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疗伤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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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梳的脑袋瓜灵光一闪,一边抬手抓着何穆婆婆的衣角,一边又不忘指向胡柯和狮兽人的方向。
模样乖巧的抬头,向老人询问道:“何穆婆婆,您今天离开的毫无征兆,那位狮兽人的疗伤药水,是不是还没有炼制啊?”
柳梳用萌萌哒的表情看着老人,像是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每当柳梳用这种可怜兮兮眼神看着别人时,别人几乎都拒绝不了柳梳的要求。
何穆婆婆无语:不准卖萌。
或许是撒娇的柳梳磨人的紧,老人被扰的烦不胜烦,直接轻微的抖了抖脚,把八爪鱼似的柳梳给晃了下去。
柳梳一看,何穆婆婆怎么把她给抖下来了,这是不同意的意思吗?
陷入懵逼状态的柳梳,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卖萌大法竟然不管用了,以前的她可是百试百灵的,这次帮别人提了个小请求竟然被拒了!
正当柳梳抬着小脑袋瓜,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何穆婆婆的沙哑肃穆的声音传来:“起来,一直坐在地上像什么话。”很明显,这句话是对柳梳说的。
柳梳听到这话后,脸上的小表情一呆:欸!
环视周围除了躺着的狮兽人,似乎只有自己是坐在地上的,柳梳意识到老人是在说她以后,像只弹簧一样瞬间蹦了起来。
支棱起来的柳梳:“何穆婆婆,我起来了。”
看着柳梳的搞怪,何穆婆婆当做没看见一样默不作声,似乎早已习惯柳梳的不着调。
接着,老人的视线转向一直站在旁边装作透明人的狐兽少年。
狐兽少年视线瞥到老者的视线,本来就微微低垂的头变得更低了,看样子像是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整个人拘谨异常。
胡柯:正当他想要开口说话,朝老者问好的时候,老者的声音传来。
何穆婆婆发问:“既然受伤的是自己的同伴,为何不自己寻求办法,反而要躲在别人身后,让别为你操心?”
虽然老人并没有看向胡柯,不过只要是不傻应该都能听出来,老人话中暗讽的是谁。
胡柯本来紧张的心情隐隐有些发沉,而且脸上也一片燥热,努了努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老人说的是事实;即便他并没有要求少女为他做什么,但是少女也在好心的帮他,做人要有良知。
思及至此,少年说不出话来。
柳梳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干了。
柳梳正义感爆棚:“何穆婆婆,胡柯并没有拜托我做什么事,刚才我的请求也不过是出于同情,而且我们既然已经救了人家,救人要救到底嘛!”
何穆婆婆无动于衷,似乎对柳梳的提议无感。
柳梳哼哼卿卿的讲着大道理:“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ennnnmmmm……
柳梳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试图转移老人的注意力,没看进那位狐兽少年的脑袋,都已经快低到尘埃里了嘛!
何穆婆婆耳边听着柳梳卖力的辩论,再看着狐兽少年毫无表示的态度,眉头只稍微皱了皱没有说话。
柳梳看着何穆婆婆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少年的身上,整个人不禁显得手足无措焦急万分。
在柳梳已经江郎才尽的时候,老人终于回话了:“小崽子,既然你想要疗伤药水,就自己去学着怎么炼制,也省的你下次想要救人的时候有心无力。”
何穆婆婆幽幽的一句话飘来,柳梳立马顿住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以后,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
什么!!!
想救人还要自己学会炼药?!
原谅柳梳实在是有心而无力,别说她的天赋一般,就说那枯燥的药材分辨,就够柳梳喝一壶的了。
柳梳不禁泪流满面,要让她学会炼药得等到猴年马月了,而且眼前的狮兽人还等着疗伤药水救命呢,这样拖下去可不得了,万一中途等不及,死了可咋办?
柳梳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此刻,柳梳的心里在想什么,老人也都知道,接着陷入焦虑柳梳就听到了宛如天籁的声音:“也不是非要你短时间学会,过来给我打下手就成,就像你之前第一次学炼药一样,手脚再麻利点就成。”
听到何穆婆婆的声音,柳梳萎靡的精神顿时高涨,只是需要她打下手而已,这么简单吗?
柳梳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这种小事儿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何穆婆婆听着柳梳的保证,嘴角不由得勾了勾,欣慰的神情一闪而过:嗯,这才对嘛,小崽子有长进!
看着眼前老人与柳梳相处的模式,狐兽少年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不过依旧保持着唯唯诺诺的姿势。
柳梳见状,还以为他是在担心那位狮兽人的伤势,跑过来安慰道:“别担心,一会儿何穆婆婆就会把疗伤药水给弄好了。”
胡柯一惊,被神出鬼没的猞猁少女给逼的连忙后退,脸上的拘谨更甚。
柳梳看到这里,也拿他没办法:“ennmmm……,那我就先去跟何穆婆婆一起去炼药了,你在原地等着。”
狐兽少年应声,依旧是低垂着头,脸上看不清神色。
看着对方不咸不淡是表情,柳梳不禁有些垂头丧气,她对这个狐兽少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柳梳对狐兽少年道别:“那我去里屋了,何穆婆婆的药炉已经搬到里面了。”
这次不等狐兽少年回答,柳梳就自顾自的离开了,转身就进入了里屋。
说真的,里屋卧室的面积本来就很小,摆上两个床位后就更窄了,此刻又添了一个药炉子,不仅“窄上加窄”。
柳梳看着卧室,摇头直叹。
唉!
卧室能够活动的空间更挤了。
不过,谁让何穆婆婆炼药的时候不喜别人观看的,柳梳可以理解这种高人的怪癖,应该是怕别人偷师。
至于柳梳自己为何能打下手,柳梳觉得应是自己的天赋问题,别说偷师了,就算手把手是教她,她都不一定能学会。
想到这里,柳梳心里哀伤。
自己这是已经笨到,根本不用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