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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庆生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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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刘坤又在一边催道:

    “东方老弟还保密呀?是需要云谷艳单独一个人时才肯拿出来吗?”

    这话更使我窘迫,汗从我的头上冒出来。

    不得已,我只好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了云谷艳的面前,喃喃道:

    “真不好意思拿出手,礼太轻了!请云姐姐笑纳……”

    云谷艳一手接过来,笑呵呵的说:

    “东方老弟啥时候学的咬文嚼字了,还笑纳呢……”

    话没说完,抖开我递给她的那张纸一看,惊讶的“哇”了一声,半天才喜颜怒放的说:

    “还说礼物轻呢,这礼物我上哪去找去!”

    说着将手里的纸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原来上面是云谷艳的画像。

    两个羊角辫披在双肩,圆圆的脸蛋红润光泽。

    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四肢微丰,显示出壮实的身体。

    嘴角微翘,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

    云谷艳高兴的一边向众人展示一边说:

    “像不像?像不像?”

    她高兴的像个刚懂事的小女孩。

    我见她高兴,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云谷艳向大家展示一圈后,将画像用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床前。然后对大家说:

    “我这个生日过的太高兴了,真是要好好谢谢东方老弟!”

    说着将一把糖放到我的手里。

    刘坤见云谷艳这么高兴,也在一旁添枝加叶说:

    “东方老弟啥时候学的这一手,还满专业的吗。”

    然后又叹口气说:

    “谁说我们来的没人才,项叶走了我们有东方亮,看到时候小崽子肖康还敢小瞧我们不?”

    刘坤说的这两个人我知道。

    项叶是我们的同乡,才华横溢,来队上就没有干过一天重体力劳动的活。

    一直在队上帮支书胡为写写画画。洞子正式开挖后,他有一次进洞去测量进度。出来时一粒小浮石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造成软组织损伤。

    为了这点事,他后来偷偷溜回家了,叫全队人都笑话我们来的人中出了胆小鬼。

    使老乡们心中觉得很没面子。

    特别是小崽子肖康还当面耻笑过刘坤,说我们同来的人中没有一个有出息的!

    恨的老乡们都牙根痒痒。

    气有什么用!技不如人,只得叫人家说,你听罢。

    我的绘画虽然才上路,但在刘坤眼里已经不错了。

    他对我大大赞扬了一番后,用有点调侃的口气说:

    “等以后东方老弟有出息了,我们也好在后面沾点光!”

    我用手轻轻捶了一下刘坤说:

    “别净出兄弟的洋相了!要说有出息,你才是最有出息的。现在都当班长了,不久将来还不飞黄腾达,到时候兄弟我沾沾你的光才是。”

    刘坤听我这么说,显出一脸的不高兴。嘴里骂骂咧咧嘟嚷道:

    “什么他妈的破班长,哪那是人干的活?上班走在前,下班走在后。脏活累活你不带头没人干。整天一身泥一身水的像个皮猪。没等有出息,恐怕就到闫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云谷艳捶了刘坤一拳说:

    “去去去!鸟鸦嘴,好好的,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叫人听了心里难受!这生日还叫不叫人过啦?”

    刘坤一咧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向云谷艳赔不是说:

    “对不起,云妹妹别生气,哥知道错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哥不该说这死呀活呀的话。可这里的工作实在是……”

    刘坤话没说完,江一天忙插嘴说:

    “别说那些事了,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江一天的笑话还没说,云谷艳过来拉起他说:

    “你走吧,我们不想听你说笑话!”

    江一天一楞,觉得云谷艳的态度不对。站起身笑着说:

    “怎么啦,云大小姐,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脸冷的这么难看?小心这样着会没人要的,别变成了孤家寡人!”

    云谷艳脸阴的像下雨,怒冲冲的对着江一天大吼道:

    “都是你害了我!”

    江一天见云谷艳这么说,忙问道:

    “我怎么害你了?来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单位是修铁路的吗?性质就是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云谷艳捶了江一天一拳,不讲理的说:

    “你是个大骗子,你走吧!”

    江一天脸一红,看着大伙说:

    “我怎么骗你了,你跟大伙说!你今天有点不讲理呀?”

    云谷艳真恼了,有点歇斯底里,一把将江一天推到门外说:

    “我就是不讲理,你这个混蛋!”

    说着,云谷艳已经是泪流滿面。

    江一天一看这样,什么也不说了,快步离开了女工班。

    江一天离开后,刘坤忍不住对云谷艳吼道:

    “云谷艳,你有点太过份了吧!好端端的你骂江师傅干什么,他那点招你惹你了?

    咱们这批来的人,那一个托江师傅办事没办过?你怎能这样叫他下不了台?”

    云谷艳哭声不止的说:

    “我就是叫他下不了台!……”

    说着竟呜呜的哭起来。

    见云谷艳这样,刘坤也不好意思再说她。拿条毛巾递给她说:

    “别哭了!擦擦眼泪。”

    云谷艳接过毛巾,回头冲刘坤一笑说:

    “都怨你,不是你,我能骂江师傅吗!”

    刘坤真没想到,这骂人的责任竟落到自己的头上?他觉得冤枉,问云谷艳说:

    “你骂人与我啥关系?是我叫你骂他的?”

    云谷艳说:

    “你不说死了活了的话,使我想起伤心事,我能骂江师傅吗?你能说与你没关系!”

    刘坤真没想到云谷艳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说都是她的理。

    真叫人哭不得笑不得。

    刘坤无可奈何的说:

    “你们女人的脸咋说变就变,变的比翻书还快。真叫人无法理解?”

    云谷艳回头一笑说:

    “等你娶了媳妇,你就明白了!”

    刘坤见云谷艳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就过去拍了下她洗脸时撅着的屁股说:

    “真是不要鼻子!”

    云谷艳半怒半嗔的道:

    “放尊重些,女人的屁股也是随便摸的吗!”

    她挂好毛巾,恢复了精明女人的神态。过来招呼我们说:

    “好了,没事了,我们坐下来说些开心的话吧!”

    我们随便聊了些无关的话题。

    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

    又聊了会,就各自散了。

    回去的路上,我怎么也想不通,云谷艳为什么会骂江一天?

    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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