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物是人非,我却没变
云舟淡漠看看她,冷若冰霜,眼中流泻的是复杂情感,脚动了下,依旧迈不出步,再看她的手紧握着,人已经晕死过去。
幽月皱了皱眉,问:“她不是和魔尊在一起吗?怎么会?”
云舟半蹲在地,摸了摸她脉搏,气息非常弱,若是得不到救治她挺不了一天一抹恨意在她眼里闪过,雷降台上,她的狠辣
冷冷凝望着她,硬生生将紫凝萱的手掰开,调转身离开。
楚熠和幽月对视相望,跟上。
没走几步的云舟停下了脚步,晃了晃头不行,我是医者,我该救死扶伤她缓缓闭上眼,咽喉一动一动,对着天,长长呼出一气,看了看楚熠一眼。
他冲云舟笑笑,先走开了。
幽月顿了顿,虽迟疑,还是干脆的上前,云舟咬着唇,还在挣扎,耳畔响起少女的声音:别怕,姐姐保护你终是迈出了那一步。
两人扶起紫凝萱,转瞬一闪,哪里还有他们身影。
玄冥学院
紫凝萱躺在松软的床榻上,云舟不断的给她输入真气,一旁的幽月协助,楚熠则交代下去,即日起学院封闭,只进不出。
等他进来时,云舟和幽月前后收手,紫凝萱脸上有了血色,发干的嘴唇,也渐渐红润,她把捣碎的药草敷在伤口处,轻轻揉捏着。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云舟的动作就缓和几分。
手搭在她脉搏,嘴角上翘着,小心翼翼包扎着,手在药箱里摸了摸,幽月递给她一物,“你还是舍不下她”
她淡淡回着:“错,救她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云舟剪断绷带,从药箱里拿出止痛药,对紫凝萱低声道:“我要往你伤口撒止痛药,可能会很疼,忍着点。”
紫凝萱神志渐渐清晰,给出了反应,点下头,云舟打开小瓶,一点一点把止痛粉,撒在伤患胳膊上,她咧了咧嘴,呻吟几声,然后就是缠上纱布。
腾空时,回了幽月:“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他们站队你们这样会干扰到我的,等我忙完,我们书房聊。”
身为医者的她,被人不断的干扰,会出现失误,她不想拿伤患的生命当儿戏,幽月连连说着歉意,“好,我们去书房,等你。”
她和楚熠出了房,关门时都是很轻、很轻。
云舟继续埋头去做,这时一位中医朝她走来,递给她一药方,她看了两眼,应了一声:“对,就按照这个去买,买不到的药材告诉我。”
等她处理完伤口,已是两个时辰后了,云舟脱下一次性手套,动了动脖子,从空间里把小墨尘抱了出来,小家伙已经睡下了。
她唤来侍从,让人把他抱到住处,自己则去了书房,幽月听到有脚步声,先开了口:“我知道不该提起他那个时候你留手了,对吗?所以你还是相信他的,对吗?”
云舟仰望窗外的月,淡淡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杀死他只是和过去说再见”侧过身子,问着:“当年的天罚你知道多少!”
幽月听到她没有改口,禁不住的小兴奋,试探道:“你还是相信他的,对吧!”
她摇了下头,解释着:“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人说的话凝萱是这般解释,但我不想盲目的就给出结论,而让真正的幕后推动者得意。”
紫凝萱那个时候说的话,绝不是受到了威胁,而是在本心驱使下,说出的话。
她——喜欢万古尊帝!
还有她的狠绝,那些都不是装出来的,如她那个时候说的一样,她喜欢万古帝尊,加之她对小墨尘做出的事情,云舟不会轻易放过她。
饶她一命,也是为了找出真相。
听着这番话,幽月呼出一气,之前还有些担心呢,侧过身,看了看她她这番话出口,幽月放心了,侧过身,凝望着云舟,坦言说:“事实上,我并不知发生什么,那一天我被派了出去,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孩子已经被处置了舟儿,我不是袒护尊帝这其中另有他因,我不想你因为天罚一事,而迷失了本性。”
云舟回转身,迎上她目光,眼里闪着恨,一字一字清晰可见,道“我只要追寻一真相,是何人在背后推动着,至于她我不会原谅。”
幽月没有继续维护。
有些话说太多,反而适得其反了。
她又突然想起什么,道:“这边事情解决完,我准备要去一趟魔族!”
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楚熠,脸色一变,急了,几乎和幽月同时低吼 :“不行!”
看他们反应如此过激,云舟说出想法,“白天遇到魔尊时,半月有了小反应,我猜他接触过碎片,又或者离碎片很近。”
这倒是出乎幽月的意料之外,分析着:“不应该啊,你以前没去过魔族碎片不该出现在那边,还是说,这是他引你过去的诱饵。”
云舟也是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幽月提出的问题,她没有去过魔族,也和那边没有交集,魔尊又怎会沾染上。
她皱了皱眉头,眼飘向远方。
幽月用余光瞟了瞟她,试探着:“他还没有醒,你”
云舟别过脸,凝望着她,扔下一句:“他是尊帝,不会有事的走了!”
太子府
柏溪的手,动了动,慕白拄着胳膊,倚靠在桌上,小歇片刻。
微弱声音传来:“水、水”
慕白几乎是反弹站起,移步到床榻前,半蹲在地,低声问着:“你是想要喝水吗?”柏溪微弱的点下头,他一个箭步来到桌前,端着茶杯,一手将他慢慢扶起。
柏溪倚靠着靠枕,大口大口喝,喝完,身子无力的向后倒去,连连咳嗽两声,还牵动了伤口,血又渗到了纱布上,楚熠去叫了太医。
太医提着药箱,跪在床榻前,给他止血、换纱布,而柏溪的意识渐渐清醒了,他慢慢张开眼,看着周围环境,慕白上前,关切道:“哪里难受,太医也在,可以和他说下。”
他摆了摆手,瞟了太医一眼,慕白让他先出去,回转身时,就见柏溪要坐起,手快的扶住他,另一只手则给他拿来靠枕。
柏溪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不再像被抬回时的惨白。
这时,幽月回来了,见他已经醒了,长长呼出一气,拿过椅子,坐在床榻前,疼惜看着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苦衷呢?这样误会下去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