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男初醒
明紫不由细细瞧起来了小匕首,刀身利落,刀柄镶银描金。
刀鞘也是镶钱描金,精致又金贵的东西。
再想美男的相貌,貌美另说,昏迷都能从他脸上看到贵气。
官差说他失了忆!不知找回了记忆的他,以后要怎样面对她这个小村姑呢?
不过,她连当寡妇都不怕了,还怕他是否情愿吗?
她这婚事是官家给定的,他的不也是?
明紫雕好了簪子,又拿了梦氏的绣花丝线,细细的缠绕了雕出来花朵与叶子。
她家最大的收入源便是梦氏的刺绣了,那些绣线梦氏可宝贝了。
这下被明紫用了好一些,虽说成品好看是真好看,可梦氏更心疼那些绣线。
明紫对手中的簪子还不满意,她表示:“两朵花心镶两粒小小的宝石,我要卖个五两银子。”
本心疼绣线的梦氏突然笑了出来,轻骂道:“傻丫头,买两粒宝石便不止五两,且谁会将名贵的宝石往木头簪子里镶?”
明紫:“……”
这么不尊重纯手工的么?看这桃花雕的多独特,用丝线这一缠,栩栩如生如真花一般!
被梦氏这么一说,明紫发现,也许挣银子路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容易。
赚大钱一时难琢磨,明紫也就放下了手中的簪子,便就拿上她缠着她爹编的地笼去溪边捉鱼了。
比起赚大钱,吃饱这事更急需解决。
正遇倒春寒,水里还可见冰块在浮沉。
身着不大保暖的厚棉袄子的明紫,找个地儿挖了几条蚯蚓穿进新地笼里,并将其埋在水草处。
再去收了前日埋下的旧地笼,统共倒出来几条小泥鳅与黄刺鱼,还有一条极粗壮的大黄鳝及几只乱入的大明虾。
也可以对付一餐了不是?
明紫兴奋地拎战果回家,本想炫耀战果的,不想被梦氏戳着脑门子训了。
“闺女呦!你一个姑娘家捞么子的鱼呦?这传出去名声多不好听。”
明紫:“娘!我已经是有婚事的人了,名声啥还要来当饭吃么?”
梦氏脸色微暗了暗。
这事不提,她扒拉着明紫放进木桶的鱼一看,脸色又松了开,还有些惊喜道:“这长鱼可粗可肥,天冷更难得,拿去卖了至少得两百来文,这黄刺与泥鳅子也有两斤重,也能换个二十来文。”
明紫:“……”
嘴角的口水差点从眼角流出来!
这个家穷习惯了,一直是一文铜板恨不得分成三文花的。
所以这鱼都被拿去换银子明紫也没挣扎,毕竟那药罐子美男目前还是个无底洞呢!
最后,只有几只蹦哒的大明虾给她留了下来。
明紫带着她六岁的弟弟,拿火烤了给两人塞了个牙缝。
当晚。
朱老爹问:“闺女,你长鱼是咋弄上来的,回头爹去弄,你是女娃,弄这个多难看。”
那条黄鳝足有两斤多,卖着了近三百个铜板,这让朱老爹似乎找到了致富经。
于是,朱老爹柴也不砍了,天黑便去下地笼,微亮便去收地笼,天亮便拿去集市卖。
三天的时间,还真让他摸出了点门道来。
虽说没再遇上大的黄鳝,但小的也值点钱,比砍柴轻松还收入多了双倍。
王二在第四日的午时醒了,还是梦氏头一个发现的。
刚醒的王二皱着眉,睁着迷茫的美眸问:“我是谁?这是哪?”
这人睁开眼睛更好看,明紫突然觉得她也是愿意不当寡妇的。
早就知他失了记忆,明紫对他说:“你叫王二,是我未婚夫。”
美男长长的眼睫颤动,随后摇头说:“我不叫王二,我叫……”
他又摇头表示想不起来,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又昏了。
朱老爹赶紧去请了王大夫。
王大夫过来复了个诊,表示身体已有好转了,也无生命之忧了,大约再昏个几天,再醒来便不会再昏倒了。
可往后这身子还需用好药调养着。且这失忆之事,他医不了。
明紫点头表示明白,朱老爹这才送了王大夫出去。
因着新换的药方里的天麻与参较贵,朱老爹白天编了更多的竹笼。
梦氏又没日夜的绣花,一方鱼戏河莲图,使她熬了两夜了。
明紫拿出那支桃花簪,想着能用什么便宜又好看的东西平替宝石。
最终她眼睛一亮。
“明日我与爹一起去摸鱼。”前世的大作,随手一个作品,便有无数粉丝争抢,这手艺在这里就不信施展不开了。
“可不行!你一个姑娘家的。”梦氏反对。
可次日明紫自个儿溜到河边弄鱼去了。
天乍暖,水底的大鱼也要上来透气的,明紫弄了根鱼竿,抛了鱼食,她要钓大鱼。
眼看要中午了,才终于见一条大青鱼游到了浅水处吃它又抛下的新鱼食。
明紫此时手中正巧有一根削尖的木棍子,前世特工的本事没丢,换了个娇弱的身子,也能发挥出五成功夫。
扎一条大鱼还不成问题……
最终,明紫是抓到鱼了,可自个也狼狈极了,可手中惦着估摸有十多斤的大鱼也是极欣慰。
回到家,梦氏与朱老爹见了鱼都惊了,何时闺女成假小子了?
明紫对鱼的兴趣不如大鱼喉部的一块青鱼石,利落地取下了青鱼石,打理干净拿走去阴干。
最后那条大鱼被村子里爱吃鱼的人家,分了个光。
换了几个铜板明紫没问,不过这回梦氏给留下了一段,给她们加了个餐。
两日后,当青鱼石被明紫用磨刀石粗糙的抛了个光后,梦氏吃惊的问:“明紫你是咋知道这些的?”
“我爱看书呀!以前在老宅时,阿爷的书让我翻了遍,有些东西就记下了。”梦氏识字,并且也教了闺女识字,她还教过闺女绣花画画作诗,可农农家人的日子,纵使原身认真,也学的不精。
梦氏这个失忆的女子,以前定是个贵女吧?若哪日她记起了曾经,可会后悔与一农夫生儿育女?嫌这一家子蹉跎了她这辈子。
梦氏笑着拿手指点她的脑门说:“往常以为你为了躲懒去,不愿学绣花,原你是真将书看了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