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试身手
苍樊虽然早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可是在做事方面一向严苛，他看到姚云召在文试的表现，知道此人聪敏，消除了打算脚踩六片叶子不跌入池中便算通过的想法，当下改为四片树叶。此言一出，端木飞雪和燕俊表情同为震惊，两人从小跟随族中前辈修行，对于“片叶不沾身”的身法测试再熟悉不过，看似简单的几步，却能够检验出修习者内力程度，而且就端木飞雪、燕俊这一辈新人中，最好记录的燕俊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到踏五片树叶通过，即使这样就足以让其他人望其项背。眼见苍樊的表情并非开玩笑，端木飞雪和燕俊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姚云召。
只见姚云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能够确定的是，对于一个只跟苍樊学了不到二十日的新人来讲，想在二十米的池上脚踏四片树叶通过是根本不可能的。姚云召看了一下苍樊，苍樊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姚云召深吸一口气，内力贯穿于四肢百骸，并将之前苍樊指点过关于驾驭身法的要点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然后身体重心向前，前脚掌着地，使劲后登，双手摆臂加速，嗖…嗖…嗖，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不及众人反应过来，姚云召已经停在泳池的另一侧。
只见泳池上只有三片树叶微微摇动，姚云召展示过后，在场的三人无不惊骇，他们根本难以想象，这哪里是一个修习运气不足二十日所能达到的水平，简直是创造了奇迹。
端木飞雪，飞身来到姚云召面前，一下拍在他的肩头上说道：“小徒弟，真有你的，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苍樊见到姚云召进步如此神速，也不禁点头赞许，照此进度发展下去，此子以后成就必然会成为武道的一大宗师。
见到姚云召进步如此神速，只有一旁的燕俊心里不是滋味，连日来，苍樊与端木飞雪对他关照有加，以至于他嫉妒心起，如今看，对方的实力进步神速，更是引得长老和飞雪的赞同，自己对姚云召的嫉妒更增加了几分。
苍樊掩饰下内心的欣喜，说道：“小子，这武试第一关你表现的确实出乎老夫意料，只是你这起手式和姿势有些古怪。“
姚云召忙解释道：“老人家，我看您让我脚踏四片树叶略过泳池对面，说实话如果按照你教授我的法门去做，我也是心里没底，于是我就把现代百米短跑的启动姿势和脚步与运功法门结合在一起，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一次性完成老人家的要求。“
见姚云召头脑清晰且临阵创新不拘于形，苍樊忙转过身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待心情平复之后，轻咳一声，转身对姚云召说：“小子，不得不说，你的这两下子确实给我不小的惊喜，不过年轻人当不断进步，不要因这些小小成就而骄傲自满。下面我们进行武试第二场—捕风捉影。所谓捕风捉影，就是测试你反应能力，从第一关看，你已经懂得运气的法门，也已经积攒了些许内力，下面就由我来做你的对手。“
姚云召见过苍樊的出手，忙说道：“老人家，你的功夫我都见过了，我又怎么是您老的对手，这可不行。”
“小子，我只使用二成功力，看你能够从我手中夺过这幅手帕吗？”苍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
姚云召听罢心想，“这一关名字叫做捕风捉影，单从字面意思理解就是令人难以捉摸，既然老人家让我夺过他手中的手帕就算过关，但绝没有那么简单，必须提前判断对方出手。”
思考片刻后，姚云召走到苍樊面前按照从武侠剧中看到的套路，上来一抱拳说道，“老人家，我跟随你学艺时日无多，如果出手不慎误伤着您，请不要见怪。”
苍樊看到姚云召这一套举止呵呵一笑，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请吧。”
说话间，二人身影缠在一处，一个想尽办法快速抢夺手帕，一个从容闪避。姚云召眼观六路，双手上下翻飞，而对面的苍樊看似出招不紧不慢，实则每每断定姚云召出手路数，避过的恰到好处。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缠住了一段时间，久攻不下，姚云召出手速度难免慢了下来，他心知如果这样，自己便通不过测试，当下盘算起来，再观察苍樊的出手变化，他想起那晚苍樊在应对八名高手接住对方暗器的时刻，又想起“云玑七鉴”中有载气机辩疑决的法门，于是闭上双眼，用自己的气来感受对方的气，一试之下，姚云召瞬间感受到对方气息存在，他想到刚才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视觉看到的再用手捕捉始终是慢了一些，但如果能提前辨识到对方气息走向，料敌先发便能摸准对方出手位置，以气辩气，伺机出击！领悟间，姚云召随即挥出右手，只觉手中有一丝滑之物握在手中，睁开眼一瞧，苍樊手中的手帕已经落在姚云召手中。
“好小子！你今晚算是让老夫大开眼界了，没想到你进步如此神速！”前两场一直控制住内心情绪的苍樊此刻已经撑不住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抓住姚云召的手，殊不知用力过猛，差点将姚云召的手掰断。
此时，一旁的端木飞雪更是一蹦三尺高，他没有想到，一个新人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这些，更得到族内长老的认可。与姚云召相处的这段时间，加上今晚对方的表现，端木飞雪对其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苍樊说道：“小子，我本打算等过些时日再将一些事告诉你，主要是怕你分心，目前看已经不必要了，要回到大明，必须依靠本族神器结合五星连珠这一天象才可，在我出发前，族主将遗天尺与另外两位长老的玄天星宿剑与朱雀晶石都给了我，加上我的昊天镜，已经做到万事俱备。据我推算，五星连珠在一个月之后会出现，届时是我们就可以借助时机返回大明，最让我欣慰的是，你的进步出乎我的预料，所以小子，在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对你更加严格，你要用功，再上一层楼。”姚云召听完点了点头。
正当说话间，别墅周围发出一声奇怪的鸟叫声，让人听起来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伴随着刺耳的声音，一声过后，这种鸟叫的长鸣声顷刻间此起彼伏。
“不好！是灵鹫的人！“燕俊发觉到敌人的讯号，忙弯弓搭箭做好迎战的准备。
相对比燕俊，苍樊面色没有半点慌张：“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既然躲不掉，今天我们四人就要与灵鹫斗上一斗了！，如果一会大家被冲散，切记不要恋战，我们去后山会合。“
正在此时，别墅的墙头周围站着差不多有三、四十人，只听得他们齐声喊道：“九天九部！唯我独尊！朝游南屏！莫宿灵鹫！”
喊罢之后，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飞身出现，只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与夜晚的黑暗显得格外突兀，更让人恐惧的是，这个人的双目都是黑色，仿佛如地狱的使者一般，这个人就是前期曾与慕容寒星对话，灵鹫的头目——顾石舟。
只见顾石舟身穿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外面披着一层厚厚的狐裘大衣，脚踩一双亮光皮鞋登场。如今的季节正值立夏，他的这身行头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格外的不伦不类。
顾石舟哈哈大笑说道：“前辈，灵鹫除了杀人之外，最擅长的就是搜索情报和刺杀，你虽然藏得天衣无缝，但依然逃不了我们的追踪。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交出那个小子，你们三个自尽而死。另一个，嘿嘿嘿就是你们四个被我们杀死。”
苍樊听了哈哈大笑道：“赤帝座下四灵，鸾鸟、佛法僧目、灵鹫、寒鸦，想不到最讲究排场的顾石舟也来了，可真看得起这个老头子，如今看你话是最多，而且还都是废话！”
苍樊话不多说，直接宣布了自己的立场，顾石舟听罢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转过身对手下轻描淡写的说道：“全部杀掉，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