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双重人格
在场的除了沈钧,没人知道苏禾这话的意思,反而被这句话吓着了。
袁博义甚至突如其来的觉得这大堂之上阴风阵阵,他颤抖的缩了缩脖子,颤声问道:“这……这……这飞琼将军莫不是……”
说着他眼珠子往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看空气中并不存在的某人一样。
苏禾轻笑一声道:“袁大人放心,这里没有鬼怪之事。”
随后又盯着付冰言道:“可以让我直接跟付飞琼对话吗?”
付冰言摇头道:“他不肯。”
“所以……他现在是醒着的对吗?”
付冰言点点头。
“昨天受刑的时候是你,供出离王的那些话也是他教你说得是吗?”苏禾继续问道。
这一次付冰言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苏禾看。
他不回答苏禾也并不在意,反倒心疼他一般,眼神里都带着些可怜,声音里全是怜悯:“其实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吧,他们做的那些事你都不清楚,只有下需要承受痛苦的时候他才会把你推出来对吗?”
付冰言愣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似乎是想说你怎么知道的,可是他没有说。
反而有些恐惧的看着苏禾。
“昨天晚上你那么激动是因为害怕吗?你想要杀得掉我跟沈钧和那些孩子,那时候是你对吧。”
“不……不是我……”付冰言终于急了,他开口辩解:“那是他,他有时候就是容易发疯。”
看着付冰言紧张辩解的样子,苏禾满意的勾唇一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为他承受痛苦呢?”
苏禾的话像是蛊惑一样传进付冰言的耳朵里,他没有动也没有看苏禾。
视线一直看向苏禾的脚边。
苏禾知道她正在思考。
“你大部分时间都不能掌控身体,只有在付飞琼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的时候才会让你来承担,你不觉得这对你很不公平?”
“可……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付冰言缓缓的抬头看向苏禾,声音听上去有些有气短。
苏禾依旧在笑,只是那笑意并不具有攻击性,所以此时的付冰言情绪还算稳定。
她也并没有为难对方,而是把自己的椅子往前移动了一小步:“如果……你不能让他自己出来的话,那……我就只能强行让他出来了。”
付冰言愣住了,他跟付飞琼的出现都是由付飞琼控制的,从来都是他想出现就出现,他只要不愿意出现,就连自己也毫无办法。
可是现在,对面的这个女人却告诉自己会强行让他出来?
这话付冰言有些不信,但他还是警惕的看向了苏禾,眼神里终于也是带上了些防备。
苏禾轻轻一笑:“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他轻轻的抬起了付冰言的下巴,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
可是在对上他眼睛的瞬间,付冰言下意识的把视线移开了。
他似乎很不适应直视别人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
沈钧见状直接上前,双手捧住了他的脑袋,搬动了他的脑袋,强行让他看向苏禾的眼睛。
苏禾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换上的是锐利的眼神,若是平时见到这样的眼神,付冰言根本没办法对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被沈钧强行搬动脑袋对上了这双眼睛后,他似乎再也也移不开了。
这眼神算不得温柔却让他深陷其中,一开始还能勉强掌控意识,可是,慢慢的他开始感到一阵眩晕。
突如其来的眩晕,似乎是因为这双眼睛,又或者是因为空气中飘忽而来的一阵香味,再或者是因为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音乐。
众人都感觉到了付冰言的变化,同时也疑惑为什么一直站在付冰言身后的沈钧突然靠近付冰言的耳朵低声唱起了歌,那歌声低吟,听不清歌词,但是听上去很温和很舒服。
潇沐看了看沈钧又看向苏禾。
此时的苏禾面色凝重却看上去极为自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缓缓闭上眼睛的付冰言,再次睁开了眼睛。
等他睁眼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场都随之改变了。
那眼神比之之前明显带上了些犀利。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莫煜城,他一直在观察着苏禾跟付冰言之间的联系。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盯着一个人的眼睛就能让他自己像是睡着了一样闭上眼睛。
但是在那男人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知道这个人变了。
“付飞琼。”莫煜城语气冰冷却带着些笃定。
然而付飞琼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狠狠的瞪着苏禾:“又是你,又是你坏我的事。”
“出了事就躲在第二人格后面,你……真不要脸。”苏禾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眼神里也带上了些恨意。
一直没有出声的沈钧却有些疑惑的开口:“为什么他的第二人格比第一个人还要弱小。”
刚刚付冰言说过自己就是为了替第一人格承受痛苦而存在的,但是一般这样出现的第二人格会更加强大才是。
付飞琼不懂什么叫第二人格,他冷笑着看向苏禾:“你是说付冰言吗?”
苏禾点点头。
“当年,我行事作风总不得忠义侯那老爷子喜欢,他总说我行事太过偏执,为了得他认可,我创造了付冰言,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帮我承受痛苦的啊。”付飞琼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倒是你……丞相府的小姐,离王的下堂妻让我感到意外,你是第一个强行把我拉出来的人。”
苏禾看着他没有说话,从表情来看甚至还有一些不屑。
“你到底是什么人?”付飞琼恶狠狠的问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劝你最好把你怎么哄骗太子,又如何勾结外邦损害四国利益的事情说出来。”苏禾冷冷道。
付飞琼瞪着她,眼神极为凶狠,但却狠狠的咬着牙大有不肯开口的意思。
只是见到他这样,苏禾也不意外:“你之所以让付冰言帮你承受痛苦,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这个人对痛苦的承受力不行吧,昨日那些刑具用给付冰言可能没用,但若是用在你的身上呢?”
苏禾意有所指的点了点他的额间。