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晋升失败的时进银
余温海身躯半残重创,身下灵药药力已淡,补充修复的很是缓慢。
他望着天空气势吓人,力量凶猛的雷剑,手中法宝猛锄,尽力斩拦截那道雷剑。
砰咣!
锄刃与雷剑相交,怪异的错力感,让他一个踉跄,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正诧异间,有股神秘力量牵引,让他脑子突然一清。
记起自己已经渡过所有的雷劫。
刚刚自己拦的,不过是心魔幻象。
当时过于紧张下才着了道,这时得了阵法的辅助,意志力本就很强的他,快速清醒过来。
再凭借阵法的辅助,迅速斩杀掉无法克制他的心魔。
这般容易渡过雷劫,还多亏了在旁主持阵法的覃长存帮忙。
半渡雷劫半淬炼,如今炼体已小成。
可惜只是肉身渡劫成功,那颗虚幻的假丹仍然没能完全化虚为实,让他灵力修为也晋升成真正的金丹。
心魔劫一过,药炉中剩余汤药药力不多,没了雷劫的破坏,残存的药力全力恢复。
半焦的皮肤,重新催生出新嫩的肌肤。
全秃的毛发再生,很快又是一头长发的正常人。
很快把汤药药力全部吸收完,剩下的带毒药渣,被他全力焚烧,炼化成灰。
收拾好药炉,余温海穿上干净的道袍和护甲,郑重的谢过帮忙守护药炉的覃长存。
以及颇为照顾他的新老祖——覃言。
作为老牌元婴老祖,覃长存至今不过元婴初期的修为,还差一点才进入初期顶峰的瓶颈,不比刚刚晋入元婴的覃言高多少。
两名老祖,同时笑眯眯的盯着他看,刚刚进入金丹修为,高兴没多久,压力过大,冷汗渗出。
金丹劫渡过了没有天地奖励,元婴劫的奖励,把本就没受损伤的覃言补充满了灵力,修复暗伤,延长寿命。
让本将老死的他,再次延寿五百年。
他吸收不了的那池灵力,被几人趁机抢占一点,修复自己的暗伤。
他们出手分抢,是在灵池虚化将要消失的那时,可不敢冒修士的忌讳,胡乱出手抢夺。
这池奖励的灵液,比之当初渡劫成功的三头怪蛇,总体量要少。
“你们继续回修炼室巩固修为,我去外面替你们拦住访客。”
主持阵法消耗了点心神的覃长存,得到灵池的补充,这会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有劳叔父。”覃言仍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家族内随意,到外面时还是按修仙界的规矩,同辈论交吧。”
“好的,全听叔父的。”
覃言特别好奇这诡异的紧跟着自己后面顺利渡劫的小混蛋,有心多问几句,到底记挂着巩固修为要紧。
匆匆与两人打过招呼,带着阵盘进入更好的修炼室里,巩固修为。
余温海也被好心的分到一个不错的金丹级修炼室。
当然当初的惨重损失,也被覃长存追缴了大量的补偿灵石。
数量之多,痛的余温海很是难受。
外面的客套和去留不提,几日后,重新恢复原来伪装的余温海,应邀参加覃言晋升元婴老祖的盛会。
修为刚刚提升,再有覃家帮他掩护,他现在不是很害怕时家。
只要没陷入他们的包围圈,逃跑的成功率还是很大的。
坐在大厅,消息传来,时家得到的毒属兽婴,丹药炼制成功,品级同属中品,晋升却是失败,没能顺利晋级。
南药阁的那枚兽核,药成一样是中品丹药。
和城主府的属性差不多,药性较为柔和,和覃言一样,同样顺利晋级。
让南药阁一名寿命将尽的金丹老修士,晋升成为一名新的元婴老祖。
时家想赌威力奇强的毒属性失败,那颗丹药只把那寿命将尽的老修士提升到半步元婴。
没能顺利渡劫,寿命没有增加,离坐化的时日不多。
付出大批极品灵石,于时家总战力没有什么提升。
是三家里运气最差的一家。
这个结果,让时家无法接受,损失惨重后,戾气大增。
晋升失败的老家伙亲自参加晋升盛会,也是一副死了爹娘的黑脸。
让人连劝慰之言都不敢多提,唯恐被迁怒。
覃家无奈,只能让时家和他们一家坐在一起。
余温海小心的看去,这名晋升失败的老家伙一身灰袍,身材瘦小。
灰白发须,狭长白眉,面颊干枯,阴森三角眼。
现在戾气大增后,寻常之人都不敢直视他,更别提和他目光相接。
余温海在深山中行走经验丰富,用眼角余光装作不经意扫过的窥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他这般小心了,仍是让时进银起了疑心,微眯着眼紧盯着来历不明的余温海不放。
“还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何人,来自何处?”
“散修温海,见过时兄。”
“散修?”
“对南域而言,可以算是散修吧。”
面对这老家伙的穷追不舍,余温海内心暗骂,还不得不回答。
“如此说来,小兄弟是有师门的,不知是哪家名门望族?
说出来看看,老家伙知道不。”
“玄甲门体修。”余温海皱眉,考虑了下还是报出自己真正的师门。
希望凭借师门的威名,能够让这处于疯狂边缘的老家伙有所顾忌。
“当初你渡劫时使用的功法,可不像玄甲门的传承功法。”
“本人另有传承,主修不是玄甲门主流功法,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余温海见这老家伙纠缠不清,有点恼了,“不知小弟初到三枫城,有什么地方得罪老兄?”
“我怀疑,你是斩杀我时家三名长老的凶手。”
时进银眼冒凶光,恶狠狠的起身,走了过来。
“当真可笑!”
余温海拍案而起,“不知时家是欺我玄甲门太弱,还是以为我温某好欺负?”
“时进银!”
覃言暴喝,强大的元婴气势往他身上一罩,逼得他不乱来,“你时家是故意过来捣乱的?”
“怎么会?我可正经的献礼恭贺的。”时进银转头陪笑。
他面皮扯着僵硬的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看着很不舒服。
“覃兄……呃那个覃师叔也知道,我时家最近损失惨重,火气难免有点大。
刚刚只是试探一二,和这面生的小兄弟开个玩笑。
还请覃师叔勿怪。”
一步阻隔,修为差距如隔深渊,被震慑的气血翻腾,大山压山的时进银不敢再放肆,见好即收的返回原席。
对于被冒犯的余温海,也没怎么赔礼和补偿。
气得够呛的余温海,身子哆嗦了下,指了指时进银,正要大骂,马上就受到了覃言的警告。
他只好憋屈的重重坐回去,拽着拳头暗中发狠。
厅中众人安静的看着这幕闹剧,对于突然过来的玄甲门体修余温海有点好奇。
一名红发红肤的高大壮汉,很感兴趣的走了过来。
强行和人换了个位置,与余温海比邻而坐:“听说玄甲门功法防御第一,不知道和我百岩洞相比如何?”
“没练过,不知道啊?”余温海摊摊手道。
“覃师……叔,盛会不比武,宾客不舒服,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宾客们高声响应,乐得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