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逃跑
等两位将军吃完后,彭维安问道:“两位将军可吃饱了,要不要让人再上些?”
看到桌上的饭菜都吃完了,又听到彭维安这么说,两人有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嘿嘿,吃饱了,吃饱了,你们家的饭菜果然香,我们都停不下来了。”张将军说道。
“吃饱就好,对了,张将军,您刚刚说的有人逃跑的这事是近几年才有还是一直都有啊?
他们要是逃去了草原,那不是更危险吗,毕竟那边的草场应该也是有主的啊?”
“就是近几年才有的,以前和草原那边的路是有我们把守着,所以那些人才不敢逃。
但是这两年因为通商的缘故,有些地方也是没有管得太严格,之前的天气不正常,所以那些牧民的牛羊也不多,要是抵了税,他们就养不活自家了。
再说,你是不知道那些商人来买牛羊时,因为草原上的牛羊更多,所以他们就会压价,那些草原人觉得还行的价格他们就卖了,以致于这边的牧民就卖不上价。
久而久之,就会有人生出带着牛羊一起逃到草原上的想法,毕竟草原广阔,他们只要几家人都一起去,占住一个草场,再交一部分牛羊给那些部落就行。
所以这飞云县的人也在慢慢减少,这些他们可能没给你说,不过你自己要注意,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些牧民的草场相隔太远,有时候人跑了都不知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要是人都跑了,那这税收就少了,多谢两位将军告知,我们到时候想想办法。”
“这不值当什么,彭大人你也算是个好官,我们也不希望定朝的人口跑到其他地方去,毕竟这些也都是我们要保护的百姓。要是他们连我们都不信任,我们也觉得难做啊。”
“是啊,百姓不信任,就相当于我们没做好,还是要好好去找出其中的缘由。”
几人聊了一会儿,孙桢就过来了,她让人带了好些方便面以及调料过来,说是她们的一点心意,请他们收下。
还有之前从家里带来的咸鸭蛋、肥皂等等,孙桢总共让人装了两箱。
张将军和花将军本来不想拿的,但是在孙桢和彭维安的力劝下,还是收下了,孙桢还说到时候拿些给忠义侯,也算是她们对于老将军镇守边关的敬意。
两人走的时候带着两大箱东西,好在孙桢还准备了架在马上的筐,像张将军他们平时出行,都会再多带上一匹马,方便换乘。
送走两人后,彭维安把刚刚张将军他们说的事情告诉了孙桢。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逃跑的人,这些草场太宽了,有时候还真不一定好统计得到人数。
现在我在想,到底主簿那些常年在这的人知不知道这个情况,要是知道的话,他们会不会也是帮凶之一呢?”
“确实,这个问题需要好好考量,要是主簿真的知道,并且知情不报,任由人员跑到其他地方,那还真是要掂量掂量了。我看,要不你去找章大人问问,看看他在这待的时间比你久,他知不知道一些情况?”
“行,我这就去找章大人问问。”彭维安说完,就出门去了章府。
另一边,陈主簿派去盯着的人得知有两个好像是边关守将的人进了县太爷的府上,而且在他们走后,彭维安就去了章府,他觉得有些不对。
等到他悄悄安排在章府的人告诉他,县太爷来找章大人,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逃跑,草场、主簿的话时,他害怕自己暴露了。
于是连夜带着家人就跑了,当彭维安他们发现的时候,陈主簿已经不见了踪影。
彭维安和章大人都觉得很奇怪,难道主簿已经得知了消息,并且害怕被他们追究就跑了?
想着这个陈主簿只是一个人跑了,家里的妻儿还有下人都还在,彭维安立马让人控制住了其家人和下人。
经过审问,却让他们发现一个大秘密,原来,这个陈主簿的妻子也是被骗的,她就是县城本地的,但是爹娘都去世了。
陈主簿原本是个书生,但是他来到飞云县就偶遇了她,后来就找人来提亲,还说是对他一见倾心,于是她在看到那个主簿长得年轻又有才华,就同意了。
成亲后,她一直都没有生下儿女,自己也很愧疚,但是主簿却是安慰她,还说两个人挺好的,他一点都不介意孩子的问题。
就这么着,主簿在这待了五年,四年前,因为上一任主簿突发恶疾没了,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陈主簿就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当上了现在的飞云县主簿。
而且据陈主簿的夫人说,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见过除了陈主簿以外的家人,更没有跟着她回到婆家。
陈主簿只说自己爹娘也没了,所以才会离开家乡,来到这个地方散心,最后娶了她。
而据下人回忆,自家老爷平时每逢初二,就会自己出去一次,不让任何人跟着。
有一次因为家里有事,他们去找老爷,全家发动了找,最后才找到从城外回来的老爷,那次老爷回来还大发雷霆,把当时牵头说要去找他的那个人辞了。
他们都很不解,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最后每逢初二这天,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不敢去找老爷回来。
彭维安和章大人听了,觉得这个陈主簿真的很有问题,于是又去调了这个主簿任职期间处理的一些文书还有统计人口的册子来看。
发现这两年人口果然在悄悄减少,彭维安找了主簿下面的人来问,这些人才说他们之前发现了,但是陈主簿说这个事情也没有办法,就不要惊动县太爷了。
反正那些逃跑的人已经跑了,又追不回来,要是他们去说,让县太爷知道这事,只怕责任都要推到他们身上。
几人听了他的话,也不敢把这事对外面的人说。
之前一直是陈主簿瞒着,所以也没有人发现这事,久而久之,他们也习惯了,就没有再提出此事。
后面又换了县太爷,陈主簿说,要是他们说出来,肯定是他们背锅,毕竟县太爷是新来的,人家当然觉得与新来的县太爷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