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趁他昏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两天后。
魔族崇浮殿。
檐淮忱睁开眼,下意识地在寝殿中找那抹身影。
可目光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找到。
不只是崇浮殿,整个魔族,都没了她的气息。
檐淮忱这才不得不承认,她走了。
明明答应不会走的,却趁着他昏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他下床来到桌边。
沉眸看着上面那些丹药,眼底多了几分冷冽。
不一会儿。
余池来了崇浮殿。
看到他醒来,挑了挑眉,“真是祸害遗千年啊,这么重的伤,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檐淮忱没搭理他。
余池也不会没眼力劲的往刀口上撞。
四周看了圈,没见到珞柒,他问,“珞姑娘呢,你又把人弄哪去了?”
檐淮忱挥手腾空取来一坛酒,嗓音沉沉,“你问我,我问谁?”
余池一愣。
顿时明白了过来。
感情这是人家姑娘趁他昏迷,跑了?
余池没义气地打趣:“哎呀哟,我们堂堂少主将计就计破了狄淀百年的计划,更亲手拔掉了肉中刺,谁能想到,居然留不住区区一个女子?”
檐淮忱置若罔闻。
余池一副好兄弟解忧的神情,“怎么?真喜欢她?”
檐淮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抬头看他,“喜欢?你说梦话呢?”
余池:“……”
他瞪了他一眼,低声嘟囔了句:“死鸭子嘴硬。”
檐淮忱酒递到唇边,却没喝。
目光幽邃难辨,眼皮微垂,好一会儿,说了句:
“余池,且不说在我身上根本不会出现七情,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一个时刻对我有着杀心的女人。”
闻言,余池脸上调侃消失大半。
第一次开始思考,或许自己真的会错意了。
檐淮忱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动情。
他对珞柒……
是他想多了。
余池无声叹了口气,跳过这个话题。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檐淮忱:“狄淀和尚依已死,他那些爪牙已除,魔族暂时算安定下来了。”
余池点头。
“我打算去找先天灵体。”檐淮忱又道。
余池:“??”
“余欢的身体总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有了先天灵体,或许能让她变成正常人。”
余池了悟。
只不过……
“拥有这种体质的,在整个修真界都是人人争抢的香馍馍,你去哪弄一个先天灵体?”
“自然是仙门。”檐淮忱声音淡淡。
余池:“……”
“那你这次打算灭哪个宗门?”语气中竟带着几分隐晦的兴奋。
檐淮忱扫他一眼,“还没想好,你想干什么?”
余池心虚地移开视线。
“听说灭门时,会有很多孤本丹宗符箓出现,我这不就想捡个漏么。”
檐淮忱收回视线,“过段时间是仙门七大派三年一次的交流大会,可以趁着这个时机混进仙门。”
余池眼睛微微一亮。
“以往每次交流大会,都是在仙门之首的天元派举行。
并且我得到小道消息,听说这次交流大会,天元派打算再招收几个内门弟子,想来会有先天灵体这样天赋异禀的人出现,不如先把目标选在天元派?”
檐淮忱都无所谓,“可以。”
余池心满意足,最后不忘提醒他一句,“对了,如果你要血洗天元派,可别忘了把他们首席大弟子苏木给我留下。”
听到“苏木”两个字,檐淮忱眼梢不易察觉地微蹙。
他虽没说话,唇角却隐隐绷直。
余池不知哪个字又惹到了这位性情反复无常的少主,索性闭上嘴装哑巴,不说话了。
天元派不远处的汾白山上,出现了一件上界神器。
数天前,千年不曾出现过岩浆的汾白山,一夜之间,火红岩浆滚滚,热浪气焰直冲天际,且岩浆爆发不仅不灭,还越发严峻。
引得方圆近千里的灵气都发生了暴动。
更甚至引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高阶魔兽。
山脚下的村民死伤严重。
最后,距离汾白山最近的天元派,见事态严重,一同来了五六个大能。
最后发现不是什么天降异象,也不是生了什么祸乱之兆。
这汾白山中,竟然出现了一件神器。
那神器自带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沐浴在炽热的浓稠岩浆里。
引得周围灵气暴动不安。
不过让天元派大能们困惑的是,这神器不像修真界会出现的物件,而且这神器周围也没有伴生灵兽守护。
那汾白山山顶,岩浆热浪,再加上不知名的威压,让众人无法靠近。
是以,三天过去。
汾白山上出现神器的消息越传越广,慕名而来的众人,再加上汾白山是去天元派的必经之路,这里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汾白山核心地带,由苏木带着十个师兄弟守着。
天元派的诸位长老,轮番来这里每人守一天。
这天。
珞柒带着小白御风来到汾白山附近,察觉底下灵气异常波动,便在汾白山落了地。
这么一看。
嚯!
还真吓了一跳。
满山满片的人。
看服饰妆容,有修仙的,也有普通凡人。
只不过其中修仙者居多。
“主人,看那里,那些人在看什么?”小白指着山底,众人一圈圈围住的核心地带,让珞柒看。
在核心地带的外围,有不下几百个各门各派的弟子服饰。
显然他们都是仙门的人。
珞柒带着小白往那边走了几步。
“是苏木师兄!真的是苏木师兄!”几道带着惊喜欢快的女弟子声音间歇传过来。
一大群白色服饰的女弟子们,争先抢了一块最佳的“宝地”,能够直接看到最里面的苏木他们。
珞柒和小白对视一眼,再看着那边女弟子们对苏木趋之若鹜的“热情盛况”,一时间,止步不前。
这么一群热情的姑娘们,她们要是过去打扰了她们近距离接触偶像,是不是不太好?
正凝眸思索这一问题的珞柒和小白,并没有意识到。
自从她们现身后,一大众人的目光,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她们身上。
不。
准确来说,是落到了珞柒身上。
女子身着一袭靛青色流苏长裙,腰肢纤纤,肤白如雪,映着若有似无的光晕,几缕栗色的长发挽了个简单大气的结,由一根银色流苏簪固定住。
其余的,自然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