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最高境界——人心
曦瑶劝解着她,但晚晴似乎听不进去,一团团黑气不知从哪冒出,萦绕在她周围,眼睛由黑逐渐变成红,感知晚晴的变化。
她伸出手,想要继续安抚。
碰!
晚晴将她弹开。
此刻所在空间,因这变化,让整个试炼场地都乌云密布,就连在外辅助的孟苏和浩铭,都感受到压迫感,这是一种令她们窒息的能量,且有不断蔓延趋势。
而蓝子瑜、幽月、楚熠也惊觉到不妙。
楚熠担忧问着:“魔尊分身吗?”
蓝子瑜摇了下头,脱口而出,道:“不是~能不能把我送进去。”他这话是问老夫人的,老夫人叹出一气,回应着;“谁都进不去,三天后大赛结束,门会自动开启。”
面对现在局势,她也是爱莫能助。
何况,这场比赛对曦瑶很关键,能不能成为织梦族的继承人,这是最大考验,而她自己又选了筑梦凶险一关。
她们的命运都掌握在她手里
蓝子瑜眉头紧皱,楚熠投出目光,似乎在说,我们要相信遥儿
织梦空间
曦瑶感受到压迫,步步逼近她,每走一步,她的胸口都压着气,“晚晴,看着我的眼睛~不要被操控。”但,晚晴现在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双手托起。
两道黑气渐渐形成。
眼里全是恨,发狠吐着:“不,不是我的错,是她们是她们本就心存偏执,是她们的宠溺,造成了她的黑化呵呵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她的脸变得扭曲起来,黑气渐渐吞噬着身体。
曦瑶眯着眼,静静观望。
突然捧腹一笑。
晚晴怔了怔,疑惑问:“你笑什么?”
她先是摆摆手,顺势坐在地上,又干笑了几声,才回:“我在笑你才想明白啊,本来这事从一开始就是她们的问题啊你看,她们明明是你的父母,偏偏把大部分的爱给了养子,你心里肯定有怨恨啊,加上他们之前对你冷漠,如今又开始对你好了你的姐姐肯定接受不了。”
说到这,她小停顿了下,趁着这机会,曦瑶在观察着晚晴,看她沉静了,曦瑶明白机会转瞬即逝,手一挥,场景有了变化。
此刻她俩身处医院。
icu病房很静,曦瑶抓着她的手,闪现到病房内,两张床上躺着两人,他们头上、身上都缠着绑带,晚晴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那是她的父母。
她心底传来不祥之感,警惕一问:“你你要干什么?”
曦瑶阴冷一笑,说:“你不是恨她们吗?你不忍心,那我就来替你完成。”
下一刻,她人已经站在了氧气瓶前,现在只要她拔出氧气管,两人很快就会脑死亡晚晴的眼里有着黑光,不完全是红色了。
因此就听她大喊着:“不,不行你不能伤她们你快杀了他们吧,我变成这样和她们有关系不,没有关系。”
曦瑶双手抱肩,夹着。
静静看着。
而晚晴此刻就像是精分人物,一会说不行,一会说赶快动手
就是现在曦瑶手快的拔出氧气管
“不,爸爸妈妈!”
晚清的眼里顿时冒出火光,抽出腰间的软剑,刺向了曦瑶,大吼着;“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不恨她们了你为何为何要下杀手”
渐渐的,那些围绕着的黑气散去了。
她的眼如最初般清澈见底。
场景大变!
曦瑶捂着胸口,半蹲在地,空间的乌云密布也都烟消云散,晚晴剑柄上的血,再看看曦瑶,慌了,当啷一声。
剑落地了。
“曦瑶!”
人已经近了她身,看着血还在流,急的眼泪打着转,曦瑶紧紧握住她,发声,道:“你不恨她们?原谅她们了?”
她用力点点头。
哽咽的回着:“是,你说的对她们是我父母,是我至亲之人等这次比赛结束后,我会去医院照顾她们。”
呼!
曦瑶长长呼出一气。
淡淡一笑。
身子才向后倾斜倒去。
“曦瑶!”
“曦瑶,怎么了?”
空间恢复了正常,周围是草地,孟苏和浩铭见状,朝她俩跑来,看着曦瑶惨白的脸,关切问着,晚晴抹了抹眼泪,简单对她们叙述了。
听着她的话,孟苏困惑不解,“不是,她可以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造梦啊,让你忘记过往,为何为何要用这种极端的办法”
“曦瑶已经通关了,如你所说,造梦移植新的记忆是最稳妥,她没有用,她用激将法,让晚晴摆脱了心魔。”
这时,老者的声音响起。
晚晴亦是默默点下头,看着怀里没有醒来的曦瑶,一字一字,道:“真正的筑梦师,不是植入新的记忆、新的人生,一直以来我们都想错了人心,才是最高的境界她有能力带领着织梦族走下去我~非常坚信”
孟苏和浩铭对视一看。
也不约而同的说着:“人心才是最大的筑梦境界。”
半空的老者见状露出一笑,用传音符给老夫人传递结果。
老夫人悬着的心,总算松下了,她亦是回了他,下一秒,老者声音再次响起:“织梦大赛初级阶段结束,参赛者们,请闭上双眼。”
随着老者的话,众人盘膝坐在地上。
转瞬即逝,等他们醒来时,已经在自己房间。
当当当!
急促的敲门声,晚晴去开了门,第一次冲进来的就是蓝子瑜,他半蹲在曦瑶面前,握着她手,晚晴整个人发蒙,管家递上眼神,低语着:“你们都先出去,有蓝少在,大小姐不会有事的。”
她们懂了,退出了房间,三人来到大厅,又有人要下来,被管家制止了,晚晴站在老夫人面前,一脸的自责:“对不起!”
老夫人一改常态,安抚她几句,“如遥儿说的一样,和你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你会吸引黑气。”
这才是她想知道的。
楚熠更是直接,“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又或者我换个说法,你和他达成了什么契约。”
晚晴身子微微抖动一下,把头埋得很低,小声低语着:“是那个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