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出头
“彭大人，这真的有效果吗，我担心会不会我们种了这什么痘会不会更严重啊？”一个年轻人有些忐忑地问。
“这些人都是才接种过的，你们可以问一下他们的感受。”
看到旁边那些凶神恶煞的囚犯，他们有些害怕，不敢上前。
“怕什么，我愿意，反正继续再待在这里，不能到处走动，兴许哪天就被染上了，我宁愿赌一赌，更何况彭大人对我们的照顾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了，我第一个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就在大家还在犹豫的时候，其中一个汉子走了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老人和孩子还是有些风险的，就像我们之前种的那个一样，所以老人和孩子都要谨慎些，年轻人要是还有愿意的，就可以直接来报名。”
大伙看到已经有人出头了，这下子也有不少人下定了决心，都主动报名了。
这一波报名的主要有青壮年，还有部分年轻女子。
为了让周围人知道他们真的有了效果，彭维安让人在附近搭起了帐篷，又让他们直接在现场接种。
那些人也不敢太近距离地围观，就远远望着他们的胳膊被挑开一个口子，接着就把牛痘放了上去。
这批接种的人群都被安排在相应的帐篷里，接下来的伙食和喝药都是如常。
周围人听说他们中有些人已经开始发热了，就有些担心那些人会不会就这么得了天花，虽然还没有人被抬着出来，但是他们中相信能有效果的人并不多。
不过等了好几天，没有见到有人横着出来，反而是走了出来，看着并不像是得了天花，脸上长麻子的样子，反而还能到处活动了。
他们有些惊奇，看到其中一人还走向他们这边，那些人都很害怕，赶紧离他远点，深怕他会把天花传染给自己。
“你们放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就是过来给你们说一声，真的有效果，就像是平时得风寒一样，发热两天就好了。”
“那你怎么确定你是真的好了，不是骗我们的，会不会是之前你们接种的那个什么痘是骗人的，根本没有效果？”
“嘿，你们可真是，彭大人那么说了，还让你们亲自看了，你们都不信，我这暴脾气，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那得了天花的那些人里面，我去申请照顾他们了。”
那人生气他们不相信自己，所以大摇大摆地往住着天花的病人那边去了。
“不会是真的有效吧，你们看看那王老三，那个神气的样子，而且还敢去得了天花的那边。”
“还真是，我也觉得是有用的，你们看，其他人也都走出来了，没有一个人是横着出来的。”
“是啊是啊，要不我们也去种痘吧，早点做了也能早点出去，这段时间憋死我了，天天只能在这里待着，哪也不准去。”
“走，走，我们都去找陈太医吧，陈太医是好人。”
“走，我们都去，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反正本来也没几天活头了，要是我都能好，那也能放心地让孩子们接种了。”一个老人也这么说道。
“有道理，我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我的宝贝孙儿不能啊，本来这病对小孩子来说就厉害了，要是我们不试试，怎么知道成不成呢？”
那些老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这下子除了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都去接种了，只剩下一些妇孺和小孩子没有去。
彭维安听说这么多人都来种牛痘，他也很是高兴，请陈太医他们多费心。
过了几天，这一批种牛痘的人几乎都顺利地完成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副作用。
其中一个老人还是平时身体太差，陈太医劝他要想清楚，毕竟之前就有一个年纪大的人就没了。
但是那个老人并没有害怕，还说自己活够了，要是能顺利活下来那就是老天赏的，要是不能，也是命数。
好在虽然有些波折，但是那个老人也顺利地活了下来。
因为有了这批人的示范，很快，他们就带着自家剩下的妇孺孩子都来了，因为小孩子不懂事，怕他们接种后还乱碰，所以母亲和他们待在一个帐篷。
那些已经接种过的就负责照顾，陈太医身边的人也都全部去接种了，而陈太医以前得过天花，所以他才会来这边。
好在有陈太医的照顾，那些孩子都顺顺利利地接种成功了，这下子他们的危机都解除了。
除了那些还在隔离中之前就染上天花的人，现在还没有研究出什么有效的药，几乎都是靠着他们自己的身体在硬撑。
种痘的成功让大家都高兴了很久，接下来就是要推广到全县，只要所有人都种了牛痘，那就不用担心以后会再得天花了。
彭维安让人去写了告示，这段时间彭维安几乎都是往这边跑，章大人负责县城的其他事务。
当告示贴出来，并且有人挨家挨户地通知后，许多人都半信半疑。
他们都担心这是骗人的，天花哪那么容易就能预防，而且还让孩子也去种牛痘，所以没有人愿意来。
张将军知道这事后也跑来问彭维安，在得知那些人真的接种后不再得天花，加上又亲自去看过后，张将军就说自己也要抱去军营处，看看他们的将士什么时候可以接种。
彭维安也把这事写好后让人送去给知府大人，让他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方法。
同时陈太医也有自己的途径上报，等这一切做好后，还是没有人主动来做。
彭维安有些着急，他想着要是大家都做了，那到时候飞云县的危机就解除了，到时候也不用像现在一样人人自危。
“你说为什么会没有人愿意相信呢，我看平时他们也还算信任我啊，但是现在却没有人敢来种痘，这可是好东西。”
“我看他们应该是不相信官府真的找到了方法，都担心到时候得了天花治不好，要不我第一个种，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他们也不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