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对众人的处理
书记胡为见各方人员都说了事故的原因,事情已经基本上清楚,他便站起来宣布说:
“事情已经清楚,这么多人聚众闹事。必须要严肃处理。现在我宣布处理决定:
一,事情由徐丽引起,责令写出深刻检查,下次不可再犯。如再犯,一定加倍处理。
二,余业故意打伤宋木里,除养伤赔付工资外,交段保卫股,按法律条文惩罚。
三,刘坤,东方亮,宋木里,应欣写出书面检查,以示警告。
谁有不服,可以向上级反映!
会议到此结束。”
说罢,书记挥挥手,示意大家出去。
众人都走了,只有余业还有点不想走。他想问一下书记,为什么给他的处分那么重?
余业想问还没有来得及问,门外来了两个保卫股人员。他们进门就问书记说:
“胡书记,那个是余业,我们要带他走。”
书记看了看没走的余业说:
“就是他,”
两个人二话没说,拿出铐子就把余业铐上了。余业此时方知道,无故伤人,并不是打了人就算了,是会有人治你的。
但他还有点不服,对书记说:
“刘坤也把我打伤了,你咋不叫保卫股的人铐他,我不服!”
书记瞪了他一眼说:
“你的伤是自找的,你要和人家较量,打输了你怨谁?又没有打残你,脸上的血手印是给你的教训!别动不动就伸胳膊踢腿,仗着自己力气大,想欺负谁欺负谁,那是不行的。要知道法不容情!快走吧,以后接受个教训。”
书记挥了挥手,两个保卫股人员明白,推搡着余业出了书记的屋。
路上有人看见余业被保卫股的人带走,方知道宋木里背后的势力了。惹谁,千万别惹“鹿”。惹恼了,“鹿”真的会踢死你!
忙完手里的工作,我抽空去看了下宋木里。宋木里躺在床铺上不停的哼哼,一个劲的叫唤着。说残废了,活不了啦!
应欣站在一边小心的伺候着,生怕哪一点弄不好,又遭宋木里的责骂。
我到时,见应欣一脸的不高兴,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指了指宋木里。
我明白了,是宋木里给她气受了。我坐下来,看了看宋木里的伤处。一个在小腿的迎面骨上,另一个在大腿根处。两处都留有紫红的血印。
我用手摸了摸,疼的宋木里嗷嗷直叫。
“余业这兔子孙真是下手太狠了。”我在心里狠狠骂了余业一句。
看着宋木里,我什么也没说,这是他的报应。他平日骄横惯了,是他的事,不是他的事他都要管。不吃一回亏,他永远得不到教训。
有些话我不敢深说,我们之间的交情还不深。说不好会增加误会。我坐了一会,说了几句表面话,便起身走了。
我走后应欣也跟着走出来。
她快走几步撵上了我。轻声和我说:
“东方亮,你说这事怨我吗?”
我装糊涂的说:
“什么事?”
应欣眼一红,似有眼泪要下来,她忍住说:
“这宋木里咋这样不讲理,他要和我在一起,又不是我先找他的,他如今把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说都是和我好了才惹出这档子事。说我是扫把星,谁挨着我谁倒霉……”
说到这应欣哭起来,梨花带雨往下落。
我不知如何劝她好,她不像云谷艳,我说深说浅都无所谓。她是个风流的人,像老母猪一样,别人挠挠痒她都会睡倒的。我如果夸赞她两句,说她心眼好,人实在,我又怕她贴上我。如果说她你活该,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又怕她受不了打击,出了什么意外,都是自己的罪过。
我想了想对她说:
“他那人就那样,过过就好了!”
应欣见我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知道我在敷衍她,只好知趣的先走了。
走到半路上,送信邮递员来了。我拿了信和报纸刚想走,邮递员又喊住我说:
“这里还有封电报,你来签个字。”
我在电报本上签了字,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父病危,速回!妻,王某某。
这是队长任平的电报。
我不敢怠慢,跑步回到队部,杷电报交到了队长的手里。
队长任平接过电报一看,心猛一下沉重起来。脸阴沉的像个下雨天,瘫坐在那里半天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心里在翻江倒海。父亲必竟是他最亲的亲人。最后一面不见,他会后悔终生的。
可如今队里的生产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把握不好就会出大的事情!他不想走,可妻子的电报又使他不得不走。看电报的意思,老父已经垂危,回去见上面见不上面还不敢说。但最后一程如果不去送,做为人子,那是最大的不孝。
不知任队长沉默了多久,他突然喊我说:
“东方亮,你去把书记喊过来!”
我忙答应了一声,转身来到了书记的屋。书记问我有事吗,我说:
“任队长找你,叫你过去一趟。”
书记胡为随我来到了任队长的屋。任队长见胡为来了,半天也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电报递给了胡为看。
胡为看完电报,心情也沉痛起来。他问任队长说:
“老任,你打算怎么办?是回家,或是……”
任队长抬起头,眼中有点湿润的说:
“老人病危,我不得不回。我走后,队里的担子全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是很重的。洞内石质仍然不好,这秋雨还不停的在下,洞内仍不断的塌方。生产任务虽重要,可同志们的人身安全更重要。
我走后,你就按制订好的施工方案施工,千万别冒进!我回家处理完事情,就赶回来。队上的事情就拜托你啦!”
书记胡为说:
“老任,你就放心走吧!送老人最后一程是大事。你走后,就按你说的,按制订好的方案施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任队长看胡为说的真诚,也就没再说什么,向上级请了个假,便匆匆坐车回家去了。
现在队上的一切大权,全落在了胡为的手中。
他可以有权指挥生产了。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