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试验
“牛身上的牛痘？竟还有这种说法。”彭维安觉得很神奇，这样还能有用。
“是啊，不过我也没有试过，不知道有没有用，所以要是真的用这种法子，还要先实验实验看看行不行。”
“既然有了希望，那我们还是要试试，明天我就带你去找那个大夫，我们一起看看要怎么做。”
“好，你这段时间累了吧，现在除了那几个村子，还有其他地方有吗？”
“目前其他地方暂时没有，而且那几个村子都是靠着草原的，听说一开始是草原上的人先染上的，后来才到隔壁县的村子，又传到了我们这里。”
“那这还真是无妄之灾。”
“是啊，据说草原上比我们这更严重，现在和草原上通商的关口都封了，就怕那些草原人跑来让更多人染上病。”
“特殊时期，确实是要谨慎些，而且染上天花能治好的几率也不高，要重视再重视。”
两人说了一会儿，孙桢又去找采薇她们问了一下育婴堂，羊毛线作坊等等的情况。
很快就到了晚上时分，这段时间连续赶路，现在终于到了地方，见到了人，孙桢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身体的疲倦让她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彭维安就带着孙桢去找了那个太医陈太医，彼时，陈太医正带着他的弟子和好几个当地的大夫一起在给那些病人熬药。
现在人手不够，所以他们自己都动起了手，孙桢在大伙的脸上看到的是麻木，没有希望的空洞眼神。
他们也没有直接进入到村子里，而是在距离村子一段距离的上风口扎了帐篷。
熬好了药后再由之前染过天花正在照顾那几个村子的人送去给那些病人喝。
“今天怎么样了？”陈太医问其中一个来拿药的人。
这些来拿药的人都要先经过一个帐篷，把身上的衣裳都换下来，然后拿到药后再返回，所以他们的问话也是隔了一定的距离，孙桢她们还没走近也能听到。
“还是不行，昨天又有好多个染病的，严重的那些人中，昨晚又没了10个。”那人也大声回答。
“哎，还是这样，这瘟疫真是害人啊。”
“陈太医，您也别伤心，这天花本就凶险，您已经是在尽力挽回了，不是已经有两个康复了吗？”他旁边的一个大夫说道。
“哎，那应该是他们自己身体好，要不然挺过去的也不至于才这点人。”
陈太医说完，又去查找医书了。
“陈太医，您也多多休息，您是我们这里的主心骨。”彭维安走上前安慰道。
“是彭大人啊，哎，是老夫无能，没办法帮助更多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生命在我面前没了。”
“陈太医，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哦，是有什么事吗？”陈太医听到他这么说，觉得有些奇怪。
“是有些重要的事，我先先跟您商量商量。”
说着，彭维安和孙桢就带着陈太医到了旁边和大家有一定距离的地方。
“陈太医，这是拙荆，她以前曾经遇上过一个游方郎中，说了些关于治疗天花的事，因为我们也不太懂，所以想先跟您说说，您看看可不可行。”
“哦？有人知道怎么治疗天花？”陈太医突然激动了起来。
“陈太医，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那个郎中说了预防天花要有好苗。”孙桢把她给彭维安说的意思又说了一遍。
“这意思，好像还真是说通过给人种牛痘来预防人们得这种病。”陈太医本想摸摸胡子，但是想起来自己戴了口罩。
“是啊，当时我也没有遇到过天花，所以经过这次的事，我才想起来这事，我想着是不是就像先让人得一场轻症的天花，以后就能像那些得过天花的人一样，就不会再染上了呢？”
孙桢故意在一旁引导着，她只听过这个大概的原理，还要看陈太医怎么理解。
“这还真有一定的道理，难道是牛身上的天花要轻一些，所以才可以用吗？”
陈太医反复思考，觉得还真是不失为一个法子，现在大家对天花都束手无策，要是通过这样的法子能预防，至少能保证剩下的人能安稳地生活。
“这样吧，我们一起去找找看那些牛身上是否真的也有染上天花。”
陈太医说着，就准备现在就开始去看了。
“好，我刚刚已经让人去找了，不过如果那些牛也染上了，那我们还是要重新找个地方来查看，要不然我怕传染给其他人。”
“彭大人说得对，是要谨慎些，我们就另外找个地方去研究研究。”
过了好一会儿，就有之前得过天花的差役牵着一些牛出来，彭维安让他把牛关在另外一个他们临时围出来的关牛的场所。
“要不你还是别进去了，我和陈太医去就行了。”彭维安看到孙桢想和他们进到关牛的地方，于是劝阻到。
“我们说好了要共同进退的，所以我们一起进去。”
陈太医没有管他们，他直接进去就开始观察，发现那些牛身上确实有牛痘。
这一发现让他很是惊喜，而且这些牛得了天花后也没有完全无力，还是继续吃着草。
“还真的有牛痘，看来我们真的能找到法子。”
“陈太医，那要不我们先试验试验看看要是用牛身上的牛痘种在其他的动物身上有没有效果？”
“用动物会不会有效果，要不要直接用人呢？”
“用人的话我们还没有掌控方法，很可能会让人死亡，我想着既然牛都能得天花，那像羊啊或者是给另外一头健康的牛种上试试应该可行吧。”
“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就先用羊和牛试试。”陈太医跃跃欲试，已经等不及了。
彭维安也让人去找些健康的牛羊，分开关起来，到时候看效果。
那些下面的差役不明所以，听到彭维安一下要得了天花的牛，一下要没得天花的牛羊，都觉得怪怪的，不过他们也不敢怠慢，都赶紧去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