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 镜花水月的真正威力
伴随着一抹白色光开始在指尖闪耀，黑色的月牙天冲刚刚撞上去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爆炸！
没有冲击！
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或者破坏！
依靠吸收灵压而形成的强大斩击，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当然，像某些观察力和感知力格外敏锐的人，比如说手持崩玉的蓝染，已经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灵子密度增加了数十倍。
很显然，这就是艾伦根据始源魔法——灭魂吐息创造出来的鬼道雏形。
虽然距离彻底完成还差得远呢，甚至无法做到将那团高密度的灵子释放出去，但用来作为防御手段和近战攻击手段已经足够了。
尤其是像月牙天冲这类释放后，就再也无法得到补充的离体飞行攻击，基本被碰到就会瞬间瓦解成最基本的灵子状态。
“这……这怎么可能？！！”
黑崎一护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自从他完成斩月的卍解修炼后，甚至可以做到在短时间内压制以前能够轻松吊打自己的朽木白哉，
可现在，引以为傲的月牙天冲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那该不会是……”
东仙要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严肃和警惕。
作为秘密小团体中的一员，他曾经偶尔见过艾伦私下里研究“灭魂”的过程。
不过与那个时候相比，现在的“灭魂”明显已经到了足以威胁到所有人的程度，完全不下于那柄名为“死亡”的可怕斩魄刀。
蓝染略微点了点头：“没错！你猜对了！这就是他一直在研究和开发的那个鬼道。真想不到，竟然才短短八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已经完善到这种程度了。如此恐怖的天赋，哪怕整个尸魂界历史上都是独一份呢。”
“幸好，他现在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不然可就真的麻烦了呢。”市丸银笑眯眯的说道。
“是啊！现在应该感到头疼的应该是别人。”
说罢，蓝染把目光投向那些已经停下内斗，正在以极快速度赶过来的队长们。
毕竟崩玉已经被取出，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的感知范围之内。
但凡不是傻子，都已经差不多能隐约推断出整件事情背后的阴谋。
艾伦无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意味深长对一脸懵逼的黑崎一护说道：“呦！好久不见，少年。介于时间有限，就让我们跳过互相问候和试探的环节，直接进入主题吧。”
“进入正题？”
一护扫了一眼已经脱离蓝染魔掌的露琪亚，满脑子都是问号。
从那无所适从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根本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蓝染队长委托我对你做个小小的测试，看看你的潜力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小心了，如果你没有达到预期，那可是会死的。”
话音刚落！
艾伦便化作一道残影冲了出去。
黑崎一护压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然后自己整个人就如同炮弹般狠狠摔向地面。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他在地上砸出一个半径超过三十米的大坑，哇的一声喷出大量鲜血，仿佛浑身上下的骨头全部都断了一样。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位有点天真的少年还在思考的时候，艾伦的身影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毫不留情的再次举起拳头砸了下去。
轰！
由于这一击太过凶残的关系，黑崎一护腹部整个凹陷下去，连魂魄结构本身都出现了严重的不稳定。
下一秒……
一张白色带有红色爪印的面具突然凭空出现，紧跟着黑色的洞出现在胸口，同时大量黑白相间的灵子物质从皮肤下流出，迅速在体表形成坚硬的防护层。
毫无疑问！
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他体内虚的力量开始接管身体。
才短短几秒钟的功夫，灵魂就已经虚化了大概百分之五十左右，额头上甚至长出了一根锋利的犄角。
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惊人的灵压。
“我……要……宰了……你！”
虚化的黑崎一护，瞬间在额头犄角前端聚集起威力惊人的灵压，随后猛地释放出来。
轰！！！！！！
其恐怖的威力瞬间在地面上犁出一道足有数十米宽、四五百米长的恐怖沟壑。
率先赶过来的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一个没注意，瞬间被王虚的闪光秒杀，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那张狗脸上充满了震惊的表情。
他完全无法相信，掌握斩魄刀卍解的自己，就让被一个年纪轻轻的旅祸一招击败。
而艾伦则凭借超过的移动速度轻松闪避开，并且瞬间切入毫不留情的挥出了致命的一拳。
砰！
虚化一护的握刀的右手当场被打得粉碎，就连斩月都旋转着掉落在一旁。
可还不到三五秒钟，失去的手臂就又长了出来。
超速再生！
少数亚丘卡斯级和瓦史托德级大虚特有的能力。
“啊啊啊啊！！！！！！！宰了你！我要宰了你！”
虚化一护的性格显然属于比较暴躁和嗜血的类型，立刻举起刚刚长出来的右手，使用某种能力将斩月吸了回来，以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速度疯狂挥舞。
由于灵压暴涨的关系，他挥出的每一剑都携带者恐怖的风压，甚至足以将周围的岩石和地面彻底割裂。
“宰了我？抱歉！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要做到这一点似乎还稍微有点困难。”
艾伦不断使用自创的高速移动模式，把虚化黑崎一护耍得团团转。
不管对方是使用虚的能力，还是使用斩月的能力，都无法摸到哪怕一片衣角。
说实话，排除主角光环，黑崎一护的能力其实并不怎么样。
至少在现阶段，艾伦感受不到哪怕一丁点的威胁与压力，所以战斗过程看起来也如同成年人在逗小孩子玩一样。
或许，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融合死神、虚、灭却师三种力量后所产生的惊人转化效率。
这也是为何他能在短短几天功夫就学会始解和卍解，并且总能在危急关头爆发出超越对手灵压的原因。
随着两人之间的战斗越来越激烈，黑崎一护的虚化也变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完整。
脑袋更是被黑色的牛角面具彻底遮挡，原本粗糙的钢皮也变成了外白内黑的紧身制服。
很显然，这就是他目前所能展现出最强的姿态了。
尽管还比不上蓝染、市丸银、京乐春水、山本总队长、卯之花烈这些顶尖死神，但实力已经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感受到打破死神与虚之间的界限后，可以获得多么惊人的提升。
注意到虚化黑崎一护的力量增强已经停止，艾伦立刻及其熟练的动作打断了对方的四肢，然后又辅以缚道将其五花大绑牢牢地钉死在地上，转过身饶有兴致的问：“如何，蓝染队长，您对他的潜力还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怎么会不满意！真想不到当年无意中撒下的种子，已经不知不觉成长到了这种程度。看来我的理论是正确的，当死神与虚之间的界限打破后，其力量都会呈几何倍增长。崩玉果然能一件可以让灵魂无限进化的宝物。”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蓝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甚至对已经赶到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以及其他几位队长视而不见。
“是么，那我是不是可以放开手脚大闹一场了呢。”
艾伦的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斩魄刀的刀柄上，瞬间锁定了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火光和热量的老头子。
如果说整个护廷十三队的所有死神队长中，有谁是他最想干掉的，山本元柳斎重国无疑名列榜首。
至于排在第二位的，自然就是蓝染惣右介本人。
但蓝染似乎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旧保持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摸着下巴回应道：“虽然这跟我的计划稍微有点出入，但是无所谓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如果能杀死或者重伤一些队长，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罪人蓝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阴谋吗？”总队长瞪着两只可怕的眼睛厉声质问道。
“罪人？以您的年纪和阅历，该不会不知道只有失败者才会成为罪人吧？”蓝染摘下那副一直架在鼻子上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轻蔑的笑容。
“别动！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碎蜂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身后，并将已经始解的斩魄刀对准他脆弱的脖子。
但是仅仅一秒钟之后……
原本站在原地的蓝染突然消失不见，随后这位二番队的现任队长胸口猛地喷溅出大量鲜血，大头朝下栽倒在地上。
看到又有一个倒霉蛋被镜花水月完美的催眠能力放翻，艾伦抬起脚狠狠将不断挣扎的虚化黑崎一护脑袋踩进泥土里，然后笑着调侃道：“你连蓝染队长究竟在什么地方都没搞清楚，对着一团空气就敢发出威胁？你还真是有勇气呢。”
“别那么苛刻。毕竟他们暂时还不清楚镜花水月真正的能力，所以会做出一些鲁莽的举动并不奇怪。”
蓝染甩了甩刀刃上沾染的血迹，抬起手凝聚灵子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捋到后边，提前摆出了最经典的boss造型。
“蓝染！你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四枫院夜一眯起眼睛质问道。
蓝染漫不经心的回答：“做了什么？不！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在碎蜂队长身上砍了一刀而已。知道吗？在我的眼中，你们所有人都破绽百出。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在今天彻底颠覆整个尸魂界。但那样也太无聊了，所以我决定再给你们一个挑战我的机会。”
话音刚落！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不约而同施展瞬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现在蓝染左右两边，并挥舞着手中的斩魄刀发起攻击。
铛！铛！
两声清脆的鸣响过后，他们一脸惊讶的发现自己攻击的根本不是什么蓝染，而是彼此。
“这……这是怎回事？”浮竹十四郎震惊的瞪大眼睛。
“是斩魄刀！蓝染的镜花水月能力恐怕跟他描述的有些出入！”
京乐春水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迅速后退拉开相对安全的距离。
心思细腻善于观察的他，已经意识到那柄看上去不太起眼的斩魄刀，恐怕有着足以让整个尸魂界都为之颤抖的恐怖力量。
“呵呵，真不愧是京乐队长，竟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镜花水月的真正能力。没错！我斩魄刀的真正能力并不是什么制造幻象，而是完全彻底的催眠。你现在所看到、听到、感受到的一切，都不再是真实，而是受到我支配的幻象。就像这样……”
伴随着最后一个脱口而出，蓝染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前方的空气轻轻刺出了一剑。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京乐春水的腹部便被凭空出现的利刃瞬间刺穿，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出于下意识的第一反应，这位总队长的得意弟子立刻反手就是一刀。
可遗憾的是，这一击砍中的并不是蓝染，而是十二番队的二队长涅茧利。
幸好！
后者反应比较快，及时后撤避免了被拦腰斩断的下场，仅仅是胸口被划开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
如此诡异惊悚的一幕，不仅让在场身为敌人的护廷十三队感到头皮发麻，就连市丸银这个金牌卧底都感到心底一片冰凉。
眼下的蓝染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肆无忌惮支配者整个战场。
在镜花水月那完美的催眠能力下，数量非但不再是一种优势，反倒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劣势。
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正在对付的究竟是蓝染本人，还是被镜花水月伪装成蓝染模样的自己人。
只有针对性开发出“灵眼”的艾伦，以及还没有见过镜花水月始解的樱和黑崎一护，可以暂时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