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草原叩关
“难不成真的是边关出事了？”
孙桢也有些惊讶，她自己之前虽然也担忧过，但是想着这些年来，定朝和草原部族的关系还算可以，没想到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看即便不是边关出事，想必也是哪里出了事情，要不然不至于在年初五就让我们都去上值。”
“是啊，太反常了。是不是今年夏天天气太热，所以草原人没了牧草？”
“这还真有可能。”
两人正分析着，就听到采薇又进来，说是裴大人来了。
彭维安赶紧走出去，到前院去见裴景安，他这时候不在家好好陪着家人，反而来了他们家，显然是有要事。
“裴弟，你怎么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彭兄，你可听说了边关的事情，哎，这大事不妙啊。”
“我刚刚听管家说好像边关有了变故，不过他也是在外面听到别人议论的，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听说年三十那天草原叩关，我爹他们上午也全部被喊进宫里去了。”
“真的吗，怎么这么突然，那有没有伤亡？”
“据说草原上今年夏天跟咱们这里一样，也是一直没有下雨，牧草长势不好，牛羊饿死了好多，水草不丰。
牧民们没有了活路，有一个部族铤而走险，袭击了两处边境上的一个村庄，死了大半的人。
还是有些青壮年跑得快，才去报信，剩下的那些人才幸免于难。但是那个部族害怕草原王庭怪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纠集了几个和他们一样好斗的部族，准备要和边军打一场，抢掠那附近的村民，换取粮食。”
“朝廷不是一直都在和草原部落交易吗，要是真的没有粮食，大可和我们换啊，这些人怎么这么没脑子，这样闹下去，就怕变成大战啊。”
“谁说不是呢，但是听说那个部族因为牛羊死得太多，拿不出东西来和我们这边的商人交换，这才想了这种办法。”
“那现在怎么办，有没有商量出什么解决办法呢？”
“现在朝堂上有人说要和，有人说要战。
以户部尚书牵头的说和的人还说老祖宗辛苦留下的基业，万万不能毁在他们手里，所以一定要保全。
还说本来她们和草原王庭的关系一直保持得挺好，到时候只要拿出粮食，再让王庭把杀害百姓的那个部族的人抓来赎罪或是斩杀，就能给那些死去的百姓一个交代。
而武官都说要是我们一步步退让，草原部族只会得寸进尺，老祖宗的江山也不是完全的委曲求全得来的，不给他们一个痛快的教训，只怕他们下次还敢这么做。
而且前朝的灭亡也不仅仅是因为贪官把持朝政，更多的还是因为当权者在面对外敌入侵时，唯唯诺诺，给了人软弱可欺的印象，要是我们也如此，只怕也会让草原人以为我们好欺负。”
“哎，这才安宁了没多少年，怎么又要开始了呢，对了，皇上表态了吗？”
“皇上今天没有怎么说话，听到他们分成了两派一直吵闹，最后不耐烦了，说他们都把自己的理由和后续要怎么做拟个奏折出来，现在让边关军民都严阵以待，一定要守好大门，保护好自己。”
“这也真是两难，要是轻易妥协，只怕那些部族只会越来越放肆，我听说草原部族也并不是都听王庭的话，他们平时还是自己过自己的，王庭那边有事他们才会过去，帮忙，事后还是要分东西给他们才走。”
“是啊，谁说不是呢，想必皇上也为这件事情担忧，听我爹说，皇上昨晚就把忠义侯和丞相召进宫了，一宿未睡。”
两人正说着，林学枫也过来了，他也是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这事，所以来彭维安这里想着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真的。
在听说事情是真的，而且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时，林学枫也很是担忧，毕竟他们几人这才当上官多久啊，虽然这些事情轮不到他们发话，但是要真的打起仗来，还是会担惊受怕。
“司徒编修没有过来吗？”林学枫问道。
裴景安说：“他父亲是忠义侯，想必出了这事，他也要在家里跟他爹商量吧。”
林学枫也恨恨地道：“这些草原人也真是可恶，还专门挑在这个万家团圆的节日搞偷袭，可能就是想着这时候村民们容易放松警惕。”
彭维安也气愤地说着：“是啊，这些年大家相安无事，他们可能也了解了中原的很多风俗，这才故意选在这一天。”
他们也没有什么法子，现在也只能等明天去上值了才能知道有什么新的动向。
两人忧心忡忡地走了，就连彭维安留着他们吃饭都没吃。
回到后院，彭维安把裴景安说的情况告诉了孙桢。
“这还真是，不过我看要是真的求和，只怕那些人也会觉得我们好欺负。”
“是啊，要是真的要打，那还需要做好准备，今年北方粮食不丰，要是真的打仗，只怕也要从南方运粮食来，这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保证粮草的供应。”
“我看我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储存好粮食，好在之前天旱，我们买的粮食也不少，也还能多支撑个一年半载的，刚刚我已经吩咐许管事去买粮食了，到时候再看情况。”
“是啊，可能很多人也会恐慌，到时候抬高粮价，即便是有朝廷的命运，这些人还是敢铤而走险。”
“还是先吃饭吧，这事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吃饱饭，明天再看看形势。”
说着，两人就准备吃饭了，吃饭时也没什么心情，两人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晚上许管事回来，就来见了彭维安。
“老爷，夫人，我刚刚去买粮食，发现买的人特别多，排了好久的队，粮店的人说他们一次性只能买一百斤，多了不卖，没办法，我只能先买一百斤了，我看怕是要涨价了。”
“这些粮商的消息真快，这就开始要涨价了。”
“想必边关的事情，他们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而且商人里也有自己的渠道，听说他们不是还有什么商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