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渣男不要
梦氏的性子,明紫颇为赞赏的。
她看了她便宜娘一眼,回头对婆子又说:“我娘还为我绣过一扇屏风,因着朱明秀喜欢,阿奶你便抢去给她了,你将它还来,我便成全了她与郑普童。”
“小贱胚子,我是朱家的婆婆,拿你们些东西咋了?”婆子怒火中烧道,还很有理的样子。
在场的人更看不惯了,朱家隔壁的胖婶子说:“没见过哪家继母,敢这般明目张胆抢继子媳妇东西的,这老脸可还要了?”
小张氏的的脸皮也够厚,她笑着圆场说:“这大娘给侄女儿添个妆是应该的,那屏风不是大嫂给明秀的添妆吗?”
“对对!明紫把你手上抢去的东西都放下,这是你娘给明秀的添妆!”张婆子赶紧顺竿子说。
明紫都气笑了,她回头对梦氏说:“爹娘,软弱就要被人欺,你可知?她们抢了咱东西还在背后笑话我们命不好,不配拥有好东西呢!”
“废话少说,东西给我放下来!”张婆子不耐烦了,用狠声威胁明紫。
因为明紫曾经最怕她。
可现在……
“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明紫冷哼,对不死心拿竹条要抽她的张婆子说:“你非要如此胡搅蛮缠的话,我是不介意去公堂去说一说朱明秀与郑普童这对野鸳鸯,是要如何没脸没皮的私混在了一起,又是如何害我落水的了!”
明紫不光不怕她的威胁,还将抢回来的精美首饰,在小张氏与张婆子的杀人眼光中稳妥妥的塞入了怀中。
张婆子哪能甘心,扭着身子就上来去抢明紫手中的东西。
可明紫只一个闪躲,便躲开了张婆子的扭打与抢夺。
嗯,不错!明紫对自己轻盈身手尚算满意,前世特工的拳脚换了个身子还能发挥出一半。
是的!她是个穿越者。
穿越这事儿,她也是用了五天才消化的。
前世a级特工的她,同她一个aaa级的师姐一起完成任务时,不防被一个小娃儿开枪双双毙命。
再有意识时,她是在冰坨子浮沉的河里泡着的,原身子被冻死了,而她来了!
当她接受了原主所有记忆后,才发现这原身子是个倒霉体。
在水边无意遇上与堂妹偷情的未婚夫,失足落了水而亡。
她的穿越来后,在床上还九死一生时,未婚夫与堂妹就将大婚了!
虽说渣男被傻子抢了这是大事吗?是大喜事才是!
可这架空的时代有个政策让她惊了个呆!这还真是大事!
这个“承陵国”的女子年过十五若还未有婚配,国家是要包分配婚姻的……
强制性的,是残废是傻子都要受着的那种!
而这个身子再有一个多月便满十五了。
这就难办了!但明紫想到郑普童那张真普通的脸,长得不行还心眼坏。
死命的摇了头!
所以,朱明秀与郑普童的婚事还是很顺利的,且这事儿明紫还推波助澜了一把。
为何要这么快锁死他们呢?实在是因为那郑普童格外让明紫恶心了。
那货在与朱明秀大婚前晚,令人匪夷所思的偷偷跑到她家,说啥更心悦的人是她,还说只要她同意,他就止了与朱明秀的婚事,次日就改成与她的婚事!
没等明紫拔刀,她爹就拿着棍子将人给打了出去。
明紫比较想知道让渣男动摇了的原因,当晚就爬上郑家的屋檐听了一个缘由。
当时,郑普童正在家中闹脾气呢!是嫌朱明秀长得不咋好,还丢了上好的赤金红宝镯子的嫁妆。
确实!朱明秀没了那只赤金红宝镯子的嫁妆,那陪嫁也就略微比别的姑娘的好一点儿而已。
郑家为了郑普童读书,掏空了家底子,当初死活要定下与朱明紫的婚事,也是因为梦氏有几件好首饰,在村中不是大秘密。
当他知道,梦氏的首饰被张婆子拿捏了,还一只赤金红宝镯子给朱明秀当了嫁妆,朱明紫却一点都没捞着时。
他就打起了朱明秀的主意!而本就一心妒嫉明紫有个好未婚夫的朱明秀,很快地与他好上了。
“……”
明紫冒着寒风,在屋檐听完了这让人无语的缘由。
她觉得,还是好好祝福他俩锁死,并白头到老吧!
那话咋说罢的?
臭屎配狗,天长地久!
所以,当她们大婚之日,朱明秀是得意的,郑普童是阴郁的。
而明紫则开心的拉着她六岁亲小弟,坐在了小孩那一桌。
可明紫没想过人性之恶,来得令人这般措不及防。
正是吉时,几个衙差上了门,还带了一群缺胳膊断腿的男人!
朱明秀都快要上花轿了,都退回来满面的幸灾乐祸看着明紫,压着嗓子得意道:“姐姐也十五了,阿奶前几日将你的名字报到衙门里去了,这不,县太爷便让各位官爷给你送姻缘来了。”
梦氏惊得不知所措着,向来优雅她,都气得哭出了声。
在场的宾客也惊了,了解原由后,纷纷骂张婆子不厚道。
瞧这些男子,一个个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这时代,嫁人便是一辈子的事,嫁了残废,姑娘的后半生便也废了。
五个人中道有个手脚健全的,可唯一手脚健全的男子正处在半昏迷状态,是几个衙役是用伤员担架,将他抬了过来的。
梦氏手忙脚乱的从手上退下一只镯子来,直往官差手中塞,称自己愿意交这十两的税银,只求给女儿缓一年,好让她还有自主婚配的机会。
官差并没接,只说:“这些人是边疆战场下来,是为国拼过命的,是上面交代下来绝不能亏了的战士,给他们娶妻成家是镇西王下的指令。”
明紫都无语的笑了出声,不能亏战士,就要亏人家的好闺女吗?
“可我闺女还小,不是有规定说交个十两银子可晚一年的?”梦氏着急道。
“这批特殊,且女娃的祖母去撕了榜,亲自为她报的名。”
“她这是要毁了我闺女呀!”朱老爹听到动静,从餐桌上跑过来,双眼充了血,那痛苦的吼叫声,荡在整个喜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