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抱着我不肯松手算不算?
一阵带着凉意的夜风吹过。
他在她周围设下了一个防风罩。
避免她着凉。
等到珞柒完全睡着之后,他才小幅度动了动身子。
长臂搂着她腰肢,将她整个抱进了自己怀里,衣襟紧密相贴。
檐淮忱手指在她脖后点了两下,确保她不会突然醒来。
他头慢慢低下去,去靠近她的红唇。
在即将相触的那一刻,他动作忽而停住。
像是在压抑什么。
又像是在踌躇。
但很快,他再次靠近。
薄唇小心翼翼,动作无比轻柔的含住了她绵软的唇。
轻轻贴合,慢慢辗转。
放在她背上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移到她后颈。
托着她后脑,让她微微仰起头。
慢慢抵开她唇瓣,吸取她口中的酒香,争夺她肺腑中的呼吸……
他从始至终睁着眼,目光一寸寸描摹她绝美精致的五官。
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柔情与温软。
隐藏在这柔情之下的,是从未展露人前的占有欲和深彻的渴望。
俊美如神的男子,如视珍宝地拥着怀里的女子,仿佛在抱着自己的全世界。
良久良久。
他才离开她的唇。
眸色又黑又暗,像是无底的深渊,迫不及待地想将怀里的人拉进去,生生世世沉溺在其中。
永远不让其逃离。
在亥时末,他才抱着珞柒,回了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房门自动关合。
檐淮忱坐在床边,注视着她沉睡的眉眼。
从她紧闭的双眸,目光渐渐向下,到白皙的鼻尖,再到嫣红微肿的唇……
他抬起手,骨节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唇角,轻轻摩挲。
眸色缠绵缱绻,眼底只装的下床榻上的女子。
“珞柒。”
他低低开口,沉缓的声线在深夜中尤为清晰。
“你要记住你说的,带我一起离开,永远不要丢弃我。不然……”
他眼底渐渐染上了疯狂,暗流汹涌,“我就亲手为你打造一座囚笼,生生世世,把你困在我身边!”
檐淮忱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余池说的喜欢。
也不知道,他现在这种带着几分病态的感情,是不是爱。
他只清楚,他接受不了她的目光追随别人。
也接受不了,她的离开。
他想让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也只允许,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要她,很想很想。
这种念头,随着这些日子的相处,越发强烈。
檐淮忱一夜没睡,坐在珞柒床边,一错不错地注目着她。
一直到凌晨,天色渐凉。
他才回了自己房间。
辰时末。
小白修炼结束,自个吭哧吭哧地在芥子空间中钻出来。
抬头一看,柒柒居然还在睡觉。
小家伙先是自我怀疑了下,自己现在修炼的速度是不是越来越快了?
随即,它扭头去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色。
小家伙:“……”
不是它修炼越来越快了,而是它主人越来越懒了。
二话不说,小白直接跳上床,硬是把珞柒折腾醒了。
珞柒睁开眼,被窗外照射进来的耀眼阳光刺了下。
她眯了眯眼,指腹按了按发胀发晕的额角。
“我这睡了多久?”
小家伙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语气幽咽,“我怎么知道?我从昨天傍晚就开始闭关修炼了。”
珞柒:呃……
她将一脸不忿的小家伙抱在怀里,起身下了榻。
捏诀整理好着装,打开门,正好看到檐淮忱端着一个汤盅要敲门。
见到她人,他眼底若有似无地闪过一丝笑意,“醒了?”
说完,根本不等珞柒回应,就端着汤盅绕过她进了屋。
他这动作,熟稔地就像进自己的屋子。
珞柒放弃了去院子里的打算,折身回了屋里。
“这是什么?”她指着桌子上的汤盅。
檐淮忱打开盖子,汤还冒着热气,“醒酒汤。”
他解释道:
“你昨晚喝多了酒,现在应该很不舒服,喝了它就好了。”
珞柒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
努力回想昨晚后来发生的事,可头脑中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就跟喝断片似的。
她酒量……似乎也没这么差吧?
瞥见她舌尖扫过唇角的动作,檐淮忱眸色暗了暗。
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
“怎么了?”他状若无事地问。
珞柒自己回想无果,坐下来,问他,“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房的?”
檐淮忱在她对面坐下,把醒酒汤递到她面前,“亥时初。”
珞柒接过汤,却没喝,只捏着匙勺轻轻搅动,“那你呢?什么时候回去的?”
檐淮忱面色不变,“昨天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到你房间,就回我自己屋了。”
珞柒“嗯”了声。
脑海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喝醉倒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她在神隐宗时,也常醉酒。
她只是担心,昨天晚上宿和峰上只有她和檐淮忱两个人。
她喝醉后,没做什么胡事吧?
檐淮忱看她面色,就知道她在苦恼什么。
偏偏他还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问她,“怎么了?很不舒服吗?要不我给你揉揉?”
话音还未落,他便朝她伸出手,企图替她揉太阳穴。
珞柒往后一躲,避开了他的手。
檐淮忱也不恼,动作非常自然地收回手,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
珞柒“咳”了声,指尖搅弄匙勺的动作无意中加快。
“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兴许是第一次见珞柒这般纠结的神色,檐淮忱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
“柒柒说的是哪一方面?”
这会珞柒也顾不得他的称呼了,“……都有。”
檐淮忱眼底乍现浓浓的笑意,但他面上却一片深沉。
沉默了片刻,正色肃穆地说:“抱着我不肯松手算不算?”
“啪嗒!”
珞柒手中的匙勺掉在了汤盅里,发生清脆的碰撞声。
这声音就像珞柒此时的心跳,剧烈跳了一下,然后又骤然一停。
“你,说什么?”她眼角眉梢尽是不可置信。
檐淮忱静静看了她半晌,忽而笑了。
“骗你的。”他指尖轻扣,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恶趣味,“师姐酒品很好,不哭不闹,自己就睡着了。”
珞柒绷紧的心,蓦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