞猁耳朵,此刻都沮丧的垂成了飞机耳。
画面转移到柳梳跟前。
只见,柳梳的脸上满是沮丧,小脸苦巴巴的了一团,活像是别人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
柳梳:谢谢有被伤到,我根本没有二五八万,怎么借啊?当然,虽然柳梳也没那么有钱,但打个比喻也不妨事。
正当柳梳感到自己快要emo的时候,肩膀上顿时传来轻轻柔柔的重量,还有让人感到无比暖心的温暖触感。
柳梳心里一惊,顺势回头望去,毫无意外的看见了何穆婆婆的肃穆的脸,柳梳感到不解,不明白何穆婆婆这是要干嘛?
难道,何穆婆婆是想来求和的?
或者,何穆婆婆是来关怀她的?
还是说,何穆婆婆后悔了刚才那么冷淡的对待她了?
柳梳的腮帮子气鼓鼓的,还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哼!这次我可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会原谅何穆婆婆对她的忽视。
何穆婆婆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思维跳脱的不行,还总是喜欢到处多管闲事的小雌崽,现在却变得这么闷闷不乐的样子,何穆婆婆感觉自己还挺不习惯的,一时间在心里悠悠的叹气。
【唉!她真的是拿这小崽子没办法,不仅脑袋秀逗不灵光,给她炼药时打个下手都很吃力;】
当然,情况还不仅如此。
【更甚至,这小崽子的身体还十分的柔弱娇气,吃个营养液都得单独配置,还动不动就生病…】
何穆婆婆想到了柳梳的一系列麻烦事,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捡到了一个累赘,而且还是累赘中的“战斗机”。
当她想到这里,就看向赌气的柳梳。
何穆婆婆本来想开口安慰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是冷巴巴的训斥:“小崽子,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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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穆婆婆的这话一出口,柳梳就彻底傻眼了。
难道,何穆婆婆不是来安慰她的吗?
为什么这种结果,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柳梳呆愣住:“何穆婆婆,您刚刚说了些什么,可不可以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何穆婆婆看见她不开心,竟然没有安慰自己受伤的弱小心灵,而且一上来就让她不要偷懒去干活。
柳梳傻眼,她哪里有偷懒啊?
刚才她明明是在沮丧,想要何穆婆婆的摸头和安慰。
可是,让柳梳感觉人生不值得的是,相处这么长时间的何穆婆婆,竟然没有看出来她的沮丧,好难过的说……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何穆婆婆竟然还认为是自己想要偷懒,才会在这里傻愣着。
柳梳心里苦:嘤嘤嘤,好伤心啊!
正当柳梳快要哭死的时候,何穆婆婆的大手盖住了柳梳的脑袋,把柳梳两侧毛茸茸的兽耳都给压的瘪了一侧。
顿时,柳梳感觉自己隐藏的猫科属性被激活了,受伤的弱小心灵瞬间被何穆婆婆温暖的大手给安抚。
何穆婆婆道:“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你先去干活儿,要不然屋子就要被水淹了,我去里面炼制除湿药水!”
柳梳的猞猁耳朵上下摆动,一颤一颤的简直能够萌死人的那种,再搭配上她那张那神似洋娃娃的外表,更是让人忍不住想rua一把。
柳梳被何穆婆婆摸的很舒服,感觉自己的心情瞬间变得敞亮。
意识到这点的柳梳心里一惊:自己现在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怎么会变得跟猫科动物一样了呢?
难不成…因为自己喝了变形药水的缘故,所以变得跟猞猁兽人的习性相近了吗?
正当柳梳为自己的举动感到不妥的时候,何穆婆婆的大掌揉下来,柳梳瞬间就把自己的不正常给抛之脑后了。
【不得不说,揉脑袋还真的挺让人轻松的。】
柳梳还感觉自己的情绪,瞬间由叛逆的母老虎变身成了温顺猫咪。更甚者,何穆婆婆接下来的话更让柳梳感觉干劲十足。
何穆婆婆:“乖,快去干活儿吧。”
只见,柳梳垂头丧气的状态,顿时站的跟竹竿一样笔直,挺胸收腹头抬高,表情很严肃的对何穆婆婆说道:“好的,何穆婆婆!”
接着,柳梳非常主动的把活儿包揽了下来:“何穆婆婆,您不用担心我,您还是快去炼制除湿药水吧,我这就去跟他们一起把屋子里的积水给处理掉。”
说完以后,柳梳就屁颠屁颠的去拿剩下的那个木板,准备跟着其他的两人一起处理地面上的积水。
何穆婆婆看见柳梳沮丧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果然,眼前那个还是自己熟悉的,思维异常跳脱活络的小崽子,很容易就可以哄好了。】
虽然,何穆婆婆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发虚汗的手心暴露了她的紧张。
何穆婆婆不会承认,她刚才竟然被柳梳那个小崽子给弄得怕极了:刚才她生怕柳梳这个小崽子哄不好,若是一不小心被柳梳这个小崽子给弄哭的话…
联想到那种场面,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ennmmm……那可真是太惨了!
刚才的那些肉麻话,已经是老人搜肠刮肚能想出来的所有话语了,要是再哄不好就真的没办法了。
所幸柳梳的心情,自己就给自己调整好了,没让老人太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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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穆婆婆放下心来进去了里屋,柳梳也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再环顾一下小木屋,这座小木屋的房顶都快要形同虚设了一般,就连地面上的积水都越积越多,甚至短短的时间内都可以漫过鞋底了。
柳梳大惊失色:这积水涨起来的速度好快!
看着埋头干活的其他两人,她本来想跟狐兽少年和狮兽人商量一下对策,可是看着那两人一直埋头苦干根本没有抬头的空隙,就不禁感觉有些迟疑。
而且她的脑海中冷不丁的,想起刚才发生的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柳梳最后就只能撇撇嘴作罢了。
柳梳心想:还是算了吧,自己一个人干活也是可以的,这样不容易在分工上起冲突,也不用斗嘴斗个不停。
柳梳拿起那块木板,弯下腰往门口外面划水,虽然犹如杯水车薪一般,肉眼看着没有多少起效。
可是,柳梳却并没有要气馁的意思。因为她相信凡事都是积少成多的,就算没有起效那也只是暂时的。
只要肯努力,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柳梳暗自打气:加油,加油,加油!
就这样,柳梳自己安慰着自己越干活越卖力,感觉自己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即使那冰冷的积水把她的鞋子都给浸透了,她都没有在意。
看柳梳的那副模样,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不过,即使柳梳不招惹事情,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柳梳背后的某个狮兽人,看着靠近门口的猞猁雌性那娇小的身影,正低头弯腰撅着屁股卖力的往外面扫水。
狮兽人看到这里,暗自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这猞猁雌性是什么脑回路,又不是她自己的小屋,干嘛干活的时候却干的这么卖力。
看见猞猁雌性努力的模样,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很不爽,刚才面对他的时候态度那么凶悍神气,可在那个老太婆的面前,却乖的跟只小猫仔似的。
想到这这里,狮兽人看着地面上丝毫不见退却的积水,心神一动:“有了!”
柳梳正在那里低头干活,虽然仅仅只干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腰酸背痛,不过她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柳梳心想:这个小木屋是何穆婆婆和自己住的小木屋,不能就这么毁在这样的狂风暴雨里。
而且当初,要不是自己忘记了除湿药水,这座小木屋也不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柳梳每每想到这里都自责不已,要是因为自己把何穆婆婆的家给毁了, 那她就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柳梳给自己打气:努力,加油。
何穆婆婆现在应该正在想办法炼制除湿药水,那么自己也更加没有理由去偷懒,想到这里柳梳越干越起劲。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声惊呼,听这声音像是那个狐兽少年的声音。
柳梳只顾着埋头苦干,也没有注意后面的情况,直到一阵阵冰凉的水全部哗啦啦的浇在了柳梳的身上,柳梳都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浑身浇透的柳梳,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暴雨天气下,狂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柳梳被浇了一阵透心凉。
就连头发都被浇的都变成了一溜一溜的,更别说是身上了,可见泼水的那个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很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随之,一阵冷风吹来,柳梳被吹的鸡皮疙瘩直竖,冷风透过湿透的衣服吹在细腻的肌肤上。
柳梳冷的上下牙齿打颤,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就在这时,那个脾气暴躁的狮兽人用一副膈应人的语气,和一种难以形容的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哎呀,你这是怎么了?”
柳梳听见狮兽人的话后,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好像彻底刷新了对道德品质的认知。
柳梳心想:“自己到底怎么样了,难道事实不是已经很明显吗?”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自己的鼻头有些发酸。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虽说没到“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地步,但是至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柳梳实在是没有心情跟别人再争辩什么,正准备回头问问那个狮兽人自己到底哪里让他不痛快了,正准备低头道个歉就算完了。
可是,柳梳刚刚回过头,一阵水又迎面浇来。
柳梳没有准备,又被泼了个正着,她真的彻底傻眼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狮兽人。
释彦看见柳梳往他那边看了过来,直接两手摊开道:“哎呀呀,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谁让你跟个大型障碍物似的,一直站在门口的必经之路呢?”
看见柳梳一声不吭的,狮兽人依旧说的十分带劲儿。
直到被柳梳给盯烦了,才不耐烦的道:“你到底看够了没有,我大不了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柳梳感受着四面八方传开的刺骨的冷意,感觉自己冷的脑子都要不清楚了。一时间,柳梳真的感觉自己就要傻掉了。
释彦烦躁:“你看什么看啊?再看的话信不信我揍你……”
柳梳顿时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暴雨轰鸣的雷雨夜里,女孩的尖叫凄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